此爲防盜章  一箱一箱珠寶首飾, 珍稀的古玩玉器, 還有當季流行, 顏色豐富多樣的布匹, 以及禦寒的各種披風, 裘皮大衣等等, 要說有多貴重, 就有多貴重。

    衆人原以爲四五箱已經算多了,沒想到十個紅箱子已經把阮府的大廳擺滿了, 外面的隊伍還看不到頭, 後面搬進來的五個大箱子不得不擺到臺階下面。

    紅色布蓋一掀開, 張氏和阮如曼已經掩飾不住眼裏妒恨的光芒。

    後者幾乎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多昂貴的東西, 跟這比起來, 姑祖母送她的那點首飾布匹根本不值得一提。

    阮如曼看着箱子裏裝滿漂亮奢侈的首飾珠寶,再看看姑祖母送給她的, 被襯托得就像路邊的小石子, 暗淡得沒有半點光芒,心中已經沒有半點欣喜, 甚至覺得很丟臉。

    臉色不好看的還有阮老太太,就在剛剛她還說忘記阮黎, 沒準備送給她的份,趙家人就上門來打臉。

    十五箱價值連城的東西,不僅襯托出她的小氣, 也讓她備感沒面子。

    “趙叔, 幫我謝謝外祖父, 過段時間我一定去趙家看望他。”阮黎看着這一箱箱寶貝,喜歡得不得了。

    外祖父真是太給力,她還在想怎麼狠狠打阮老太太和阮如曼母女的臉,他馬上就遞個階梯過來,愛死他老人家了。

    “我會轉告的,家主知道了一定會很高興。”趙管家說完又轉向阮夫人,“小姐,那麼我先告辭了,家主還在等我回去覆命。”

    “有勞趙管家跑一趟了。”阮夫人起身,親自送甩出大廳。

    阮黎上前打開其中一隻箱子,只見又是一匣子的珠寶首飾,款式種類繁多,令人應接不暇。

    她拿起一支翡翠簪子,這支簪子與阮如曼當掉的那支款式有幾分相似,但是細看還是有很大的差別,上面的翡翠成色也不一樣,這是趙山河花了一千兩買的。

    “如曼,我記得你也有一支翡翠玉簪子,還是姑祖母送給你的,這是姑祖母第一次來阮府住,怎麼不見你用”阮黎轉頭,對上阮如曼來不及收回去的嫉妒目光,微微一笑。

    阮如曼頓時一驚,在其他人望過來的時候迅速的收斂起表情,垂下眼眸,柔聲說道:“如曼比不得姐姐,平時在家裏素慣了。”

    “是嗎,可我怎麼記得,以前有貴客來府上拜訪,你頭上天天插着那支簪子,還是說你覺得姑祖母比不上那些貴客重要”阮黎豈會讓她就這樣矇混過關。

    “別胡說八道,如曼怎麼可能會這麼想”張氏立刻反駁。

    阮黎聳聳肩,“誰知道呢,畢竟姑祖母好歹也是有皓命在身的夫人。”

    張氏見阮老太太果然皺起眉頭,急忙解釋:“如曼只是聽說姑祖母來了,一時高興忘記了,明天肯定會用那支翡翠玉簪子的。”

    阮如曼來不及阻止,張氏就先替她做出決定,見姑祖母看了過來,只得硬着頭皮道:“娘說的是。”

    阮老太太很快乏了,阮夫人讓人將她帶到收拾好的客房。

    阮如曼跟着張氏回到偏院,心裏想着翡翠簪子的事,沒注意

    到張氏已經停下來,撞得她哎喲一聲。

    “如曼,你是怎麼回事,從剛剛就一直心不在焉。”

    阮如曼猶豫一陣,只得把翡翠玉簪子被自己當掉一事告訴張氏,張氏卻不是好糊塗的,再三追問,這才知道前陣子官府就阮黎被害一事追查的兇手竟然是自己的女兒。

    “你讓爲娘怎麼跟你說好,做出這種事竟然也不跟我商量一下,”張氏氣得直指着她,又不滿道,“做就做了,爲什麼不把阮黎弄死”

    “我怎麼知道她命那麼大。”這個結果也讓阮如曼氣得吐血,花了一千兩,不僅人沒事,趙家又給她送了這麼多東西,幸虧自己聰明,從不暴露自己,“娘,先不說這個,現在的問題是怎麼找一支一模一樣的簪子回來。”

    “你以爲我不知道嗎,關鍵是你自己都不記得簪子在哪裏當掉了。”張氏沒好氣。

    簪子不是在京城當的,阮如曼怕官府順藤摸瓜,查到她身上,特意去其他地方當掉簪子,費了一番功夫。

    因爲是隨意選的地方,所以她也不記得了。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重新買支一模一樣的簪子。”張氏冷靜下來。

    “哪有這麼容易。”阮如曼不是沒想過,但是京城這麼大,想找到一模一樣的翡翠玉簪子,幾乎不可能。

    “現在不試也不行了,都怪你沒有提前跟我說,不然就可以藉口簪子摔壞了,姑祖母那麼疼你,肯定不會怪罪。”張氏想到自己當時傻傻的跳進阮黎的陷阱,胸口都氣疼了。

    阮老太太送的翡翠玉簪子價值三百兩,不過翡翠這東西本來就是越戴越通透,越戴越值錢,所以阮如曼當了四百兩,這還是她不會講價的價格。

    現在張氏母女要贖回那支翡翠玉簪子,至少也要五百兩銀子,甚至更高。

    知道需要五百兩,張氏陰沉着拿出攢了許多年的家底。

    在阮家沒有任何靠山的張氏,這些年能走到現在,阮如曼也能在京城其他貴女面前不丟臉,全靠阮老太太和張家在背後支持。

    換而言之,阮老太太不僅是她們的靠山,也是她們重要的經濟來源,爲了幾百兩銀子,失去這麼一個靠山,絕對不是一筆劃算的買賣,所以再肉疼,張氏還是拿了出來。

    “一聽就知道你是剛來京城的吧。”中年男人瞥了對方一眼。

    “你怎麼知道”

    “整個京城,誰不知道這輛馬車的主人是阮相府的大小姐阮黎,全京城也就只有她的馬車敢用價值千金的汗血寶馬。”

    對方吸一口氣,“就算她是阮丞相的千金,這般招搖過市,就不怕連累阮丞相嗎”

    中年男人笑了,“知道阮丞相的妻子是誰嗎,周朝首富趙山河的女兒,趙秋靈出嫁那年,陪嫁的嫁妝鋪滿京城數條街,那場面之恢弘壯觀,十里紅妝都不夠形容,我到現在都忘不了。”

    “汗血寶馬還只是小意思,知道當年趙山河爲了把這匹汗血寶馬運到京城來,花了多少銀子嗎”旁邊聽到他們對話的人也忍不住說了一句,“據說可以再買幾匹汗血寶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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