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她等會會出汗,而這裏又沒有換洗的衣物,他又不能離開這裏,思來想去只能打電話給他的祕書讓她去買,然後再讓司機送過來。
一切安排好後餐廳里正好將晚餐送了進來,南宮昱又折身進了臥室,藥水只剩下瓶頸的一點,看着透明的液體一滴一滴的流進她的血管,直到剩下針管裏面的那點南宮昱才蹲在牀前去拔針頭。
醫生臨走的時候告訴過他怎麼操作,只是他第一次做這種事力道有些把握不準,在針頭拔出去的時候按住針眼的手指有力過大,傅霜霜疼的悶哼了一聲醒了過來。
聽見她的悶哼,南宮昱擡頭正好對上她皺在一起的眉頭,後知後覺的問了句,“弄疼你了”
“手快被你按牀墊裏了。”
傅霜霜開口嗓子啞的不像話,有的字只能看見她的嘴動,根本就發不出來聲音。
南宮昱看了看按在她手上的手指連忙鬆了點力,“是之前那個醫生告訴我要用點力按的,說是以防針眼出血淤青。”
傅霜霜,“”
那也不能往死裏按啊,只要不讓針眼出血就行。
擡起另一隻手拍掉他的,傅霜霜沙啞着出聲,“我想喝水。”
南宮昱看了看她的手背,確定不出血才從地上站起身,“等一下。”
去外面倒了一杯清水試好了水溫,等他再進來的時候傅霜霜已經坐了起來,正彎着身找鞋子。
傅霜霜把掉落在臉前的頭髮掖到耳後,擡眼望着他,“我要上廁所你也能幫”
南宮昱,“”
這事他還真幫不了。
彎下高大的身軀從牀下拿出她的鞋子直接半蹲在傅霜霜跟前想要幫她穿上。
傅霜霜縮了縮腳,“我自己穿就行。”
雖然小時候他也幫她穿過,但是現在再穿怎麼看怎麼彆扭。
南宮昱懶得跟她囉嗦一把握住她的腳踝就將鞋套了上去,“去吧。”
傅霜霜腳一着地就往洗手間跑,一下午她都沒上廁所,加上又輸了兩瓶液,快憋死了。
南宮昱則轉身出去把外面的晚餐全部挪到了臥室,聽見洗手間馬桶的抽水聲連忙走過去敲了敲門提醒道,“你手不能沾水,別洗手。”
洗手間裏的人看着手心裏有些結疤的死皮,擰巴着臉拉開門,“不洗手怎麼喫飯”
“我餵你。”
傅霜霜,“”
這是準備升級當特護了
“不用了,我用溼巾擦一下自己喫。”
“隨便你。”南宮昱轉身從牀頭櫃裏拿出溼巾遞給她,“小心點別擦到傷口,你說你爲了打一個破高爾夫值得麼”
傅霜霜睬他一眼拿過溼巾沒說話,擦完手纔出聲問,“我的手機呢”
“喫飯你找手機幹什麼”南宮昱裝了一小碗湯放在牀頭櫃上,“先過來坐下喫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