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水滸豪傑傳 >第十四章 險情
    暫時只有十艘海船,不可能一次性就將一萬多士兵運送到江南,只能分批進行。

    連續在海上航行,不單是士兵會很疲累,就連水手也會很疲憊。因此混江龍李俊和船火兒張橫兩個人採用交替輪班的方式來操作。

    頭一次是張橫、張順兩兄弟帶隊,率領4百水手,2千刀槍兵乘坐海船前往杭州。

    在旗艦“破浪”號上,許貫中站在船甲上,手扶着船杆,眺望遠方。

    浪裏白條張順從船艙裏走出來,看到許貫中站在甲板上,走過來問道:“許先生,是不是感到很枯燥”

    許貫中聽到點頭說:“嗯,我還是第一次坐船,坐那麼久的。一開始還好,覺得大海的景色真的美,很壯闊。可是一連五天都是看着這樣的風景,現在就覺得乏味了。而且船上空間就這麼少,呆久了就覺得很枯燥”

    張順雖然綽號浪裏白條,但是現在一點都不白,全身黑地發亮。

    他露出亮白地牙齒,看着遠方的海平面,說:“確實是,一開始我也是很不習慣這種連日裏不靠岸的日子,後來慢慢也就習慣了。其實這還好的,爲了遷就那些士兵,都是隔個幾天就靠岸一次,我有一次甚至一個月沒有下船的。那種日子根本不是人過的”

    許貫中聽到張順一個月都沒有下過船,想着那樣的日子,苦笑說:“怪不得那些水手一靠岸就感覺想過節一樣,大喫大喝,感情是在發泄自己的擠壓得情緒”

    張順扶着欄杆,看着飛在天空上得海鷗說:“不怕被先生笑,我們這些人都是有今天沒明天的人,說不定那天就被大海收去了。所以纔會一到岸上就拼命享樂,不過是錯過了就再也享受不到了”

    許貫中聽到驚訝的問道:“爲什麼這樣說,莫非海上風險很高”

    張順笑着說:“我希望許先生永遠不知道的好。好了,不說這些喪氣的話。在船上待了那麼久,先生也應該嘴饞了。我去抓幾條新鮮的魚給先生下酒”

    還等許貫中回答,張順把馬夾一脫,撲通一聲,他直接是將近十米高的船甲跳進了海里。

    等了一會兒,看到張順還沒有從海里冒出頭,許貫中驚慌了。

    他在船甲上來回走動,四下張望,周圍的海面上那裏有張順的身影。

    許貫中急忙對着船艙大聲喊道:“快來人啊,張順兄掉進海里了快來人啊”

    聽到許貫中的喊聲,張橫打着哈欠,從牀倉裏走出來。

    他一臉毫不在意的地喊道:“許先生,不用着急。那個混蛋掉入海里多久了”

    許貫中忙回答說:“起碼有一碗茶地時間了,還是趕緊派人下海找人”

    “才一碗茶地功夫,不用管他。那個混蛋死了最好,那麼大的人了,還像個小孩子一樣,那麼任性妄爲”張橫罵道。

    許貫中看到張橫毫不在意,疑惑地問道:“真的沒事嗎”

    “放心相信他很快就能跑出來了”張橫肯定地回答說。

    話還沒有說完,只見張順突然從海里探出頭,雙手高舉着,大聲喊道:“許先生你有口福了,想不到竟然有帶魚。”

    看到自己地弟弟出來了,張橫聳聳肩喊道:“你看,那個混小子不是上來了”

    張順雙腳一蹬,就飛快地遊近海船,他一手抓着那條帶魚,一手拉着水手扔下地繩梯就飛快地爬上船。

    上船後,將帶魚扔進水桶裏,對着一個水手喊道,“去將這條帶魚過油,等下我要好好和許先生喝一杯”

    吩咐完水手,張順轉頭對許貫中說:“先生好福氣,這帶魚大多數都生活在海中,很少見它游上來,平時也是要用漁網才能抓到,想不到今日運氣不錯。先生我跟你說,這帶魚用油炸過,最適合當下酒菜了先生將你那瓶燒刀子拿出來,咋兩好好喝一杯”

    許貫中聽到,頓時哈哈大笑起來:“我說你怎麼突然跳海抓魚,原來是惦記着我那瓶酒了”

    張順嘻嘻笑道:“呵呵呵,這不是我地酒都喝光了,這兩日嘴裏都談出鳥兒了。”

    許貫中說道:“好吧,反正有快到到岸了。那酒我就開封,大家好好喝幾杯”

    張順頓時嚥了一口水說:“許先生就是爽開人,這酒就是要喝,不喝有個鳥用我再去看看有好的海味,一併抓來下酒”

    傍晚,船頭甲板上。一張矮腳案几上放着四菜一湯,油炸帶魚、紅燒黃魚、油炸烏賊、清蒸黃魚、白蘿蔔屯魚湯。

    一打開許貫中抱來的那罈燒刀子,張順也不客氣,自己拿起酒罈子給許貫中、張橫倒滿了一碗酒後,他端起自己那一碗,嘴一張,脖一揚,一碗酒就下肚了。

    喝完,張順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喊道:“好酒,還是這酒有滋味”

    張順又倒了一碗喝了下去,張橫看到頓時喝道:“規矩點,這是許先生的酒”

    許貫中說道:“不礙事,這酒雖然有滋味,只是太烈了。我喝一點還行,喝太多就不行了,不然元帥送的這一罈酒我也不會留到現在了。二郎喜歡喝,酒多喝點。也算幫我了一個忙”

    聽到許貫中這樣說,張順頓時叫嚷道:“許先生都說了他不愛喝這酒,大哥你也別擔心,只要上了岸,我一定會買幾十罈好酒還給先生。我可是聽說紹興黃酒很不錯,香甜可口,相信先生會喜歡的”

    許貫中笑道:“我也早聽說紹興黃酒的名字,也想着要買來品嚐一下,既然二郎要效勞,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好說,包在我身上”張順高興地又給自己倒上了一碗。

    張橫搖搖頭說:“我那弟弟是粗漢,不懂禮數,讓先生見笑了”

    許貫中說:“是個是個忠直的漢子,怪不得元帥一向很是看重”

    三個人就在甲板上就着下酒菜喝着酒,談着一些海上見聞。

    張順又喝了一碗酒,額頭直冒汗,他脫下馬夾,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喊道:“怪哉,也沒喝幾碗酒,怎麼這麼燥熱”

    張橫聽到,看着張順滿頭的汗水,他有些驚慌地趕緊起身,眺望遠方,天際昏暗陰沉,沒有感到一絲海風,很是悶熱。

    他眉頭直皺,將食指沾了點口水,伸直放在海風中。

    片刻口水就蒸乾了,張橫巡視了一下海面,連只海鷗都沒有看到。

    張橫臉色發黑,急忙大喊,“該死的,暴風雨要來了二郎,他孃的,別再喝了。快去叫人將船帆放下。船裏的重物都給老子捆綁好了那些士兵也趕緊叫他們醒來,抓緊身邊的固定物,沒有固定物的就抱緊吊牀。叮囑他們,不管遇到了什麼事都不許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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