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趕緊大聲吼叫,叮囑手下趕緊動起來。
隨着張橫、張順的吼聲,傳令兵趕緊敲響銅鑼,揮動令旗,將命令傳遞到每一艘船上。
很快,每艘船上的水手都動員起來了。
一些人急忙拿着繩子捆綁船上的木桶之類的,一些人急忙拉着繩子攀上桅杆,解開繩結。
呼通一聲,硬帆滑落。
船甲上的其他水手趕緊將硬帆捆綁起來。
看到帆布綁好了,張橫趕緊跑進船艙,巡查那些刀槍兵的情況,看到有個士兵還抱着的自己的長槍。
張橫頓時大怒,一腳將那個士兵推倒,吼道:“你找死啊這個時候,你還抱着長槍,是想捅死自己的兄弟們嗎快把兵器放進底艙”
那個士兵聽到昂着頭喊道:“不行,我教頭說了,這長槍是我最信賴的同伴,任何時候都槍不離身”
張橫看到這個時候還敢頂嘴,他根本懶得向他解釋,直接動手一拳將他打倒。“那是陸地上,現在是海上,一切都聽我指揮,這是命令你想抗命軍法處置不成”
張橫可是將軍,看到自己的手下得罪了一個將軍,都頭急忙喊道:“二狗,服從軍令。趕緊將你的長槍放進底艙”
聽到自己的直屬長官發話了,那個叫二狗的小兵纔不甘地將自己地長槍放進底艙。
張橫在船艙裏大聲喊道:“老子不管你們以前地訓練是怎麼樣地,現在都將你們地兵器放進底艙,然後抓緊你們身邊地固定物,不然一律軍法處置聽懂了嗎”
聽到張橫地吼聲,又有幾個士兵走出來,將自己地兵器放進底艙裏。
張橫又檢查了一邊船艙,看到自己最爲倚重的火炮都捆綁好了。
他這才放心跑回船甲上。
剛纔急着安排事情,都忘了許貫中,這個時候張橫纔想到了他,又急忙跑回船艙,看到許貫中也正抓着一個吊牀。
他趕緊拉着許貫中出船甲,拿着一根繩子纏繞他腰間,將他綁在主桅。
許貫中看到忙喊道:“張兄,你這是幹什麼”
張橫一邊加緊捆綁,一邊喊道:“先生你可是元帥看重的人。船艙里人太多,而且有很多重物,一旦先生撞到了或者被散落的重物砸到,傷了性命,我張橫就是有十條命都不夠抵命的。先生放心只要捆綁好,這裏反倒是最安全的”
纏了三四重,張橫試了試,發現沒有鬆散,大聲喊道:“二郎快滾過來”
張順聽到喊聲,急忙跑過來。
這個時候,烏雲已經飄過來籠罩了這篇海域,天上黑雲密佈如同黑夜般。
雨還沒有落,風已經先來。
一陣疾風吹過,海浪將沙船吹得晃動起來。
張橫差點就站不穩了。
張橫用繩子纏腰,將張順也捆綁在主桅。
張順看到大哥在捆綁自己,忙問道,“大哥,你在幹嗎”
張橫喝道:“許先生是元帥看重的人,你一定要看好先生。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老子拿你是問”
張橫用繩子將他捆綁好,張順看到大哥只綁了自己,他自己還在圈外,忙說道;“大哥,你怎麼辦”
張橫喊道,“老子不用你們擔心,記住,千萬別讓先生的繩子斷了”
張橫聽到着急地說道,大哥,你快放開我。你來照看先生,我水性好,多大的風浪都沒事的”
張橫大怒吼道,“我纔是大哥,還輪不到你來管老子的事”
喊完,張橫用繩子將他綁得結結實實的。
剛將弟弟張順捆綁住。
暴雨說來就來了
隨着狂風吹過,不一會兒,黃豆大的雨點從天而降,打在甲坂上劈里啪啦直響。
烏雲籠罩着天空,一片昏暗。
突然,一道閃電劃破了天空,然後重重地一響,炸了開來,好嚇人
狂風暴雨中,海面如翻滾的龍王鬧海,滾浪的沸水,波盪起伏。
滔天海浪,一波又一波地拍打着海船。
艦船在巨大的風暴,驚濤面前,變得如同卑微的蟲子,隨時可能會被海浪一巴掌拍死。
狂風捲起的海浪讓艦船劇烈顛簸,別說普通步兵,連在海上生活了十多年的水兵此時也被海浪搖晃的,感到四肢發軟、頭暈目眩,直吐胃水。
之前還以爲張橫小題大做的刀槍兵,這個時候都死死抓着手中的固定物。甚至有不少人直接事雙腳雙手抓着吊牀。
他們掛在吊牀上在船艙被搖晃着,四下翻滾。
來回翻滾中,不少士兵撞到硬物,重者頭直接撞破,鮮血直流。
尖叫聲、痛苦聲充斥着整個船艙。
被捆綁起來的許貫中聽着那聲音,一陣毛骨悚然。
如果不是張橫見機的快,將自己捆綁在甲坂上,只怕自己也難逃這樣的災難了。
張橫連滾帶爬地跑回船尾,雙手死死抓着船舵,看着天空中烏雲密佈的天幕,急促的雨點擊打在身上,他的內心異常着急。
每次海浪衝擊船隻,張橫都要受一次衝擊,但不管受道怎樣的衝擊,他都死死握着船舵。
他清楚這時候鬆開船舵純粹是在找死,在這暴風雨中被拋出船外,那基本是十死無生了。
張橫死死抓住船舵,雙手都因爲太過用力,給勒出血痕,鑽心的痛。
但這個時候他根本顧不上,拼命控制着船的方向,期待能儘量順着海浪在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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