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你,不要動了不該動的心思”夜辰的語氣,冷的彷彿三九天裏的冰渣子。

    蕭瀟的瞳孔微微一縮:“是瑞王妃讓你來的”

    話一出口,蕭瀟就有些後悔了。

    這些日子與林浣溪接觸下來,對林浣溪也算是有幾分瞭解了,心中自然也明白,林浣溪是絕對做不出這種事情來的。

    “不許你侮辱她”夜辰的語氣更冷了,眼底泛起一絲紅芒,周身的煞氣也越加濃厚了。

    “那就是你擅作主張了”蕭瀟也目光清冷的看着夜辰。

    “這與你無關你只要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夜辰將短匕歸於鞘中:“周文修只能是王妃的,任何覬覦者都該殺,你好自爲之”

    說完,夜辰便轉身離開了。

    蕭瀟抿脣看着夜辰離開的背影,久久沒有離開。

    對於,她也沒有絲毫的經驗,但是夜辰對於林浣溪的感情,這一路上她卻是看得明白,而且也聽到了很多的故事。

    所以她才更想不明白。

    既然他愛着林浣溪,又爲什麼甘願守在她的身後,又爲什麼願意犧牲自己去周文修

    直到一聲驚呼在她的耳邊炸響。

    “蕭副元帥,您受傷了”這是一隊巡邏的兵士,爲首的隊長驚呼道:“難道是有刺客”

    “並不是”蕭瀟擡手製止道:“只是不小心劃傷了而已”

    “那屬下現在送你去醫帳吧”隊長說道。

    “不過是一道小傷而已,並無大礙的,我自己回營帳上些金瘡藥就好,不必去醫帳了。”蕭瀟將手上的那隻手背到身後,語氣清冷的說道:“你們巡邏辛苦了”

    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這一對巡邏兵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地上流了那麼一灘血那明明就是刀傷”一名兵士小聲說道。

    “蕭副元帥說,那是劃傷就是劃傷,你怎麼那麼多嘴”隊長擡手在那名兵士的腦袋上來了一下,壓低聲音呵斥道。

    “是是是,我錯了”那名兵士忙的捂了嘴巴說道。

    明日一早要班師回朝的消息,很快便在營中傳開了。

    許多兵士激動得熱淚盈眶。

    出來小半年的時間了,身邊的同伴也死了很多,如今戰爭終於結束了,終於可以回家了。

    林浣溪沏了一杯熱茶端給周文修。

    “都安排好了嗎”林浣溪一身素雅的裙裝,寬鬆的上衣遮住了微微凸起的肚子。

    “放心吧”周文修將林浣溪輕輕拉入自己懷中,一隻手輕輕的放在林浣溪的小腹上,面帶微笑的仔細感受着。

    自從前幾天不經意間感受到了胎動,周文修現在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讓林浣溪坐在自己的懷中,一隻手輕輕地放在她的小腹上。

    “你是不是這兩天沒好好喫飯,把咱們寶寶餓壞了”周文修突然擡頭看着林浣溪,神情有些哀怨:“一定是餓了,所以沒力氣玩了”

    林浣溪頓時有些無語。

    “是你沒趕對時間而已。再說他也不能無時無刻都動啊,那豈不是累壞了”

    “娘子說的有道理”周文修剛剛縮回手來,話都還沒說完呢,便被林浣溪打斷了。

    “動了動了,寶寶動了”林浣溪的臉上洋溢着母親般的溫柔的笑意。

    “是嗎”周文修聞言,又急忙把手搭了上去。

    “哪裏動了哪裏動了”周文修一迭聲地問道。

    “又不動了”林浣溪笑眯眯的說道。

    “你這小傢伙是故意和我作對的,是吧”周文修故意板起臉來:“等你出來後我一定得好好教訓教訓你”

    “又動了,又動了”林浣溪欣喜的叫道。

    可是等周文修把手搭上去的時候,便又停止了。

    “成心和我作對,是不是”周文修瞪着眼睛說道。

    “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下一秒,周文修就變成了一副哀怨的模樣。

    “又在動,又在動”林浣溪一把抓住周文修的手,輕輕放在自己的小腹上,面色柔和得像一汪水。

    這一次,周文修終於感覺到了。

    雖然很輕微,可是周文修卻還是感到了濃濃的喜悅,那是血脈相連的感覺。

    “看來你以後要溫柔點兒纔行,否則寶寶都懶得理你”林浣溪笑着打趣道。

    “爲了你和孩子,無論做什麼我都願意。”周文修垂頭,在林浣溪的眼睛上落下一個吻。

    第二日一早,周文修的大軍便出發了。

    劉傳帶領西疆的大小官員,還有西疆的百姓送出了很遠,知道周文修派人再三催促,他們這才戀戀不捨的回去了。

    “王妃,回城的路上一定要小心。”夜辰總覺得有些心緒不寧。

    嵐姨既然早已經到了西疆,爲什麼卻遲遲都沒出手

    這可不像是她的風格。

    “你擔心紅袖樓會出手”林浣溪問道。

    夜辰點了點頭,神色越發的凝重起來:“嵐姨不是個輕言放棄之人,她既然來了,就一定不會毫無動作”

    “我知道了,我會小心的。”林浣溪點點頭,其實她真的很想問問那個紅袖樓的嵐姨,到底與自己的母親有什麼仇什麼怨

    西疆大軍行至一半路程的時候,西疆的捷報也終於傳到了朝廷,但是一同傳來的,還有蕭蒙和兩千將士失蹤的消息。

    “皇上,瑞王殿下已經在路上了,這些事情不如就等瑞王殿下回京之後再做論斷,老臣覺得這其中定有隱情。”裴大人拱手說道:“況且,軒王殿下所謂的人證,喉嚨上的傷到現在也還未治好,不如就再多等兩日,到時候事情真相究竟如何,就會水落石出了軒王殿下,不知你怎麼看”

    周文昌的心裏一陣惱火。

    那個難民的嗓子明明早就已經醫好了,就等到父皇面前作證呢,結果就又被人毒啞了,偏偏太醫說,要醫好的好必須要一到兩個月的時間。

    不過話又說回來,像這種人證物證俱鑿的事兒,就算是周文修回來了,也翻不出什麼浪花來的,自己多等幾天也無妨,不過一定要派人保護好那名人證纔行。

    抗旨是真,弒殺手足是真,就算打贏了西蠻又有什麼用

    想到這裏,周文昌的心中又掠過一絲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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