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舉起柺杖就朝木蘇蘇的背後打去。

    “啊”

    有人因爲看到蒼雄舉起一個兩隻手指頭般大的柺杖就朝木蘇蘇身上打去而害怕得尖叫起來。木蘇蘇雖然表面裝着自己一點也不害怕,可是內心卻怕得不得了,她左手捂住肚子,擡起右手想要擋住那支朝她落下來的柺杖,只不過想像中的疼痛並沒有出現,反倒是感覺眼前一陣輕風吹過。

    木蘇蘇忍不住睜開眼睛。

    “蒼禁言”當她看到第一時間出現在她面前的男人時,心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動。

    蒼禁言站在木蘇蘇的面前,單手擋下了那一杖頭也不回的問:“蘇蘇你沒事吧。”

    那熟悉而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木蘇蘇一下子就紅了眼。

    天知道,剛纔這麼多人沒有一個人相信她的時候她有多麼的無助,多麼的委屈,可就算如此但她也沒有留一滴淚,然而現在看到蒼禁言居然能在第一時間趕到她的面前,如果說不感動尋決對是騙人的。

    蒼禁言擋住這一杖後,轉頭那雙深邃的眼眸深深的望着木蘇蘇護着肚子的那隻手,微微勾了勾脣。

    這個女人總是這樣,表裏不一,明明很喜歡肚子裏面的那個孩子,卻因爲考慮到一些不必要考慮的事情而想要去打掉孩子。

    沒有任何人知道,剛纔蒼禁言衝進來的那一瞬間,看到木蘇蘇閉上眼睛還用手護住肚子裏他的內心是有多麼的感動。

    “混小子,我數三下如果你不鬆手的話我連你一起打。”雖然,蒼雄一向對任何人都嚴厲,但是他說到底還是最疼蒼禁言。

    蒼禁言蹙眉,相對於父母而言爺爺奶奶的存在對他更重要。只不過,現在他們做出來的事情卻讓他感到一陣陌生。

    “爺爺,我不知道爲什麼我去上一個早上的班事情就變成這樣的,但你們能不能都坐下來好好的談談”

    親人說到底還是親人,雖然他脾氣一向不好,特別是別人不經過他的同意動他的東西就已經觸犯了他的底線。

    “小言哥哥你終於回來啦我跟你說這個姓木的女人居然偷了我即將要去米蘭參賽用的項鍊,而且”蒼清月的話還沒有說完,蒼禁言猛的轉身平日裏那張目無表情的臉帶着一絲絲冰冷看向她:“什麼你說蘇蘇偷了你的項鍊”

    那一字一句聽起來都讓人覺得不舒服,但是卻沒有人敢說話。

    蒼清月低頭狠狠咬了咬自己的脣。

    憑什麼憑什麼她喜歡了那麼多年的男人,說娶人就娶人瞭如果娶到一些名媛也算好的,至少她會看在門面上的問題不會那麼輕意對付他們,可是爲什麼偏偏是這種窮人家的女人

    “言哥哥我不懂,明明做錯事情的人是她爲什麼你還會反過來兇我”蒼清月邊說邊紅了眼,那一幅哭得叫梨花帶雨,男人見了絕對會心疼的。

    蒼禁言蹙眉,從小到大他沒有什麼朋友,可自從蒼清月被撿回來後,他才知道除了自己還要保護自己的妹妹。兩個人的關係從小到大都很不錯,而且蒼清月也十分的粘他,只不過他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對他的感情變了質。

    當然,蒼禁言他也不是白癡並不是什麼都不懂,所以纔開始對她進行疏遠隔離以免蒼清月對他的那種感覺在繼續增加。

    可現在看着自己疼了這麼多年的妹妹,哭得梨花帶雨他多少也有些心疼。

    木蘇蘇這一刻卻靜靜的站在一邊,看着蒼禁言的每一個動作,她不管他信與不信,她都不會太驚訝,畢竟對方是他疼愛的妹妹,而她算起來也只不過是一個外人。

    時間突然靜了下來,整個大廳裏只聽見蒼清月的抽咽聲。

    “我們軍官家不需要這種當賊的也媳婦。”蒼雄這次也真的是生氣了,畢竟他好不容易想要接受木蘇蘇,結果卻出現了這種事情,擱誰那兒誰都會生氣的。

    “是呀,我們原本也以爲她雖然窮,但至少窮得也有志氣,畢竟是你看中的人吧即然娶了回來我們大家也不好說什麼了,可是她千不該萬不該偷了小月的東西后還不滿足,還去偷傭人的錢這真的是忍無可忍呀。”

    大伯母站在一邊以一種倜儻的語氣說着,又還非要裝出一副疼痛心疾首的模樣,真的是噁心死人。

    “呵呵。”這個時候的木蘇蘇已經無話可說了,因話都被他們一人一句說完了,她還有什麼好說的

    蒼禁言聽完後,依舊沒有任何動靜,只是靜靜的撇了大家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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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這一撇,可把蒼清月給急壞了,她可不希望自己最愛的哥哥在繼續跟那個討人厭的女人在混在一起。

    “哥哥,她不但偷我的東西剛纔還罵我沒有爹生父母養。”當然,大家明知道蒼清月這一句話是說謊的,可是卻沒有人出來更正她的錯誤。

    木蘇蘇臉色有些蒼白,她正要開口說些什麼。

    蒼禁言就採取行動了。

    他先是伸手緩緩的將跟八爪魚似的一直趴在他身上的蒼清月拉開:“你站直身子好好說話。”蒼禁言蹙眉,而後將蒼清月拉了,他兩步上前走到木蘇蘇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不管別人說什麼我都只相信你。”

    蒼禁言第一次以這麼認真的表情看着木蘇蘇,而且木蘇蘇也認真的看着她,他們兩個人的眼神意外在空中相遇。

    噼裏啪啦,一瞬間一股電流流到他們彼此的身體裏。

    “但是我想聽你說。”是的,蒼禁言是相信木蘇蘇,但是他並不希望她的女人像一幅蔫了的花兒一般任人踩踏。

    木蘇蘇勾了勾脣,其實她一般情況下很少露出誇張的笑容,可是這一次她卻笑了,笑得完全露出了牙齒。

    因爲一開始她就沒有相信過蒼禁言會相信她,因爲如此換位思考的話,在她家裏出現這樣的情況,她估計只會相信她家人所說的話。她一直想,如果蒼禁言真的不相信她,那麼這個孩子她不留也罷,然而現在上天跟蒼禁言都給了她答案。

    木蘇蘇知道蒼禁言剛纔那句話的意思,有要給她撐腰的感覺,於是她擡頭目光看向蒼清言,只不過並沒有做多的停留,轉而又看向那些傭人,她們一個兩個緩緩被她看得低下了頭:“我只說一次,我木蘇蘇發誓沒有動你們任何人的東西,如果你們不相信的話,我也沒辦法,但如果我動了的話無將被天打雷唔”木蘇蘇舉起手正豪言壯志的發着誓,可是話才說了一小半,嘴吧就被一隻修長的手給封住了。

    “唔。”木蘇蘇閉着眼睛,那雙水汪汪的眼眸一動不動的盯着蒼禁言。

    “我也補充一句話,不管蘇蘇到底動沒動你們的東西我只會相信她說的話,即然她真的拿了你們的什麼東西,那也不算什麼,因爲我會十倍還給你們,但是如此這些事情我查出來是有人在背後玩什麼陰謀的話,那麼你們應該知道我蒼禁言的手段跟爲人。”

    蒼禁言每一字一句話都說得十分鏗鏘有力,連蒼雄也被他剛纔的話給震憾到了。

    一直以爲,蒼禁言雖然不苟言笑但是卻從未露出這麼兇狠的一目,經過蒼禁言剛纔的一段話,整個別墅裏的人都再清楚不過了,站在他們面前一直被她們認爲不受寵,不受待見的窮女人,真的是這個地方的女主人。

    “啪”

    “碰”

    正當大廳裏的人紛紛將目光落到木蘇蘇的身上時,突然有幾陣不和諧的聲音在整個大廳裏面響了起來。

    木蘇蘇轉身,一看,看到地上跪着幾個女傭。

    “呃,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她有些意外,因爲這幾個女人剛纔,蒼禁言沒出現的時候還一幅要喫她肉喝她血的樣子,如今怎麼就這麼乖了還跪在她的面前。

    “對,對不起少奶奶,我們幾個人一時財迷心竅,所以才聽小小姐的話把我們自己的貴重東西想辦法藏到您的房間裏,如果做得好的話我們每個人事後會得到一萬塊。”

    跪在地上的女傭們一個個哭紅了眼,然後雙手扶地不停的對着木蘇蘇磕頭。

    因爲她們一直是打掃這個房間的人,她們從未見自家少爺帶哪個女人回家過夜,更沒見過少爺對哪個女人如此的溫柔,並且說出一些從未承諾過的承諾這就可見眼前這個貌不出衆,家世也不驚人的女孩子對蒼禁言來說有多重要了。

    “呵,爺爺現在你應該知道一切的事情了吧。”蒼禁言呲之以鼻,雖然對方是自己的親人,但他現在也沒辦法立即原諒他,就因爲他剛纔的那個粗心以及對木蘇蘇,對她身世的一種不待見才差一點輦成大禍。

    “啪”老人家臉色鐵青,將手中的柺杖重重的敲在地上,“你們這些女人都給我滾回國外去,以後誰要是敢在打擾他們兩個人的生活,我絕對饒不了他。”

    蒼雄這話是直接對着蒼清月說的,因爲一切的事情都因她而起。

    “爺爺,我不想回國外,我想呆在”

    “你閉嘴,如果你不想我把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說出來,你就乖乖的滾回國外去。”蒼雄倒也是一個性子的人,只要知道誰對誰錯了,就會不管對方是誰都會按法來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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