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思思看蒼晟已經檢查完了,沒有什麼問題,也就不在這裏繼續呆着了,而是轉身走到了辦公室。

    不過也就坐下半個小時左右,就有護士急急忙忙進來呼喊:“凡醫生不好了,你的家人和蒼總的家人打起來了。”

    凡思思嚯地站了起來,“這件事情怎麼回事?能請你具體說說嗎?”

    “好。”護士點點頭,開始了述說的過程。

    原來在凡思思回到辦公室之後,南宮柳帶着蒼晟回到了木蘇蘇的病房。

    剛進門就激動地說道:“阿姨,不好了,晟哥哥受傷了?”

    蒼禁言皺眉。

    木蘇蘇則是關心地說道:“怎麼回事?”

    “媽咪,沒事,不要擔心啦,只是不小心劃破了皮。”

    因爲傷口包紮着,木蘇蘇看不到情況,也就不再言語,只是輕笑着說道:“下次小心點,怎麼這麼不小心呢!”

    “知道了,媽咪。”蒼晟溫柔一笑,看着木蘇蘇乖巧地答道。

    南宮柳拍拍小胸脯,也溫柔地說道:“晟哥哥,你真的要小心點,都快嚇死我了。”

    “呵呵,沒事沒事。”蒼晟伸出手,摸了摸南宮柳的頭髮。

    木蘇蘇看着這一幕點頭,輕聲開口道:“晟兒,什麼時候和柳兒結婚呀,你們的訂婚典禮被搞砸了,我想結婚典禮好好給她準備。”

    “不,這件事情還沒有搞明白之前,我是不會娶柳兒的,哪有人居然平白無故給我下藥,而且現在外界對於這件事情正義論在風口浪尖上,這樣的時機結婚,對柳兒非常不公平。”

    南宮柳的臉先是蒼白了一下,而後紅暈顯現,立馬錶態道:“晟哥哥,我不介意的。”

    “我介意。”蒼晟的眼眸一轉,看了一眼南宮柳。

    那一刻南宮柳有種從頭到腳都被看透了的錯覺,總之就是心底沒來由的一股悲涼。

    “外界議論這件事情?”木蘇蘇不解的看着蒼晟和南宮柳,之後將目光轉到了蒼禁言的身上。

    蒼禁言“咳咳”了一聲,輕聲開口道:“因爲上次訂婚宴上的視頻,現在不知怎麼媒體開始肆意報道了起來,說是凡思思勾引蒼晟,爬上了她的牀,特意拍下那段視頻,以此來威脅蒼晟,想要和她結婚,而南宮柳昨天還在媒體面前承認了這件事情,所以我覺得近期他們是真的不適合結婚。不然晟兒就將背上更多的罵名。”

    “你承認這件事情了?”木蘇蘇看着南宮柳,有些不解。

    “嗯。”南宮柳蒼白着臉輕聲說道:“總比說晟哥哥是被人下藥來得強吧!”

    木蘇蘇剛想開口,一道規矩的敲門聲就響了起來,木蘇蘇開口道:“進來吧。”

    凡正義拉着凡減減進入了木蘇蘇的病牀,一開口就是:“對不起。”

    木蘇蘇一愣,看着進來一箇中年男子拉着一個和凡思思神似的女子,但是她知道那不是凡思思,因爲她的眼中沒有凡思思眼中的光芒和燦爛,只是一灘死團水,一眼望不到底。

    “你們是?”蒼禁言的話語剛剛開啓。

    蒼晟的話語就到了:“是來找我們的吧,病人需要休息,我們出去說吧。”

    “不,就在這裏說。”木蘇蘇直覺蒼晟想要隱瞞什麼事情,立馬說道:“請問你們來這裏有什麼事情嗎?我是蒼晟的媽媽木蘇蘇,你們和凡醫生是什麼關係?”

    凡正義一聽,馬上回答道:“我是思思的父親凡正義,這位是思思的雙胞胎妹妹凡減減,我們是來爲今天蒼總受傷一事道歉的。”

    “道歉?”木蘇蘇拔高了一個音調,看着蒼晟不解的問道:“你不是說是你自己不小心劃傷的嗎?現在看來這件事情似乎另有隱情呀。”

    凡正義不明所以地看了一眼蒼晟,蒼晟無奈地揉着眉心,輕聲說道:“媽咪,這件事情真的是意外。”

    “意外也好,有心也罷,你對我撒謊了就是事實。”木蘇蘇不容置疑的說道。

    蒼晟的眼眸閃過一絲糾結,看了看蒼禁言,頗有警告的味道。

    蒼禁言立馬開口道:“蘇蘇,好了,小孩子的事情你讓他們自己解決,我們攙和進去幹什麼呢?”

    “就是你老說不要攙和不要攙和,現在好了,兒子都受傷了,這件事情我一定要問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有bsp;“有什麼事情你們去問我姐,這件事情和我完全沒有半毛錢關係。”凡減減的聲音在病牀裏響起,一時間整個病房都安靜了下來。

    凡正義最先反應過來,生氣地說道:“你這丫頭不要把什麼錯都推到你姐身上,你要知道這件事情的錯全部在你身上,你姐有什麼錯,就錯就在不該老是幫你,讓你以爲幫你是本分了!”

    “呵呵,說得倒是好聽,爸爸,你有沒有問過姐姐,人家是心甘情願幫我呢?還是純粹爲了博得你們的好感?既然她是爲了討好你們,而不是真心待我,那麼我何必要感激她呢?”

    聽着凡減減的話語,蒼晟蹙起劍眉,心中咯噔了一下,難道蒼熙也是這樣的心態,所以對於他的關心照單全收,可是心中卻一點感激的味道都沒有?

    想到此,他開口道:“那麼這件事情我追究。”

    木蘇蘇瞪大了雙眼。

    南宮柳的心中恨起了凡思思,不管怎麼說,這件事情一定和凡思思有關,不然晟哥哥絕對不會臨時改變主意的,只有爲了凡思思那個女人才會!

    “晟兒,到底是怎麼回事?”蒼禁言不解的開口道。

    “我受傷的傷口,是她造成的。”蒼晟的目光直指凡減減,“她沒有勇氣承認,那麼我幫她承認,這件事情她必須負責到底,和凡思思一點關係都沒有。”

    “呵呵,你們一個個都幫凡思思,我就知道,她肯定在你們面前假好心裝慈悲,博得了你們的好感,現在出來了這樣的事情,肯定也有替罪羔羊來受着,她可以全身而退,這就是凡思思,那個心機深沉的女人!”

    木蘇蘇一聽,“這件事情怕是和凡減減無關吧?晟兒,我算是看錯你了,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是你們演出的一場好戲是不是?”

    蒼晟的眉頭緊鎖,怎麼木蘇蘇就相信了最不應該相信的話呢?

    他不知道人是最容易接受她想接受的信息,併爲之相信的。

    “對,他們就是爲了摘清凡思思在這件事情中的關係,然後把我拉了過來,讓我做頂罪羔羊,這件事情從頭到尾和我無關。”凡減減的眼淚水掉了下來,“我沒有辦法,但是我誓死捍衛我的名譽,我雖然說只是一個小小的孩子,但是如果有人陷害我,就算是父親,我也不會縱容的。”

    凡正義一個巴掌打到了凡減減的臉上,不敢置信地看着她,輕聲說道:“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一幅樣子了?”

    “我一直都是,我只是說出了事實的真相而已。”凡減減雙眼瞪着凡正義,一臉我決不妥協的表情。

    “阿姨挺你!”木蘇蘇站了起來,走到了凡減減的身邊,一臉關心地說道:“臉疼不疼?”

    凡減減退後了一步,小心翼翼的說道:“阿姨,你好溫柔呀,謝謝你,一點都不疼。”

    蒼晟的目光開始變幻莫測了起來。

    木蘇蘇溫柔地說道:“孩子別怕,我沒有惡意的,我只是想要看看的臉,這個女孩子的臉是千萬要好好保護的,就算是一巴掌,也是好很認真的對待的,不然呀,很容易大小臉。”

    說着打算拉起凡減減的手,卻被凡正義一把拉過,“這位夫人,不好意思,今天我們來只是找蒼總來道歉的,只希望蒼總不要追究凡減減的責任。”

    “晟兒不是說了要追究了嗎?只不過我們追究的不是凡減減的責任,而是凡思思的責任。”木蘇蘇的話語讓凡正義有些不解地看了看蒼晟。

    蒼晟卻是一臉平靜,彷彿這件事情和他無關,到底是怎麼回事?

    “夫人,你爲什麼一口咬定是思思做的,這件事情從頭到尾和思思沒有關係。”凡正義看着木蘇蘇,頗爲不解地問道。

    “這不是有減減作證嗎?”木蘇蘇輕笑着說道:“我相信減減的話。”

    “夫人,那我也說了,這件事情是減減的事情,和思思無關,爲什麼你相信她的話,而不相信我的話?”凡正義突然有些心累的說道。

    “自然是因爲你們男人的話沒幾句是真話。”木蘇蘇坐到了病房裏的沙發上,一臉優雅地看着凡正義。

    凡正義看到這副樣子的木蘇蘇,就算她的舉止再優雅,他也能看到腐朽的味道,於是他輕搖了下頭:“這件事情我還是和蒼總說吧,畢竟當事人是蒼總,也知道事情的經過。”

    “呵呵,你們這樣欺負減減我可不允許,你們商量了,等於就是把減減定罪了,哪有這樣的道理,姐姐犯錯,妹妹來頂罪的,把那個凡醫生給我叫過來,我要好好的審問審問她!”木蘇蘇大手一揮,立馬有護士出去了,當然南宮柳也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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