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小姐,你等等。”南宮柳禮貌的聲音在背後響了起來。

    護士一看南宮柳,立馬停住了腳步,“請問南宮小姐有什麼吩咐嗎?”

    “吩咐倒談不上,只是覺得你這樣老老實實去和凡醫生說,凡醫生不會聽你來的,你也知道她是工作狂魔對吧!”南宮柳一臉我說的對吧看着護士。

    護士連連點頭,連忙說道:“對,南宮小姐,你說的實在是太對了。”

    南宮柳一笑,輕聲說道:“呵呵,大家都知道的呀,所以我教你怎麼說,凡醫生一定會跟你來,好不好?”

    “好。”護士猛點頭,南宮柳靠近了那名護士一步,小心的耳語了幾句,護士一聽眼睛一亮,擺出一個OK的手勢,感激的說道:“謝謝南宮小姐。”

    南宮柳一副小意思的表情,溫柔地說道:“好了,不要耽誤時間了,你快點去吧。”

    “哎,好嘞。”護士小跑着過去了。

    南宮柳嘴角噙着一股得意的笑容,凡思思,所以說不要和女人樹敵太多,因爲她們一個個都不是好惹的,隨便一個就能弄死你。

    剛剛走到門口,護士也將這件事情說完了,自然是省去了南宮柳“*”的那一段,添油加醋了一點,就這樣將事情說完了。

    凡思思聽着門內的寂靜,她有些不適應地推開了,一張張臉色躍入了她的眼眸。

    首先是蒼晟那*冰封的臉,看不出喜怒哀樂,不過她還是從眼眸中發現了一點點的關心,這是不是應該慶幸一下?

    接着是凡減減那張得意的臉蛋,因爲她嘴角上揚了,這種情況一般都是她心裏很得意,但是爲了防止別人看出來,臉上依舊是一臉無害,但是嘴角會微微上揚一個弧度。

    凡減減的這表情凡思思太瞭解了,就是她在代替她受罰之後的慣有表情,但是這次怕是不會讓凡減減如願了吧。

    緊接着是南宮柳一臉擔心害怕的表情。

    蒼禁言站在角落裏,唯唯諾諾,簡直就不像是一個男人。

    護士不是說打架了嗎?爲何這麼安靜,她的視線轉到了凡正義的身上,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因爲凡正義滿頭大汗,呼吸只有出氣,沒有進氣!

    一個箭步上前,關心地說道:“爸爸,你先深呼吸,控制一下心跳,今天是不是又沒有喫高血壓藥?”

    “哈哈,出來的急忘記吃了。”凡正義看着凡思思的面容,輕聲說道:“孩子,爸爸和媽媽從小就對不起你。”

    “沒有對不起我,我過得很幸福。”凡思思輕搖頭,開心的露出一個笑臉。

    凡正義笑着摸摸她的臉頰,輕聲說道:“要是減減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沒事的,減減有減減的好呀,她經常逗得你們開懷大笑,是不是?我們家經常歡聲笑語,這樣也不錯呀。”凡思思笑了笑。

    只不過是在她不在的時候。

    心中難免升起一股悲涼,不過她也知道有些事情不應該過多的在意,只要平常心去面對就好了,順其自然。

    輕撫着凡正義的背,等到他的呼吸漸漸平穩了,凡思思才鬆了一口氣。

    “父慈女孝的戲碼錶演完了?”木蘇蘇看着凡思思,頗爲刻薄的說道。

    凡正義一聽這話,不喜了起來,剛想要開口,凡思思按住了他的手臂,搖了搖頭,對着木蘇蘇輕聲說道:“夫人請問緊急把我叫過來有什麼事情嗎?”

    “呵呵,自然是有大事的,爲了幫一個女孩免於受到你的牽連。”木蘇蘇大手一揮,輕聲說道。

    “什麼牽連?”凡思思拿過一張椅子,扶着凡正義坐下,看着木蘇蘇。

    “呵呵,蒼晟手上的傷是誰造成的?”木蘇蘇指着蒼晟的手,輕聲說道。

    凡減減的笑容擴大了一分。

    “妹妹造成的。”凡思思心平氣和的說道。

    凡正義有些意外,最意外的自然是凡減減了,立馬抓狂的說道:“你血口噴人。”

    “是不是血口噴人你我心知肚明,我想不用我多說,你也應該知道,這件事情和我完全無關吧?”凡思思的手依舊是順着凡正義的背,邊輕聲說道。

    “呵呵,這件事情怎麼可能和你沒關係。”南宮柳的聲音響了起來,“剛剛我們都聽到了,是你讓凡減減來頂罪的,怎麼可能和你沒有關係!”

    “這個屋子裏,我想有兩個人應該說過我和這件事情沒有關係吧?爲何你們就偏聽我妹妹的一面之詞,還是說,還是說你們有證據證明這件事情是我做的?”凡思思的心中在滴血。

    人與人之間的大戰就是這麼開始的,而她很有幸地成爲了這場大戰的中心角色,真不知道是應該悲哀呢,還是悲哀呢,還是悲哀呢……

    “那把刀還在她的手裏。”凡減減脫口而出。

    凡思思盯着那雙眼睛,“減減,有時候做人不要太過頭了。”

    “刀?”木蘇蘇尖叫了起來:“你安得到底是什麼心,要這樣傷害我的晟兒!”

    “這你得問你旁邊的凡減減,我不知道。”凡思思笑着說道。

    “你不要逃避責任,這件事情是你做的就是你做的。”木蘇蘇一口咬定。

    “阿姨,你是聽不懂人話還是什麼?懷疑我,可以拿出證據來。”凡思思壓低着胸腔裏的怒火,掃了一眼蒼晟。

    蒼晟回以一個你自求多福的表情,看了看木蘇蘇,表示如果我插手,那麼事情將會越演愈烈。

    凡思思接收到,知道他的意思,但是現在這樣孤軍奮戰的感覺真的不好受呀,看了看站在算是敵對陣營裏的凡減減,她的心中說不出的悲哀。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難道凡減減真的厭惡她到了這個地步了嗎?

    “證據,就是那把刀,肯定還在你身上。”凡減減急急忙忙開口。

    “刀我自然是扔了,難道留着證據讓蒼晟輕而易舉告你嗎?你也真的是腦袋鏽掉了嗎?”凡思思一臉你是白癡的表情看着凡減減。

    木蘇蘇看着兩個人的對話,有一瞬間的迷茫,轉頭看着凡減減:“難道是你?”

    “不,不是我,我纔不會想到要毀滅證據這種卑鄙的事情呢。”凡減減連忙說道:“她是在賊喊捉賊,明明就是她爲了毀滅證據,嫁禍到了我的頭上。”

    凡正義一聽這話,青筋暴起,想要站起來去打她幾個巴掌才解氣,凡思思按住了他,示意他稍安勿躁。

    只見她一笑,口中不鹹不淡的說道:“減減,有時候做人不要太過分,不然遲早有一天你是要在陰溝裏面翻船的。而且當你失去了庇佑,你會發現有些事情不是你聰明,而是明眼人不說而已,大家其實都心知肚明。”

    “你什麼意思?”凡減減看着凡思思那個笑容,有些心虛地說道。

    “我只是在教你做人的道理!”凡思思也沒有表達什麼,只是對着木蘇蘇輕聲說道:“夫人,這件事情不管是誰做的,都是我們的家事,你不應該這麼大動干戈,而且這件事情的當事人是蒼晟,他也已經是成年人了,你的監護權利應該已經下線了。所以這件事情你沒有權力過問,爲了考慮到你的病情,我才這樣配合的,不過我實在是配合不下去了,你就是想找我出氣對吧?如果這樣能治好你的焦慮症,隨便你怎麼罵,我可以儘快開刀做手術,去完成我未完成的學業。”

    “不是每個人都圍着你們轉的,而且就算是圍着轉,也會有自己的生活重心,你們也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而已。”凡思思繼續開口道。

    她都懷疑她有做心理醫生的潛質。

    “這件事情不弄個明白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木蘇蘇看着凡思思就來氣,這麼一大推的話,她就是反駁不出來,只能弱弱地來這麼一句話。

    凡思思鬱悶了,“你弄明白了又如何?這件事情全權有蒼晟說了算呀。”

    聽着她開口一個蒼晟,閉口一個蒼晟,蒼晟的心中有了別樣的情緒,突然好不想聽到從她嘴裏蹦出“蒼總”二字。

    “我可以讓晟兒更加看到你的壞。”木蘇蘇小心眼的說道。

    凡思思哭笑不得,“夫人,你也不想想蒼晟那時正好在場,是誰做的他心知肚明,現在一句話都不說,是不想打破你的認知,省得你接受不了現實。”

    “嗯。”蒼晟應和了一聲,這一聲如同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凡思思挑了挑眉,這人倒是會找時機表明立場呀,看來也不是怎麼地壞吧。

    不對,應該說是很聰明。

    “不過如果夫人要看證據也行,當是我家大門敞開,對戶有裝監控,將那個調出來,一看就知道是誰做得了。”凡思思繼續開口道。

    凡減減一聽這話,臉色蒼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凡正義則是點了點頭,看來他的小丫頭呀,開始懂得會她自己爭取了,這不是值得高興的一件事情嗎?

    凡減減一看到凡正義的笑容,不淡定了起來,咬着下嘴脣,看着凡思思,絕望的說道:“爲何你要一次次的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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