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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5、狼狽密談攻側路

    235、狼狽密談攻側路

    又是胡天建。以前,兩人也談論過胡天建,彼此都知道對方對於胡天建嫉妒,方果親以爲自己乃是丁祥福的實際祕書,在丁祥福身邊的時間也比較長,現在胡天建在繁榮大隊以權謀色,已經上告給了丁祥福,如果再加上一條通姦殺人的罪名,這個胡天建,恐怕就是插翅難飛了。

    “周校長,”方果親幾分嚴肅,幾分親近,“我們都是老革命了,有什麼問題就應該彙報什麼問題,要對黨負責。胡天建呢,雖然還是個小孩子,可是,他有一定的能力,被丁書記重用着。但是,如果他犯下了錯誤,甚至罪行,就是敵我矛盾了,也是要按照敵我矛盾處理的。”

    周全信聽出來,方果親對胡天建是不滿的,心中有了把握,作色說:“不瞞方文書,這個胡天建,以前在學校裏,與溫蘭娟有不少交往,有一次深夜,我起來上廁所,看見溫蘭娟房間裏還亮着燈光,還以爲溫蘭娟在工作,就去招呼她睡覺。等我走過去,卻聽見裏面胡天建在說話。覺得好奇,就在外面等,看他們究竟做什麼。這一等不要緊,就聽見他們往後面的臥室去了。我心想,這麼晚了,他們去臥室做什麼,就從外面在窗戶下聽。這一聽不要緊,就聽見他們在裏面說些骯髒的話,根據他們對話和裏面其他的聲音判斷,我可以斷定他們是在通姦。”

    說到這裏,周全信露出極度厭惡和鄙夷的表情,繼續說:“我說方文書,你想想,你一學生跟老師做那種事情,實在是令人不齒”

    “真的有這樣的事情”方果親問。

    “方文書,這個我還能說假的”

    “那你當時咋不彙報呢”

    “方文書,”周全信苦笑一聲,“您是知道的,我呢,雖然說是個校長,可是胡天建呢,則是受到丁書記的器重,這樣的事情,當時也只有我一個人看見,如果一進去,他們會穿好衣服,什麼證據也拿不出來。要是我就這樣一彙報,反而說我誣告。所以呢,我就不好說的了”

    周全信說的也是實在話,看見他苦笑的樣子,方果親也同情他。

    “那這次究竟是怎麼回事情你的意思是說,胡天建與溫蘭娟訂立攻守同盟”

    “嗯,方文書,我想肯定是這樣的。依據我的經驗,從來隔離審查的人沒有這麼堅強的,這個溫蘭娟,不說她不堅強,就說她遭遇到這樣的事情,至少應該是哭哭啼啼,精神萎靡的,可是你看她現在,卻是表現的異常冷靜和鎮定,整天若無其事的樣子,不是心裏有數,哪能是這樣的鎮定自若”

    “嗯,你分析的也對。”方果親若有所思,“這個情況你應該早就反映到丁書記那裏去。”

    “方文書,您是知道的,現在胡天建在丁書記面前受到器重,在我們鄉正是大紅大紫之人,我手中也沒有鐵證,丁書記肯定是不相信的。這樣一來,胡天建要是報復我,那我就他曾很的對象了”

    “嗯,這個您想的也周到。”方果親心想,還是自己聰明,拿了王靜妹和她兩個妹妹的親筆揭發材料,纔有說服力啊。

    “那你說怎麼辦你說手中也沒有證據,胡天建逍遙法外,總得想個辦法。”方果親也表示很無阻。

    “事情到了這個程度,也沒有當場抓住,要那麼確鑿的證據怕是沒有機會了。只有叫溫蘭娟開口了。”周全信遺憾當時沒有找方果親商量這件事情。

    “這個事情你也不早點跟我說,現在搞成這個樣子,既然你也知道她與胡天建訂立了攻守同盟,溫蘭娟也是見過場面的人,想她出賣胡天建怕是很難的。”

    周全信一聽,頓時泄氣了,深感胡天建的堅挺,嘆息說:“方文書你也這麼說,那看樣子胡天建這個人我們是沒有辦法了。”

    方果親卻是不服氣,問:“周校長,你的意思是說胡天建夥同溫蘭娟把溫蘭娟的丈夫和他的弟弟打死的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們總得想想辦法,不能錯過這樣的機會。”

    “方文書,你說是不是那天下午放學後,溫蘭娟說是回家看望自己的女兒,當時胡天建卻是

    在紅旗大隊指導食堂建設的事情。我想,或許就是在胡天建回政府的路上碰到了溫蘭娟,然後兩個人在山上偷情,溫蘭娟的丈夫馮秀秋知道了來捉姦。你想,現場捉姦,後果是什麼。所以呢,胡天建就羞惱成怒,把馮秀秋打死了。”

    “周校長,你怎麼這樣清楚”

    “呵呵,方文書,我也是猜測的。”

    “周校長,毛主席說,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你說溫蘭娟在回家的路上與胡天建勾搭成奸,當時肯定不是很黑的,大白天的,他們有這麼大的膽子嗎這是第一。第二,就算他們是在僻靜的地方行苟且之事,可是溫蘭娟的丈夫有怎麼知道的”

    “這個嘛”周全信自然不說是自己告訴馮秀秋要時刻注意溫蘭娟的行爲的,“這個事情方文書,你是知道的,一個男人總是密切注意自己的女人的行蹤的,特別是自己的女人有偷人的嫌疑所以呢,也不排除馮秀秋跟蹤溫蘭娟”

    “你不是說溫蘭娟在學校裏回家嗎他丈夫怎麼知道的”方果親覺得這個推理不嚴密。

    記得那天放學後,周全信見溫蘭娟請假回家了,就藉口去紅旗大隊家訪,把找到馮秀秋,把溫蘭娟回來的消息告訴了馮秀秋。馮秀秋卻說溫蘭娟沒有回家。這樣一來,周全信分析說,很可能溫蘭娟在回家的路上與胡天建迎面碰上了,或許兩人正在什麼地方偷情呢。馮秀秋即刻帶了自己的弟弟上路尋找。接着就發生了捉姦不成反而被打死的事件。

    “這個很難說的,或許當時溫蘭娟告訴了馮秀秋說晚上回家看女兒的”周全信再次推測。

    方果親還有疑問,不過,也基本上同意了周全信的推測。這個事情如此嚴重,如果溫蘭娟能認罪,胡天建就死定了。

    “嗯,周校長,你說的也不錯,這件事情多多少少應該與胡天建有關係的,走,我們去問問溫蘭娟。”方果親說,“現在胡天建在繁榮大隊出了點事情,我說的時候,你看情況幫腔。”

    “胡天建出了什麼事情”周全信一陣欣喜。

    “這個,你就不要問了。”方果親突然覺得過早讓周全信知道胡天建以權謀色的事情不好,於是改口說,“你還是不去,我一個人去說說。”

    周全信無奈,只有等消息了。

    叫開看守溫蘭娟房門的學生,方果親走進溫蘭娟的房間。

    溫蘭娟正在看毛主席語錄,見到方果親來了,笑說:“呵,方文書來了”

    “嗯,溫蘭娟,我來看你的。”方果親假笑着。

    “坐坐坐,方文書,怎麼有時間來看我呀”溫蘭娟熱情熱語。

    “呵呵,是這樣的,我去荒山開展工作,就順便來看看你。”

    “多謝方文書。”溫蘭娟一說,語氣之中流露出哀憐的意思,“我丈夫死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情,我心裏本身就難過,可是現在胡祕書和周校長把我隔離起來,說是要我交代問題。方文書,你可要爲我做主啊,我現在是喪失親人和被人誤會雙重痛苦啊。”

    方果親想,好一個會演戲的女子,從宣傳隊裏出來的人就是不一樣。方果親笑說:“我剛纔聽見周校長介紹情況了,我就說了,像溫老師這樣的人,是個老革命了,怎麼會與殺人這樣的反革命事件聯繫起來所以說,不用你說,我也是來幫助你的。丁書記也知道這件事情,也惦記着你,只是他很忙,暫時沒有時間過問這件事情。你也都不用擔心,事情搞清楚了,就會馬上放你的。”

    “我是清白的”聽見方果親話也不輕鬆,溫蘭娟哭喪着做出可憐的樣子。

    “我相信你是清白的。”方果親說,“但是,有關問題,你還是要說清楚的。我們偉大的毛主席說了,人民內部矛盾,我們黨採取的是團結批評團結的方針,只要你積極與黨和組織配合,反映問題,你還是好同志。相信溫老師一定不是與黨和人民爲敵人的人,也指示受到了階級敵人的利用而已。”

    溫蘭娟聽了一頭霧水,聽不懂放過親究竟說什麼。但是,從這些話中,還是認爲自己有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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