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山道上，根本就看不到人工開鑿的痕跡，彷彿是自然出現。
站在路口處，寧凡試着一拳錘了過去，山體紋絲不動，連碎石細縫都不見，反倒是將他的手震傷。
想起法比奧變成的肉泥，寧凡說道，“薇薇安，你試一下。”
“我纔不試。這是光耀石，材質極其堅固。”
寧凡不爽道，“你爲什麼不早說”
薇薇安理直氣壯道，“你又沒問我。”
“算你狠。”
寧凡可是一個講原則的人，怎麼可能爲這一點小事，就遷怒於薇薇安，他的人品還沒這麼次。
寧凡嘆氣道，“原本還打算給你買顆紅寶石，看樣子這件事還是以後再說吧。”
“不要。買給我。”
“你又沒求我。”
“那我求你，好不好”
爲了這些年亮晶晶的珠寶，某人某龍早已忘記，自己神級生物的驕傲。
“現在才求我。太遲了。”
寧凡暗爽道，“等我心情好的時候吧。”
“光耀石除了特別堅固外，既不能煉器，也不能儲存神力，與垃圾沒有什麼區別，在神界屬於最普通的石料，”
薇薇安一口氣說完後，雙眼放光的懇求道，“現在可以了嗎”
“出去買給你。”
“嘻嘻”
薇薇安傻笑個不停，似乎在憧憬接下來的收穫。
看到這一幕，寧凡心裏暗自祈禱，“希望聖教國的治安不錯，最好是沒有小偷小摸。”
來之前，寧凡好不容易勸說，薇薇安將那些碎鑽、水晶放在了酒店。
萬一這些東西被盜，誰知道暴怒的薇薇安，會做出什麼事，說不定連寧凡都會記恨上。
“你說這些星耀石只有神界纔有嗎”
“嗯。”
薇薇安皺眉道，“整個神界，只有光明神王的神國，纔有這種石料。”
聽到這句話，寧凡不禁想起了光明聖教，教義裏的一篇典故。
當山洪暴發、世界即將被淹沒時，聖主降下神蹟，賜予一座白玉聖山，用來庇佑自己的信徒，不受洪水侵襲。
“難道這就是那座聖山。”
寧凡搖了搖頭。
自從知曉神界的存在後，他所認知的世界歷史進程、人類文明起源，可以說全都被顛覆。
頗有一種將神話傳說，當做真實歷史的感覺。
可這些神話傳說，似乎都出現了斷層。
就比如薇薇安說的諸神降臨時代，西方神話傳說並沒有類似的記載。
而且在她所說的神靈中，居然沒有西方傳說中家喻戶曉的北歐衆神。
活了一萬八千多年的薇薇安，只是一個不入流的半神，在神界中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字輩雛兒。
而諸神降臨，那個人與神靈共處一片大陸的時代，至少發生在億萬年以前。
這就是說，億萬年以前，人類已經行走在這顆星球上。
這已經遠遠超出了，人類追溯起源的年限。
“本源世界一切都是謎啊。”
寧凡有一種預感，一切謎團都會有解開的那天，並且那一天不會太晚。
薇薇安的父親，那位始祖神系的暗龍神王，已經活了三億年。
以這位活化石的輩分，應該可以解開寧凡的疑惑。
可除非寧凡嫌自己命太長，怎麼可能主動去神界。
“我怕你父王會一口吞了我。”
“不會的。我父王的脾氣很好。”
聽到這句話，寧凡忍不住笑出聲，“你別逗我了。”
薇薇安的性格擺在這裏，那位龍王有好脾氣纔怪。
先不提啊有其父必有其女。
就算暗龍神王的脾氣不錯，可那也是相對而言。
以對方頂級神王的身份，怎麼可能俯身與人類交談，想想都知道這是不可能事。
薇薇安這樣半吊子的神靈，都一口一個臭蟲蔑視人類。
那在暗龍神王眼中，人類等於什麼恐怕連塵埃都不算。
“真的。我沒有騙你。”
若是薇薇安知道人類的習慣，肯定會來一句，“我對天發誓，如果”
雖然薇薇安生平撒謊無數，可剛纔那句話，確實是她爲數不多的真話之一。
暗龍神王在神界確實是好脾氣，更是難得的另類。
它最大的愛好，就是睡覺，這三億年的時光，幾乎是一路睡過來。
因此躲過了神界數次紛爭，成爲爲數不多的老古董之一。
看着薇薇安激動的神情，寧凡急忙哄道，“好了。你的心意我心領了。”
除了對珠寶的狂熱外，寧凡這還是第一次見她這麼激動，對於她的話居然相信了三分。
“這件事以後再說。我們先上去看看。”
“好吧。”
因爲寧凡的不信任，薇薇安似乎有些鬱鬱寡歡，神情都低落了許多。
沿着山道向上，一路上隨處可見白衣屍體。
但是這些屍體，比起廣場下方來說，有一些不同，完整了許多。
並不存在那種刻意的虐殺，也沒有咬斷撕裂的跡象，白衣人基本上是受到巨大的撞擊，導致全身骨骼盡碎而死。
左右山壁上那一灘灘血紅色的痕跡，讓寧凡再次想起，法比奧被薇薇安拍飛的一幕。
這也就更加證明，魔獸是從山上逃下來，似乎想通過拱形門，離開這座魔域。
“爲什麼只有白衣”
光明聖教是一個非常看重階級的地方，神官身份地位的不同，身穿長袍顏色也不同。
最低級的信徒，就是身穿白袍的紅袍，其實才是神宮、主教、大主教等高層。
可無論是山下廣場，還是這條道路，寧凡只看到身穿白袍的屍體，
至於那些金袍、紅袍之類的神宮，居然一個都沒看到。
“難道神殿高層被殺光了”
想到這點，寧凡加快了步伐，隨着與宮殿的不斷靠近，他眼裏的疑惑越來越濃。
在不斷接近山頂的過程中，白袍信徒屍體的數量越來越少，逐漸消失不見。
當一口氣登上頂峯時，寧凡被眼前的一幕嚇了一跳。。
氣勢宏偉的宮殿前方，同樣是一個圓形廣場。
但是在這片廣場上，端坐着無數身穿白袍的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