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嫿聽了直皺眉頭,地遙國京城繁華,治安也一直不錯.
竟然會有如此猖狂的殺人遊戲,簡直駭人聽聞。
“難道官府都不會管嗎即使那些人是他們的奴僕,這樣公然殺死十幾個奴僕,也是違反法令的吧,天子腳下,怎的如此放肆。”
“官府怎麼可能管,那些都是被俘虜的雲羅人,他們善水性,又是奴隸,根本就沒把他們當人看,他們的死活當然沒有人會管。”
那百姓搖頭嘆息。
“更何況,你看看那些畫舫,是楊國公府上,即使有人覺得他們可憐,可誰敢管,楊國公可是皇后的父親,響噹噹的三大家族之一,榮寵不衰,誰敢有微詞,簡直就是找死,姑娘,你也走吧,這等慘劇,看得人都難受。”
那人滿臉憐憫的走了。
剩下季嫿怔站在那裏,滿眼驚詫的望着那些飄動在水上的河燈,血液裏一片發寒和怒意。
這河上有多少河燈,這河水下,就有多少個活生生的雲羅人被摧殘着。
入京以來,她雖然在努力在籌劃賺錢,準備救雲羅人。
但很多時候,她只把它當成一種責任,回現代前必須完成的任務。
可是現在,聽到雲羅人被如此殘酷的欺壓,她的心是憤怒顫抖的。
腦海中更是浮起種種記憶,盛大熱鬧的祭祀,五彩的經幡飛舞在碧藍的天空下,幸福安寧的雲羅老少圍着篝火跳舞,每個人臉上都是快樂的表情。
然後地遙國的大軍入侵打破了數百年平靜的雲羅山,曾經美麗寧靜的碧綠世界被沖天而起的大火吞噬。
一個個驚慌恐懼的雲羅人在鐵騎和刀劍的踐踏下,倒在地上,血流成河,全族被俘,父親雲羅王仰天痛哭,被斬首在祭祀的天壇上,死不瞑目。
一幕幕血腥的畫面浮在她眼前,心中那種恨意彷彿凍土裏甦醒的種子,迅速的破土而出。
她或許不再是雲天音,可是屠殺雲羅人那些慘烈的畫面她不會忘記,骨子裏的仇恨也同樣刻骨銘心。
站在河邊,她眼神森冷的剜着那隨着河燈緩緩在水面上飄動的畫舫。
畫舫上燈火輝煌,畫舫很巨大,三層的船樓樣式,精緻奢華,好像水面上一座繁華的享樂花樓。
楊國公府上的公子小姐和京中的很多貴族們都在其中喝酒作樂,人人錦衣華服,侍女穿梭不斷,送來盞盞美酒,樂伶歌舞助興,貴族們張狂的笑聲蕩滿了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