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國公的第三個嫡孫楊展,是京中有名的玩樂高手。

    因爲是最小的孫子,所以從小深受楊家上下疼愛,又有皇后這個姑母憐惜,從小就頑劣慣了,是京中有名的霸王,長得俊俏,平時卻沒少做傷天害理的事情,卻沒有人敢得罪他。

    今次的河燈宴,是他舉辦的,事實上這個殘忍的點子,也是他想的。

    單純的玩樂已經讓他厭倦了,只有血腥的遊戲,才能讓他興奮起來。

    “哈哈,按規矩,一會兒進行射河燈比賽,每人有十枝箭,誰射碎河燈最多,誰就贏了,河裏的奴隸全部歸他,還有五千兩的賞金。”楊展對着一羣京中貴族子弟笑道。

    那些貴族子弟也是玩樂高手,對這種刺激的遊戲自然蠢蠢欲動。

    一個個圍到畫舫邊,露出興奮的表情。

    楊展看看依然坐在桌子邊,無聊喝酒的表兄,不由得笑了:

    “八皇子,不來玩一把嗎,你的箭法一直很厲害,你若上場,他們根本不是你的對手。”

    “我對這種殺人遊戲沒興趣,箭不用在戰場上,殺人不用在殺敵上,反而用在這羣雲羅人身上,算什麼英雄好漢。”東方拓不屑的哼聲,一副興趣缺缺的樣子。

    只會拿一羣手無縛雞之力的傢伙來射殺,這羣窩囊廢。

    若把他們丟到戰場上,必定屁滾尿流。

    東方拓不由得想起北疆那場驚世聞名的戰役中,一騎紫衫,凜然立於幾萬敵軍前,無畏無懼,直取主將性命的場景。

    那畫面纔是真正的絕代風華,那纔是真正的英雄。

    東方拓心潮起伏,想起那紫衣迎風的畫面,就無限傾慕,但又不免惆悵。

    因爲他覺得回京後的朧雪,再也沒有散發出戰場那種驚豔的氣勢。

    見她被衆星捧月,臉上春風得意,越發美麗貴氣,卻感覺多了份庸俗,戰場那一刻的風骨,好像在她身上消失了。

    他真希望,能再一見她曾經的風華。

    “八皇子看來瞧不起我們這種庸俗的遊戲,那就不勉強了。”楊展有些訕訕然,若是第二個人敢這樣諷刺他,哼,早讓他殺了。

    不過這個表兄身份高貴,自然不能得罪。

    他們之間的感情也不算好,見最近八皇子好像鬱鬱寡歡,他想着拉他來玩,拉攏下感情,誰知道踢到鐵板。

    很快比賽就準備得差不多了。

    侍女捧出一個個銀盆,上面放着一列開的十枝箭。

    而參加比賽的公子哥兒,也全都圍攏到了船頭,其他人則熱熱鬧鬧的圍觀。

    “我先來。”楊展拿起一支箭,拉開弓對準遠處一大堆河燈最前面的一盞,嗜血的眼睛閃着興奮。

    手上一放,箭飛射了出去,直往向前飄動的那盞河燈飛去。

    楊展玩樂是高手,在文才武功上一般般,紈絝子弟,不學無術。

    所以箭法也不是很好,箭明顯射歪了。

    船上的豬朋狗友都戲謔的哈哈笑起來了。

    “楊兄,你射歪了,打不中燈,不過人肯定能打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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