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孩子的過程異常艱辛和痛苦,而唐千榮也提前了一天回到碧城。安景行生孩子的時候,他在隔壁喝着剛煮好的咖啡。

    面色淡然,看不出表情。

    而李成賢卻看到他杯中的咖啡泛起一層層清淺的波瀾,一向波瀾不驚,喜怒不形於色的老大,終於也有不淡定的一天了

    那個丫頭,還真是很厲害。

    在孩子生出來的那一刻,唐千榮剛好將咖啡杯放下,響亮的啼哭聲打破寧靜,他也差點碰到了面前的咖啡杯。

    護士敲門,跟唐千榮低低迴報:“老闆,臍帶血已經冷藏好了,馬上就可以空運到瑞士。”

    唐千榮深吸了口氣,面色如常,“嗯,通知瑞士那邊,儘快安排手術吧。”

    護士應聲而去,李成賢卻看見唐千榮緊鎖的眉心微微舒展開來。

    安景行在生完孩子之後,便疼昏過去了,在昏睡當中,她似乎醒來過一次,但記憶卻沒那麼清楚了。

    那時,她身邊好像站了一個人,高高大大的,穿着西服,他揹着光,她沒看到臉,卻本能的覺得他應該是那個男人。

    生了孩子,她最想做的事,就是看一眼孩子,可惜,當時她因爲生產喊破了嗓子,嘶啞的聲音連一個完整的音符都發不出來。

    下一刻,她聽見那個男人在自己的頭頂說道:“你放心,我會遵守我們的約定。”

    說完,便轉身離去

    當時的她還沒反應過來他那句話的真正含義,而當她真正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身處於一個陌生的環境當中。

    身上穿着一件全新的衣服,下半身有些火辣辣的疼,但還算能夠忍受,只是這是哪裏

    用盡全力支起上半身,她才發現這個小房間類似於平常人家的客房,不大,但是佈置的還算溫馨,“你醒了”

    一箇中年婦女推門而入,身上圍着圍裙,滿是生活的氣息。

    “睡了一天,感覺好多了吧”

    “我這是在哪”安景行的聲音還是有些啞,但已經能說出話來了。

    “你不知道嗎”聽見安景行的話,中年婦女表情越發奇怪,“我回來的時候看見你倒在走廊裏你不是住在這個小區裏的嗎我之前見過你。”

    聽到這,安景行這才反應過來,這個房間的格局看上去有些熟悉,其實是跟自己跟別人合租的那個房間格局是一樣的

    她從上大學開始就搬出了安家自己一個人居住,從那以後除了必須的時間之外,她都很少回去。

    心頭一動,她忽然想起自己昏睡當中聽見的那句話來。

    約定

    難道他把自己放回來了

    整整十個月的囚禁生活,就這麼走到終點,安景行在這一刻居然沒有自己之前想的那麼興奮,甚至還有些莫名的失落。

    她那未曾謀面的孩子,自己連看都沒看過一眼。

    他長得什麼樣子是男孩還是女孩眼睛大不大鼻子高不高

    她都不知道。

    那明明是她的第一個孩子。

    “唉,姑娘,你怎麼哭了”

    “哦,沒事,剛剛有東西掉到眼睛裏了。”飛快的抹掉臉上的淚痕,安景行深吸了口氣,調整了下情緒,這纔看向一旁的阿姨,她摸了摸身上,自己一直放在身上的隨身物品都還在。

    然後看向不遠處的阿姨,說了聲:“不好意思,這是幾號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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