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者有必然的關係嗎你離開是必須的,可我爲什麼非得讓你看我,而且”伊品言無語,伸手想把他推開,“一定要這樣看嗎”
賀蓮蘇抓住她的手,低低地笑道:“我還想抱着你來看。”
就像毒藥一般,根本沒辦法戒掉。賀蓮蘇上癮了,不斷想探索她,接近她,佔有她。
腳步聲起,伊品言使勁想抽出手把他推開,可惜遲了,蔣豔萍回來就看到兩人姿勢地貼身靠在沙發上。
“我忘記帶錢包了。”說完,蔣豔萍拿起桌上的錢包又回頭匆匆離開了。
伊品言:“”
賀蓮蘇總算直起身子,理了理略有褶皺的衣服。
伊品言也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啐了一口:“混蛋,我被伯母誤會了。”
“反正我不怕被誤會,或許下次就不是誤會了呢。”賀蓮蘇恬不知恥道,終於滿意地離開,走了兩步又回頭說:“吃了飯我還會來找你,就算是睡沙發也好。”
伊品言:“滾。”
晚上七點半,蔣豔萍做好了晚餐,兩菜一湯,從前在夏家,伊品言從來沒有喫過蔣豔萍做的飯菜,沒想到做得如此色香味俱全。
“以前我跟你母親”蔣豔萍停住,“那時候她其他方面都很厲害,唯獨做的菜一塌糊塗。”
伊品言啼笑皆非:“對的,還比不上七歲時候我做的飯菜,我覺得我早當家除了自己懂事,一定也是因爲受不了我媽做的飯菜。”
蔣豔萍也笑了:“真不知道你七歲之前是怎麼忍受這煎熬的。”
“只能秀色可餐”伊品言每每想起伊千術,就會覺得全世界最美的女人也不過如此。
蔣豔萍笑出聲來,伊品言看着她臉上微微皺起的皺紋,歲月無情,曾經她們都風華正茂美麗過,如今都芳華消逝。
這是第一次,伊品言與蔣豔萍聊的那麼投機,幾乎停不下來。
“你母親真的是個有趣的人,”蔣豔萍鼻子忽然有些酸澀,“有些人,錯過了就是一輩子,小言,不要像我一樣,愛卻沒有勇氣去反抗,因爲你不知道到了我這年紀,你會不會後悔。”
這番感人肺腑的箴言讓伊品言想起自己跟顧連池,她又何嘗沒有爲兩人的未來努力過,只是顧連池提前放棄她罷了。
怎麼還要想起他呢。
伊品言埋頭,看着碗裏的半碗飯沉默。
如果顧連池相信她,她就是死也都會願意爭取得到顧家所有人的認可
想着,一滴淚落在碗裏,她趕緊吸了吸鼻子。
蔣豔萍問她:“跟你來的那個男人叫什麼名字”
伊品言扒了一口飯,用嚼飯掩蓋自己有些哭腔的聲音:“賀蓮蘇。”
蔣豔萍說:“老實說,你跟他什麼關係”
伊品言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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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啞然失笑:“伯母,你這口吻儼然我媽”說完忽又覺得傷感。
混亂的腳步聲起,接着便有一羣男人女人衝進屋內。
看到來勢洶洶的一羣人,蔣豔萍很快從震驚中冷靜下來,慢慢放下手中的碗筷。
進來的一共有6個人,每個人都怒目圓睜,伊品言低垂着眉,她認識人羣中最前方的女人,那是莫萃萃的母親,在莫萃萃母親旁邊的是莫萃萃的父親。
“你們有什麼事嗎”蔣豔萍看得出來對方不友善,儘量用溫和的口吻開口。
莫萃萃的母親手指着伊品言:“伊品言,你個小賤人害死了我女兒,既然你還敢回來安陵,我就打死你”
莫萃萃的母親喊着就把手裏的棍棒砸過去。
哐啷。棍棒砸在了飯桌上,頓時一片狼藉。
一片小玻璃碎片濺到了伊品言的臉上,輕輕颳了一下。
伊品言嘶了一聲,伸手輕輕摸了一下,流血了。
蔣豔萍剛纔還溫和的臉頓時發黑,她左右掃了眼圍堵在門口前的人。
居然有人敢擅闖民宅直接鬧事。
伊品言終於也放下碗筷,推開椅子起身:“有什麼事出去說,別打擾到其他人。”
這羣人肯定不肯單純的來理論,蔣豔萍身體本來就不好,伊品言怕傷到蔣豔萍。
伊品言剛從人羣中經過,離她最近的一個男人伸手推她,她站不穩,撞在門上。
“不要臉的女人”推她的男人罵了一句。
伊品言垂眸,不發一語。死者爲大,再一次回到這裏,莫萃萃以前對她做過什麼事,人都畢竟死了,而生她養她的父母會爲她難過也是人之常情。
莫爸爸回頭,狠狠的說:“以前你傍上顧家小少爺,我們惹不起,可現在你跟他離婚了,你以爲還有誰能護得了你。”
莫媽媽冷笑:“哼,我看你現在有什麼惹不起的,警察不抓你,我來抓你,我要讓你給我們的女兒償命”
莫萃萃死的時候,警察通知了她的家裏人,莫萃萃父母雙雙趕去南湘,也知道了莫萃萃死前寫下的血字,以爲就算不能一命還一命,至少也能關她個十年二十年的,沒想到最後卻沒有把伊品言抓起來,任由她逍遙法外。
伊品言扶着門,站穩瞭解釋說:“你們的女兒莫萃萃並不是我殺的。”
莫萃萃的母親情緒很激動,衝到她面前揪住她的衣領:“呵,你說不是就不是,對,你以爲嫁了個有背景有勢力的男人,我們普通老百姓拿你沒辦法,有本事你把我也殺了啊,殺啊現在你不敢了吧,因爲沒人罩着你了是吧”
蔣豔萍看他們有目的而來,怕鬧出了事,“你們都放下手裏的東西,聽我說,她確實沒有害死你們都女兒,她是被人陷害的,兇手也已經抓到了”
“屁兇手就是她,那個人只不過背了黑鍋我要報仇,誰攔我我就打誰”
伊品言低頭看着揪住自己的那隻手,因爲抓得緊,她有些喘不上氣,“你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