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放,今天我就要替我女兒報仇”莫萃萃的母親不僅不放手,還揪得更緊了。

    旁邊的人也在起鬨:“報仇,打殘她,沒有顧家撐腰,她還算個什麼東西,有娘生沒爹養的狗東西”

    混亂中,有人已經拿起了手上的棍棒,朝着伊品言劈了過去。

    如果這些人都是一些惡棍混混,伊品言不會手下留情,只是這些人是一些普通人,是已經失去的莫萃萃的親人,她再怎麼想還手,也只能忍着,只能說自我保護,然而雙拳難敵四手,她處處要留心,自然是有疏漏的地方,一下子手肘捱了一棒。

    蔣豔萍想上前,伊品言注意到了:“伯母,你別過來。”說完,伊品言快步走了出去。

    這些人愈發叫囂着跟出去:“你還想跑,我打斷你的腿,讓你沒辦法跑”

    跟在後面的蔣豔萍大吼:“你們再亂來,我報警了”說着她果真要拿出手機來打電話,有人發現,立馬跑過去搶過蔣豔萍的手機,並且威脅她:“你再多此一舉我就連你一起打”

    伊品言拽過一根棍棒,“你們別逼我動手,我說了莫萃萃不是我殺的。”

    莫萃萃的母親撕心裂肺地吼:“來啊,你動手啊,有本事殺了我女兒就再殺了我啊只要你不殺我,我就繼續打”

    “唔”伊品言抵擋不住這羣人憤怒的泄憤,後背又捱了一棒。

    場面越來越混亂,蔣豔萍氣得全身發抖,不管伊品言的囑咐,捏着手衝上去,只是還沒碰到人已經被人推開,站不穩跌倒在地上。

    “別來自找苦喫”

    蔣豔萍心急如焚,如果任由這羣人胡作非爲,伊品言會被打成殘廢她都不會懷疑

    天啊,一想起伊千術的女兒出事,蔣豔萍一顆心就難受起來,她忍着痛又爬起來,左右看了看,回屋裏拿了一把掃帚出來,衝過去人羣:“你們都給我讓開”

    只是才掃了一個人,已經被那人再次狠狠推開,並回頭打算反手給她一棒讓她安分。

    “住手。”一聲有力而暴怒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大門口的木門推開,賀蓮蘇走了進來,他俊美的臉蒙着厚厚的霧氣,幽藍色的瞳孔深了兩個色度。

    視線掃到被人羣中包圍的伊品言身上,她的臉頰上的刮痕留下一根細細的血痕,而綁着的頭髮有些凌亂。

    伊品言循聲看去,驀然纔想起賀蓮蘇也在這兒,心凜冽了一下。

    對上伊品言那隱忍的目光,賀蓮蘇的拳頭不禁握緊,他已經很少動怒,這是他第一次有想殺人的衝動。

    他忍得了殺意,忍不了怒意,這個他都不捨得動一根指頭的人,卻被他們這樣肆無忌憚欺負

    剛還叫囂的所有人都停下動作,朝門口進來的賀蓮蘇看去。

    喝

    這個男人衣着不凡,全身上下全是高檔貨,加上混血兒獨有的臉孔,給人以深邃而又捉摸不透的神祕感。

    這男人看起來不太好惹的樣子,他們面面相覷,紛紛揣測他的身份。

    莫萃萃的爸爸先開口:“你別多管閒事,這是我們跟她之間的事,你一個外人最好不要插手”

    賀蓮蘇邁着步伐快速走進去,將伊品言拉到自己懷裏,不顧她牴觸地掙扎:“我不是外人,我是她的男人。”

    這話說得太堅定,伊品言不禁停下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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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擡頭錯愕得看着他。

    這不像她平時認識的那隻捲毛狐狸,他的表情太認真,太恐怖。

    他是因爲她受傷了,所以才這麼動怒

    伊品言垂下頭,不再去想,現在她也根本不想跟男女感情扯上任何關係。

    “這纔剛離婚呢,這麼快早就早上新男人了,果然跟以前還是一模一樣啊,搶了我女兒的男朋友,一個徹頭徹尾不要b臉的賤貨”有人忍不住辱罵。

    賀蓮蘇冷冷睨着說話的男人,那男人心下一驚,趕緊撇開臉,不敢與之對視。

    “你們有什麼意見嗎”賀蓮蘇問,摟着伊品言的手更緊了。

    莫萃萃的父親不死心:“你讓開,我們不會爲難你”

    “爲難我,那得你們有本事離開。”賀蓮蘇冷漠地掃過周圍人,“只要你們還敢在動她一下,我保證你們明天會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這是一句猖狂的威脅,可是在場的人卻都不約而同信了。

    他說的話不像有假,有人再看去,剛纔賀蓮蘇坐的車可是限量版豪車,世界上只有三輛這人不僅有錢,還是非常有錢

    “怎麼辦”

    “還是走吧”

    這些人本來就只是莫萃萃的一些親戚,談不上對伊品言多麼苦大仇深,當然不希望自己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物。

    “走吧,這個男人看起來身份不簡單”莫萃萃的舅舅湊在莫萃萃的母親耳邊勸說。

    莫萃萃的母親縱有太多不甘心,也沒辦法,她朝伊品言啐了一口,賀蓮蘇反應快伸手替她擋住。

    “惡有惡報,不是不報,遲早你都會喫到報應的”

    說完,一羣人吵吵鬧鬧得離開了。

    伊品言沉默不語。報應麼,她不是從小喫到大。

    而顧連池跟她離婚後,對她最大的報應也已經來了。

    賀蓮蘇終於肯鬆開手,低頭看向她:“丫頭你沒事吧”

    伊品言驚魂未定地搖搖頭,從賀蓮蘇的身邊走開:“沒事。”

    賀蓮蘇看她就算剛從危險中脫離也還是要刻意與自己保持距離的行爲,心微微刺了一下。

    蔣豔萍從地上爬起來,伊品言疾步上前把她扶起來:“伯母,我不是讓你別管嗎,你身體不好,萬一出了事”

    她的話既有心疼,又微微生氣。蔣豔萍內心一暖,加上剛纔對伊品言的擔憂,忍不住就淚花閃爍。

    “我怕你出了事,我怎麼向你媽交代。”

    伊品言替她檢查,發現她手肘擦傷,“我去給你塗塗藥酒。”

    蔣豔萍先抓着她:“讓我先看看你哪裏受傷了”

    伊品言說:“我沒事,我骨頭硬。”

    賀蓮蘇看着她,明明那麼瘦小的身體卻說自己骨頭硬,她太堅強了,堅強的令人心疼。

    伊品言給蔣豔萍擦好了藥酒,賀蓮蘇立即把她拉到房間裏,伊品言想甩開他:“你幹嘛”

    他另一手拿過桌上的藥酒和棉籤,跟蔣豔萍說:“伯母,我幫她擦藥酒,你好好休息吧。”

    “我不用你來。”伊品言想掙脫他,他卻好像沒聽見一樣,兀自把她拽進房間,還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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