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羽化浮 >第143章 學醫求道
    那鄭注聽這老道講了一大堆的道家理論,又說自己擁有道家慧根,以爲這老道會說出什麼更爲深奧的東西,哪知道又是要銀子。.. 此刻鄭注也不生氣了,遇到老不要臉的還能有什麼辦法,於是又把手放在懷裏不停摸索,摸了好久,最後又摸出兩塊銀子,看樣子大概有五兩重,隨手又扔給了那老道,說道,

    “老道士,想要銀子直說行,別繞那麼大圈子,聽得我耳朵都起繭子了,這是我身最後的銀子了,都給你,別煩我了,讓我清淨會兒。”

    “呵呵,鄭居士勿怪,非是貧道我見錢眼開,只是我做師傅的收徒弟總是需要收些禮物銀錢,算是徒弟給我的孝敬,也表示徒弟對師傅的尊敬,昔日我道家祖師爺張天師收徒之時也是要繳納五斗米才能入道的,我若不這樣做豈不是壞了祖師爺的規矩嗎!

    既然這銀子是你孝敬爲師的,爲師收下了,今日你有傷在身,我們凡事從簡,當收徒之禮已成,你先休息幾天,待你傷勢有所好轉之時,爲師再教你我道家的本事。”

    鄭注無奈地笑了笑,說道,

    “行,你想怎樣那怎樣吧,我無所謂!”

    這鄭注由於屁股疼痛,一直不敢翻身,這麼一連幾天都趴在這茅草堆。該着這鄭注命好,那江州刺史王大人最近幾天突然患了眼疾,迎風必是流淚,進而眼睛腫脹起來,無法堂,只得日日在家調養,這給了鄭注大把的恢復時間。

    一連過了五六天,這鄭注屁股的傷雖然沒有完全好利索,但是已不影響活動。這一日那老道見鄭注恢復的也差不多了,便問道,

    “徒兒,既然已經恢復,還不過來拜見師傅?!”

    那鄭注一聽,溜溜達達地走到那老道面前坐下,說道,

    “道長,你說你要做我的師傅,不知你能教些什麼東西給我呢?”

    那老道拂塵一甩,單手捋須,說道,

    “貧道無所不通,無所不會,但凡是我道家已有門類,都可以傳授與你!”

    “哦?那您看我這樣的適合於學些什麼呢?”

    “爲師通過這幾日對你的觀察,以及與你的談論,對你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瞭解。你看起來雖貌不驚人,但是頭腦靈活,做事膽大心細,既有詭辯之才,又能專注用心,看來我道家各種門類皆是適合你學。既然你做過郎,那爲師不如教你些速成的鍼灸治病之法,先讓你有個手藝維持生計,你看如何?”

    “鍼灸?你還懂醫術?”

    “呵呵,爲師早跟你說過了,這道家的各種門類爲師我是無所不精……”

    “好了,好了,道長不必說了,學藝先不着急,你說你是我師傅,最起碼你得告訴我你姓甚名誰,籍貫何處,今年多大年紀吧?”

    “呵呵,爲師如今已是半仙之體,那姓名籍貫皆是俗世間的東西,爲師已然忘卻了,爲師只記得當初求道之時,俗家好像是姓袁,至於年紀嗎,這寒來暑往,日升日落,也不知過了多少時日,這年紀爲師那更是記不得了,只是依稀記得太宗皇帝在位之時,我常在那京城行走,如今已不知過了多少年了。”

    “太宗皇帝在位?”

    這鄭注腦子裏開始回憶這太宗皇帝在位之時是哪一年,心裏算到,

    “太宗皇帝,是貞觀年間,然後是高宗皇帝,宗皇帝……,憲宗、穆宗、敬宗,此時是太和年間。。。”

    鄭注不算還好,大概一算心裏當時吃了一驚,心說,

    “按照這老道的說法,他今年已經兩百歲左右了,怎麼可能?”

    鄭注轉頭看着這花白鬍子老道,雖然有些鶴髮童顏的意思,但是看着也七十多歲的樣子,再說兩百多歲的人自己也從來沒有見過,誰知道長什麼樣啊,又轉念一想,

    “這個老瘋子,估計又犯瘋病了,在這裏胡說八道,冒充半仙之體,哼,他的話豈可盡信?”

    便有些戲謔地對那老道士說道,

    “按照道長您的算法,那可有兩百多歲了吧,道長果然是壽與天齊,半仙之體啊!”

    “呵呵,是嗎,爲師還從來沒有仔細算過,照你這麼一算,原來爲師已經跳出那生死輪迴,不受這幽冥地府所管,預計離這羽化登仙之日也是不遠了!”

    “是,道長半仙之體那是人盡皆知,既然道長欲傳授我些技藝,是否可以先露一手讓做徒弟的見識一下,也好讓徒兒開開眼界?”

    “呵呵,徒兒,不知你想如何開眼?”

    “道長,我也不想看別的,您說您會這鍼灸之術,我這兩天總是趴着睡覺,有些落枕,您看這鍼灸該當如何治療?”

    “落枕,小事一樁,此時你可有銀針在身?”

    “銀針?對啊,我身的銀針都放在那背囊之,我的背囊哪裏去了?”

    正當鄭注左右尋找之際,那老道慢慢地從身後拿出一個事物,問道,

    “是這個背囊嗎?”

    鄭注一看,確實是自己從那醫館偷來的那個背囊,說道,

    “對,確實是這個背囊,咦?怎麼會在你這裏?”

    “啊,那天你被扔進來之時,那背囊落在那牢門旁邊,我怕裏邊有什麼貴重之物,以免丟失,所以替你收起來了,嘿嘿。”

    鄭注接過背囊,心想,

    “算有什麼貴重之物,經過你的手之後估計也沒剩什麼東西了。”

    鄭注在背囊裏左翻右翻,把那一卷布包的銀針找了出來,拿在手裏,又向那老道問道,

    “落枕該如何治療?”

    那老道拿起一根銀針,說道,

    “落枕,用銀針扎你手背的外勞宮穴便可治療,來,你把手伸過來。”

    鄭注將右手伸了過去,那老道,拿起一根銀針,在鄭注的手背第二和第三掌骨之間的末端凹陷處輕輕紮下,然後將銀針捻了幾下,鄭注只感覺這手背傳來陣陣酥麻之感從手背直達指尖,針扎處還有些酸脹的感覺。少頃,那老道拔下銀針,問道,

    “你再晃晃脖子,看看此時感覺如何?”

    鄭注聽那老道的話,又把脖子前後左右轉了一轉,感覺確實這脖子的僵硬之感確實輕鬆了不少,當時對這老道增添了幾分佩服。又對老道說道,

    “道長,我前幾日不慎從牆摔落下來,此時感覺那腰部還有疼痛,不知這鍼灸該如何醫治?”

    “腰部疼痛?具體是何處疼痛?是腰脊正疼痛,還是腰眼疼痛?還是腰部兩側連帶屁股都疼啊?”

    “這還有什麼區別嗎?”

    “那當然有所區別,剛纔我所說幾種疼痛分別歸屬督脈,腎經、膽經,不同部位的疼痛要扎刺不同的穴位方可達到治癒的目的,如那腰脊正疼痛,需要用銀針扎那後溪、命門兩個穴位,而腰眼疼痛則需要扎那太溪、腰眼兩處穴位,腰部兩側連帶屁股疼痛乃是分屬膽經,需要用針扎那懸鐘、環跳二穴,若是。。。。。。”

    那老道還未說完,只見那鄭注突然“咕咚”一聲,頭衝着老道的方向立即趴伏在地,把那老道嚇了一跳,說道,

    “怎麼?你那腰部竟然如此疼痛?快過來,我替你診治一下!”

    這時只見鄭注雙手撐地擡起頭來,對着那老道說道,

    “徒兒拜見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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