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處看了一下後席凝羽發現竟沒有一處可坐一坐的地方,乞兒此時也發現這個情況。嘴裏吶吶的說不出話,頭愈發的低了,攥着衣角的手愈發的緊了。

    “對了,我還沒問你的名字。”席凝羽見乞兒如此羞愧,便開口把注意力引開。

    “啊,小姐。你、你叫我蟾兒便是”蟾兒道。

    “蟾兒你是你是個女孩兒”席凝羽有些喫驚的拉過蟾兒問道

    “嗯。”蟾兒有些不好意思的應道。

    溫大叔聽聞後也略放鬆了口氣,一路而來溫大叔其實心裏也是揣揣。總是若有若無的隔開自家小姐和蟾兒之間的距離。現如今得知蟾兒是個女兒身後,也就不再那麼擋着席凝羽和蟾兒親近了。

    “嘿~~你怎麼不早說啊,真是的,我還一直以爲你是個小子呢哎,那你這一頭短髮是怎麼回事”魚兒見蟾兒是個女孩後頓時放開了拘謹,大大咧咧的言道。

    “這個,是因爲要出門乞食。若是個姑娘容易被人欺負,所以我就用瓦片把頭髮割斷了,出門方便些。”蟾兒言說道。

    聽聞後席凝羽拉着蟾兒的手更緊了緊,心中更加的心疼眼前的蟾兒。

    試想一下任何時候女孩子都是愛美的,自己就算在前世。女性也是極爲珍惜一頭秀髮的,更遑論魂穿到這個時代。女性對頭髮的珍視程度尤甚,能讓蟾兒下決心用瓦片割斷一頭秀髮,這是面對着多大的困難,承受着多少的委屈才被迫如此

    幽幽嘆了口氣,席凝羽示意蟾兒帶自己去看她父親。

    兩人走到窗下的茅草鋪前,席凝羽按住蟾兒從被褥里拉出的她父親的手臂脈搏處。靜靜的號了會脈象後,想要看看病患的臉色。可屋子裏的光線十分黯淡,根本查看不出,更別說查看傷口了,最後席凝羽也很難根據脈搏斷定蟾兒父親的傷情。

    “蟾兒,此處實在不適合給你父親治傷。不然你隨我回客棧,到哪裏我纔好給你父親仔細診治。”席凝羽最後不得不提出將蟾兒父親轉移至客棧安置。

    “這個,這不是太勞煩小姐了麼。我”蟾兒一時深覺得爲難,既想父親得到救治,又怕給席凝羽舔太多麻煩。

    “蟾兒不用覺得爲難,我是大夫。救人是天職,也是本分。”席凝羽猜到蟾兒的心態,又見蟾兒知事懂禮。發自內心的想要幫助蟾兒父女,所以溫言勸導。

    “那就勞煩小姐了,今日大恩。蟾兒無以報答,小姐若是不嫌棄蟾兒愚笨,蟾兒願意待父親傷勢好轉後,跟隨小姐爲奴爲婢”

    “我救你父親不是爲你報答我,只是出於本職,更是順從本心,蟾兒你不用太過放在心上。”

    “是呀蟾兒,你就別猶豫了。跟我們回客棧吧,瞧你父親病得很重的樣子,別再耽擱了”魚兒跟着言道。

    “不可,若是小姐不應下我,蟾兒寧可不治父親,大不了父親傷重而亡後,蟾兒自盡以盡孝道”

    “”席凝羽一時被蟾兒之言驚到。

    “哎呀快別,我家小姐是好意救你父親。你這樣說反倒顯得是我家小姐逼你父女亡命似的,你可別想不開啊”魚兒也跳起來說道。

    “我父親遭人迫害,家破人亡,流落至此。得遇小姐施以援手,先是贈飯,而後醫治我父。如此大恩若是不報,非人所爲。望小姐成全”蟾兒雙目盡溼,望着席凝羽說道。

    “罷了,蟾兒你起來吧。先救治你父親爲重,至於治好之後,如果你父女願留在我身邊幫我也好。若是不願到時也全憑你們離去,絕不阻撓。”席凝羽說道。

    “多謝小姐,那就請小姐救治我父親吧”蟾兒見席凝羽應下了,便也起身。

    隨後溫大叔揹着蟾兒的父親隨着席凝羽往安福客棧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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