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凝羽接下來的一番話,氣的徹底讓兩個軍醫無言。只剩哆嗦着手指着席凝羽,吶吶不能言語。
“兩位軍醫常年爲軍中傷員診治,也不像姑娘說的這般,姑娘切不可亂言,污人名譽
再者,看姑娘年紀輕輕,怕是也學醫未久,切不可輕言自毀。當知,男子語出如山,不可轉”
這時,一直站在兩個軍醫身後的青年,站出來溫聲開口道
席凝羽擡眼細細的打量了下。
見這個一直站在後面不出聲的男子,長得倒是一般。屬於那種,扔進人羣裏,半天找不到的相貌。
可是此人言語沉穩,不驕不躁。可見是個心緒難以撩動的,言辭中不見犀利言辭,卻是句句說的鋒芒暗藏。
席凝羽便有些暗自警惕這人。
“不知這位公子如何稱呼,可是這兩位軍醫的弟子”
席凝羽首先探問道,畢竟這幾人,自從進了自己的營帳,就未曾自報家門,通稟名姓。
“在下姓周,名進。字原初算不上是兩位軍醫的弟子,只是喜愛侍弄藥草,因此在兩位醫者身旁學些藥草方面的知識罷了”
“這兩位軍醫,分別是韓賁,韓軍醫。和梁洛,梁軍醫。姑娘不妨認識下,以後也好共事”
席凝羽見周進先是自我介紹了下,完了還連帶着將兩位軍醫,也一併與自己引薦。也不好在裝糊塗,那就太過失禮。
“在下姜將軍四弟,幾位喚我四公子便是。平時愛鑽研些醫術,今日多有冒犯,還望幾位見諒。”
“呃,這個姜四公子,剛纔老朽等,也多有得罪。望四公子勿怪”
韓軍醫和梁軍醫,此時也不好在過於苛責。畢竟還有姜煥在中間橫着,真把這位四公子得罪死了,與他們二人也沒好處。
不過畢竟經過剛纔的不愉快,這一時間都不適應。因此客道過後,具都一時無言。
“原來是姜將軍的胞弟,倒是我等失禮了。不過姜四公子所說研習醫術,那也該知道兩位軍醫爲何這般惱怒了,都是爲了這些傷病活命,我們也就大不必再傷和氣。
我看這一事就此揭過吧,兩位軍醫以爲如何”
梁軍醫和韓軍醫見周進從中說和,也趕緊點頭示意贊同。
席凝羽剛剛已然讓兩個軍醫下不了臺,見周進從中調和,應是沒有其他旁的心思。也就順水推舟,笑言不妨事,不過是學術討論,緩和了營帳內剛那種火藥味。
不過對這個周進,席凝羽心中着實又填了幾分堤防。如此能伸能縮,收放自如,卻在營內無官無職,似乎說不過去。回頭要好好問問二哥,此人什麼來歷,總讓她有點戒備。
一時緩解了尷尬氣氛,席凝羽又和兩個軍醫還有周進,談笑了幾句後。
周進藉着席凝羽剛來,況夜色已深,不再打擾爲由。陪着兩位軍醫先行告辭,退出了席凝羽的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