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凝羽這邊,隨着兩位軍醫和周進離開。姜煥那邊就得到消息

    “將軍,兩位軍醫從四公子的營帳出來了。看樣子並未有太大的衝突,兩位軍醫神色無異,賬內先是有吵鬧,後來逐平靜下來。可隱約聽到交談聲,想必無事。”

    姜煥聽完下屬的回報,輕輕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曉了,然後頓了下,問道:“韓軍醫和梁軍醫,是否有過於爲難我家小四”

    “將軍,怕是兩位老軍醫反被四公子。一通說教,弄得啞口無言。將軍放心,四公子並未喫虧”

    姜煥聞聽如此,纔算是露了笑臉。

    “知曉了,你下去休息吧。”

    來報告的小校施了禮,轉手告退。

    經過兩位軍醫鬧過,席凝羽這邊也再沒有情況。三人梳洗過後,一夜無話。

    第二日一早,有軍中兵士,一早端來營中早飯。

    “小姐咳公子,這早飯,您看合適麼若是喫不慣,小的去給您弄些別的。”

    一大早清瓊就犯渾,衝口而出叫小姐。好在營帳內無人,送飯的小兵也早已退出。

    “在犯渾,看我不收拾你”

    清影嚇得死瞪清瓊一眼,厲聲警告道。

    被清影一瞪,清瓊吐了吐小香舌。然後笑嘿嘿的拉着席凝羽,表示下次會注意。

    席凝羽對此也沒什麼好追究的,也就對着清瓊笑了笑。然後又衝着清影眨了眨眼,便拉着兩人用飯。

    “報告”

    正在用飯的三人,忽然聽到帳篷外傳來一聲告進聲

    “進來。”清影得到席凝羽的示意後,開口讓進。

    隨着營帳門簾掀動,從外面走進一位穿着制式兵甲的漢子。

    “報,魯校尉讓我前來報告。昨日醫治的傷員,昨夜沒有發熱情況。還有,魯校尉然我請示四公子,今日是否還要去傷兵營,給傷員醫治”

    席凝羽一手捏着一塊餅子,一手端着半碗米粥。聽着這個士兵一通話語,嘴裏還不斷地微微咀嚼着。

    士兵講完,見席凝羽沒有答話,便本能性的擡頭看了一眼。便發現眼前的這一幕,竟看得有些呆了。

    試想一下,席凝羽本就長得水靈。女裝時,就帶着三分嫵媚,七分靈動。

    現如今雖然身着男裝,可也不能完全的遮掩住席凝羽的容姿。加上一大早,剛起來時帶着的那幾分慵懶,和一絲隨意。

    乍一眼看去,十分的引人注目。

    “知曉了,隨後就去看那些傷員。只是這一早的,怎麼不見魯鳴校尉”

    席凝羽說話聲,讓發呆的士兵驚醒。急忙垂下頭,回稟道:“魯校尉和咱們將軍出營去了,怕是要午時過後,才能回來。因此臨走前,交代小的前來詢問下”

    席凝羽點了點頭,便不再言語。安安心心的坐在那喫早飯了,雖然這飯,真不怎麼對席凝羽胃口

    “我們公子知曉了,一會便去。如你無事,便退下忙自個的去吧。”

    清影見那名士兵,站在營帳裏。總是偷眼打量席凝羽,便皺眉言道。心說這營地裏的士兵,怎麼都如此無禮,看來這軍規還是不夠嚴厲

    兵士見清影臉色不娛,急忙轉身退下。

    “小姐,回頭可要跟姜二爺說說,這軍營的士兵太無禮,老實盯着人看,什麼毛病”

    清影憤憤道。

    “幹嘛不讓看長臉不就是給人看的麼,不然要臉幹嘛”

    席凝羽喫着東西,嘴裏含含糊糊的說出這麼一句。直把清影說的,一口稀飯嗆得噴出來。

    清瓊也是在一旁,咳咳咳的不停。

    三人喫過飯,就往傷病營走。

    剛進了營帳,就瞧見梁軍醫在內。

    “四公子,來着這麼早。昨夜安歇的可還好,軍中簡陋,不知四公子可習慣”

    梁軍醫見席凝羽進來,忙停下手裏的事。轉過來與席凝羽搭話,言語中還盡是關懷之語,跟昨夜的態度簡直南轅北轍

    席凝羽見着,也覺得有些詫異。心說昨夜鬧成那樣,就是想要彼此消除隔膜,這也太快了些吧

    不過礙於臉面,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席凝羽見梁軍醫這麼客氣,也不好端着。

    “多謝梁軍醫,昨夜歇息的很好。軍中確實不比家中,不過也並不是適應不了的。我覺得軍營中,甚好”

    此一句話,不僅回了梁軍醫。也同時讓在場的幾位傷兵,心中對席凝羽親近了幾分。

    加上昨夜席凝羽爲他們盡信醫治,讓他們減少了傷痛。所以今早一見席凝羽進來,都是掛滿着笑顏相迎

    席凝羽和梁軍醫客道完,也不等梁軍醫在說話。便繞過樑軍醫,想着後面的傷兵

    走去。

    “昨夜睡得可好傷口處是否有過於不適感今早可用過早飯,一會還要喝些湯藥,因此早飯是一定要喫些的”

    “謝謝謝四公子擡愛,小的喫吃了早飯的。只是沒有湯藥送來,所以沒吃藥。”

    這個被席凝羽問到的兵卒,不知爲什麼。莫名有些心慌,尤其是席凝羽坐在自己牀邊,溫言詢問自己時,總是不自覺的口吃了。

    “無妨,我一會就交代人。按照我給的方子熬製好,給你們分別送來。不過你們要記得,好好飲下,可別讓我知道你們剩下了湯藥,不然下次。讓你們喝一倍的量”

    席凝羽見一帳篷的傷兵,經過昨夜的診治。都見了好轉,雖然不可能讓傷勢馬上痊癒,但是死一個個面色都好看多了。

    尤其那幾位重傷的,一夜都無事,好歹讓席凝羽安心了些。

    於是纔有心思開個玩笑。

    聽席凝羽這麼一說,衆兵士都笑了。

    “四公子,我們死都不怕,害怕喝藥您儘管熬製拿來,我們一滴不剩的喝下”

    有個大膽的,接着席凝羽的話,說道。

    “那便好,我是醫者,見不得誰浪費藥物。只要你們按我的要求服藥、換藥。我保證你們會很快好起來,返回戰場,隨我二哥殺敵立功”

    席凝羽不愧前世是軍醫,曾經的家庭更是軍工家庭。對於激勵軍心,提升士氣的方法很有一套。

    就這麼接着言說談笑,就將傷兵營裏的低迷氛圍,幾句話變得激昂了起來。

    “四公子放心,我等傷好後,一定好好教訓那幫狗匪,爲這佔陽掃平匪患,還這裏一個太平”

    “不錯,四公子放心,我們一定按四公子的吩咐喝藥,不會浪費一滴”

    “不錯,但請四公子儘快醫治好我等,我們的戰刀,還沒喝夠匪徒的血呢”

    一句句言語,一聲聲振奮的呼喝。

    席凝羽笑着點了點頭,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雖說療傷藥物,醫治方式等等重要,可是傷病的心態,有時候比藥物更爲有效。

    見這些人的心情由剛開始的低迷,不振。到現在的高昂,席凝羽知道,只要不出意外,自己的治療手段,加上上好的藥物,以及這些士兵的振奮心態。

    讓這些士兵痊癒,是不難的。

    席凝羽在兩個傷兵營往返照應,及時診治。加上時而有意的提振士氣,和幫主傷病在心理上建立積極心態。

    短短几日時間,重傷的已經能自己坐起身子用飯。輕傷的,都已經敢偷偷違背席凝羽的告誡,跑出營地遛彎了

    只是這幾日間,讓梁軍醫和韓軍醫不斷的黑臉。

    畢竟這些傷兵,近日幾乎都是由席凝羽一手包辦了,他二人沒有插手的餘地。加上席凝羽的特殊身份,又不好過於得罪,梁、韓二人只能一味的忍着。

    “我說老韓,自打這個四公子來後。咱們二人變成了閒人似的,以往那些個兵士見了你我,那個不是躬身問好的。可現在”

    梁軍醫在軍營裏,悄聲的和韓軍醫說道。一句話說不完,還要四下瞧瞧,生怕誰聽了去。

    “哼還不是仗着姜將軍的勢。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小子確實有兩下子,你看近日那些傷員,尤其是那兩個重傷的。

    竟然好的如此快速,說起來,也讓我二人沒臉。原本是抱着看戲,等這位四公子出了醜,你我在站出來收拾了殘局。”

    韓軍醫說到這裏,手一錘矮几。

    “可誰想到,竟讓他這麼容易就治好了不說,竟還比你我往日用時更短。這”

    二人就這麼在營帳裏低聲談論,時而沉默一陣。

    “老韓,前日周進說了一件事。我心裏有些喫不準,想和你商量下。”

    一陣沉默過後,梁軍醫又壓低了些聲音。向着對面而坐的韓軍醫言道,申請看上去有些陰狠,還帶着三分猙獰

    韓軍醫被梁軍醫的申請弄得有些不舒服,可又不好躲避或是起身離開。只能眼睛看向一旁,嘴裏言道:“何事,說來聽聽”

    梁軍醫把身子往前靠了靠,說道:“前日周進那小子,給了我一些藥粉。說是他自己,偷偷從四公子給傷兵換下的藥布上剮下的藥粉。

    他在裏面摻和了些,別的東西。可以讓此藥失效,但不傷人性命。若是我們偷偷將這些混入四公子給傷兵”

    韓軍醫聽到這裏,急忙擡起眼看向梁軍醫。

    心裏有些慌亂。

    他倒是不怕這藥出什麼事,而是有些擔心。一旦事發,傷不傷人命不說,要陷害的畢竟是姜煥的四弟。

    這事一旦捅出來,讓姜煥知道。幹不幹這份差事,是小。姜煥會不會饒過自己暗害他四弟,纔是重點

    想到這裏,韓軍醫道:“老梁,這事怕是不做爲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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