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這樣的席凝羽,猶如瘋狂,近乎瘋癲
蟾兒看到這樣的小姐,心中忽然升起了一種恐懼,已經怕的開始發抖了。“小姐,小姐別這樣,你別這樣,魚兒她,她”
當蟾兒又驚又懼的將當時的事情說出來後,就見席凝羽好似被人試了定身咒一般。直直的抓着蒼朮的衣領,雙手緊緊捏着,人卻僵直的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只是那一雙眼睛,驚恐帶着不可置信的扭頭望着蟾兒。
“咳,咳咳。噗”
“小姐,小姐”
席凝羽氣淤胸阻,因爲情緒的大起大落,還有心頭的過度悲傷。終於沒壓住那一口血,當吐出後,人也隨即雙眼一黑向後仰倒下去。
驚得蟾兒等人猶如刀懸頸,劍臨身。
一陣慌亂,一陣繁忙後,好不容易將昏迷過去的席凝羽安置好。蒼朮看着外面,心中憂急。“不能耽誤了,準備一下,馬上帶着夫人離開”
剛剛擦拭乾淨席凝羽嘴角的血跡,蟾兒轉過頭問道:“往哪裏走,小姐如今這樣,怎麼經得起顛簸”
“不走也得走,不然只有死路一條。別以爲這裏安全,在耽擱下去,端木天佑遲早帶着人找到此處”蒼朮怒喝一聲,真的草屋都抖了三抖。
蟾兒也被這一聲震懾,雙眼含着淚光。雖然心中擔憂席凝羽此時的情況,可是又不敢此時跟暴怒中的蒼朮理論。
就連清影等人,這會也不敢隨意觸及蒼朮的怒氣
雖然蒼朮蠢鈍,但是畢竟是跟着凌玄逸經歷過大大小小的戰陣。當一切被逼到極致,一切的擔子都壓在他肩上時,蒼朮也是一個可以讓人信任的人。
“我會讓猇衛編織一架軟轎,這樣就不怕顛着夫人。這裏絕不是久留之地,它處我一時也想不到,就暫時先往平洲和中州的交界處的冠山走。”
衆人雖然不解,這會往兩州交界去幹嗎。但是至少中州可以通往池州和衛州,這兩處不管那一處,都可保席凝羽無恙。
因爲衛州雖然有北漠戰亂,但是同樣的昭郡王世子在那裏。而池州,清掃驅逐了北漠遊騎後,由姜煥鎮守,去了哪裏,席凝羽自然也不會在受威脅。
因此蟾兒和清影等人都不反對,一心以爲蒼朮是要往這兩州去。
可是她們哪裏知道,蒼朮粗中有細,明知道這一路必然會受到太子的堵截,阻止他們一行經平洲,抵衛州或者池州,又怎麼會自動送上門。
前往冠山,是因爲那裏隱着黒麒衛的另一部分兵力。而身爲昭郡王世子未過門的世子妃,席凝羽是有權動用那股力量的
至少在抵達昭郡王世子身邊前,僅僅依靠眼前這些人,加上蒼朮自己,也沒有把握保證可以讓席凝羽安全。因此,蒼朮纔不得不帶着人,往那個機密之地趕去。
清影開始催促清瓊和清彩準備收拾,蒼朮也帶着幾個猇衛,尋找軟藤來編織軟轎。等一切準備妥當後,匆匆的帶着席凝羽離開了寺院後的茅屋,穿過後山的山林,往平洲一路潛行趕去。
皇都經過一夜的暴亂,天色大亮後。站在安天殿外的西秦皇凌騫,也沒有等來早就安排下,率領着精銳的心腹。
此刻的凌騫,看着已經突破宮門,帶着一萬多亂軍前來的凌翰。自己的親生兒子,曾經被自己寄予厚望的皇位繼承者。
“你,終走上這條路,就那麼不甘平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