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哥,我覺得有危險。”
大貓的話我還是信的,又給喬桑打電話,照舊的沒人接,我故作鎮定的把大貓打發走,連電梯都等不及,就直接往樓上跑。
有危險,我就更不能放任喬桑不管了。
剛一開門,就看到喬桑了,她趴在地上,一手攥着手機,一手還在夠門。
“喬喬。”我喊了兩聲,她也沒反應,我戒備的看了一圈,屋子裏沒有其他人,也沒有打鬥痕跡。
我都恨死自己了,沒事賭什麼氣,要是早點回來也不至於,一想到喬桑生病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無助,我就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
我抱起她就想去醫院,她的手順勢滑下來,手背上竟然有一大塊黑斑。
跟上次看到的一樣,我想給她放回來,結果握住才發現,虎口處也有一處,比手背上的還深,隱隱的都要潰爛了,裏面好像有什麼要鑽出來,一跳一跳的。
我眼前都是那天那條蟲子,胃裏一陣翻騰,差點抱不住她,她難受的哼哼,手臂順勢摟住我的脖子,貪婪的蹭蹭,眼睛還是沒睜開。
“喬喬。”我又叫了兩聲,她還沒完全清醒,我直接去扯她的領子,那天以後,她就總穿這種高領衫,釦子被我撕開,脖子上果然也有幾塊黑斑。
“屍斑”上次之後,我就專門查過,這就是屍斑,可活人身上怎麼會長屍斑
我抱着萬分之一的希望,把她衣服全都撕開,身上層層疊疊,遍佈着這種斑,有的已經潰爛流膿。
“嘔”我強忍着,還是吐了出來。
“唐辰。”喬桑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雙手摟着我的脖子,人就纏了上來。
我想送她去醫院,她卻根本不聽,摟着我不放,各種親暱,恨不得把自己揉進我身體裏。
我心裏急的不行,又怕她以爲我嫌棄那些黑斑,就順着她親吻。
“唐辰,唐辰”她一遍遍叫着我的名字,瘋了一樣扒我的衣服,我都不知道是怎麼開始的,就啪上了。
而且啪了一次又一次,不知道折騰了多久,我都哆嗦了,喬桑的精神倒是好多了,不好意思的下牀穿衣服。
我硬撐着起來,要帶她去醫院,她卻一臉的不樂意,“我又沒病,總去醫院幹什麼”
“不是,你聽我說。”我估計她是不清楚事情的嚴重性,直接拉開她的衣服,想讓她自己看,可是
“屍斑呢那些屍斑呢”怎麼會不見了手上,脖子上,大白饅頭上,我摸,我戳,白皙柔軟,有彈性,還有那種過後的氣味。
可是黑斑不見了,喬桑的嘴都能掛油瓶了,生氣的推開我,嘟囔:“你見過活人長屍斑的嗎喝了多少酒啊,這都能看錯。”
“我沒喝酒。”我反駁。
“那就是做夢了。”喬桑直接蓋棺定論,不管我怎麼說,都不肯聽,還讓我好好休息,免得再產生錯覺。
“我做好飯叫你。”
喬桑是真的不知道還是故意瞞着我我腦袋亂成了漿糊,大貓發信息過來,問有沒有出事。
“能出什麼事啊,別亂想。”我還是不願意別人懷疑喬桑。
大貓這才鬆了口氣,敢情他根本就沒真走,一直躲在樓下車裏,盯着我家窗戶,準備一有不對勁兒,就操棍子上。
剛纔,就剛剛,危險的感覺消失了,他這才發了信息過來,問我到底發生什麼了。
“沒什麼,回去吧,真拿自己當天師了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我是這麼回覆的,心裏可不是這麼想的。
剛纔
剛纔喬桑醒了,那些屍斑不見了,難道大貓預感到的危險,就是來自於那些屍斑
那喬桑到底知不知道一切又都繞回了原點,我狠狠抓了兩把頭髮,匿名發了個帖子,把黑斑,還有潰爛的傷口,甚至冒頭的蟲子,全都發了出去。
沒多大一會兒,就有人回覆了,“這是屍斑,而且死亡時間預計在這種情況下建議儘快火化。”
他說的還算委婉,剩下的簡直就是人身攻擊了,有的把我當成盜屍的,還有的說什麼屍水會產生瘟疫,說我對自己和其他人的生命不負責。
我心裏更堵了,追問了條:“不是屍斑,這是活人,活人身上的,能不能是什麼罕見疾病或者活人有長屍斑的情況嗎”
不能怪我腦抽,任憑誰,老婆被人說是已經死了很久,都淡定不下來。
手機提示音一個勁兒的響,大概喫瓜羣衆都把我的問題當成玩笑了,說啥的都有,甚至有的說殭屍出沒,凡人退避啥的。
我都想閉關了,第一個回覆的專家,居然申請加我好友,我猶豫了下,還特意查了資料,沒什麼能表明身份的,就連網絡,我都是用的代理轉接,就通過了。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這就有可能是種新型病毒了,我想進一步研究,費用全免,可以嗎”
把喬桑送去當小白鼠這怎麼可能,我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他還不死心,“這種情況不是首例,國家已經開始成立研究機構,領銜的是李安醫師,我幫他整理過研究資料”
他吧啦吧啦說了一大堆自己的優勢,我眼睛裏卻只看得到李安兩個字。
“是二院那個特邀專家嗎”
這次他回得慢了些,沒直接回答,還是一味的勸我,這種病症不能拖,會傳染。
“是不是他”我已經沒有耐性了。
這次他終於給了肯定的回答,“我可以提供比他那裏更好的醫療環境,你不妨考慮一下。”
“那他有治好的先例嗎”這纔是我最關心的。
“有控制住的,黑斑擴散的速度明顯減緩”他認爲這就是很大的突破了。
可是
我看向廚房,喬桑正在來回忙碌着做晚飯,她身上的黑斑,早就消失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