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表現的太突出，而且暫時也不知道，出入口在哪裏，在這麼多鬼之中，一鬼一口水，都能淹死我。
我還是儘量縮減存在感，跟在殺豬大哥他們身邊，一邊有意引導着瞭解內幕，一邊看四周的攤位。
跟人間買賣東西，也差不多少，什麼都有，他們用的錢，都是花花綠綠的那種冥界銀行的。
我問了書生，被他好一頓嘲笑，“你以爲地府歸人間管印多少錢，地府就承認”
他從懷裏，掏出一個疊的很嚴實的布包，裏面一共就幾張錢，猶豫再三，抽出兩張遞給我。
“先借你用。”這些全都是紙錢，也就是過去燒的那種黃紙。
但也不是都能當成錢用，要經過很多波折，像是什麼紙人，紙馬，紙房子啥的，除非是真正過陰的大家做的，否則毛用都沒有。
我都默默記在心裏了，還詳細問了他們幾個鬼的名字，籍貫，連具體到是哪個字，都問清楚了。
只要能回去，就多給他們少點紙錢，不盯用，那就多燒一點。
書生笑着拍我的肩膀，“想多了，你以爲能託夢，讓子孫燒紙過來沒戲。”
他們以前還能有這個奢望，反正只要修煉好，就能找到機會託個夢啥的。
甚至說不定，還能短暫的去人間晃一圈，見見放心不下的親人。
現在不行了，自從冥君封禁地府以來，除了鬼差，就只剩下杜家人，還能來去了。
“走吧走吧，陰間也有賺錢法子，不然不都餓死了，辛苦是辛苦點，但是活着也不是貴族，苦日子也不至於過不慣。”
我的衣服都刮破了，在殺豬大哥他們眼裏，這就是苦人家的標誌了。
這個誤會也有好處，不然他們也不會在第一時間，就跟我打成一片。
我自然也不會去解釋，逛了一圈，本想給他們買點喫的喝的，結果問了幾樣，每一個是手裏這兩張紙錢，能承擔的起的。
這下書生的臉色尷尬了，“那個你可以買點原料，自己做。”
我們這一聊天，速度就慢了，而且賣東西的雖然也都是三殿的人，但經濟實力的差距，決定了三六九等，人間都是這樣，總不能死後覺悟就高了。
嘲笑聲越來越大，有的說話還開始不在行起來，“買不起就趕緊走吧，鬼市都讓你們這些窮鬼搞壞了。”
殺豬大哥他們也都聽到了，當下轉回來，duang的一下，把案子砸的晃了好幾下。
“怎麼閻君都沒不許我們逛，你比閻君還厲害了”說着，把懷裏僅有的三張之前，都拿出來，塞到我手裏。
“想買啥，買，這是給的，不是借的，都是苦兄弟，又不能投胎，還得待千年萬年呢，誰比誰高貴了。”
有殺豬大哥帶頭，好幾個人都湊過來，不大會兒的功夫，手裏就塞滿了紙錢。
之前離開的那兩個執法者，又回來了，不過不知道什麼原因，遠遠的站着，沒過來。
他們穿着一模一樣的黑袍子，跟電視劇裏死神似的，我問過書生，他們都是死了幾百年的。
我一直篤定，還會出去，所以也沒矯情，買了幾樣出數的喫的，打算完事之後，跟殺豬大哥他們聚聚。
鬼市很大，走了很久，才走到頭，我就看見那枚地府令牌了。
“這個，怎麼賣”我沒傻到以爲，憑着書生他們贊助的那幾個紙錢，就能夠。
但這個，我是一定得拿到的。
地府令牌很大，一隻手絕對是拿不起來的，跟面銅鑼似的，我腦補了下舉着這麼大個東西，招搖過市的場面，整個人都不好了。
跟別的攤位不同，令牌是放在高高的祭臺上的，比其他攤位高出半米，直徑三四米的一個圓。
前後左右，各站着一個黑袍男人，質地，款式，都比之前執法的那兩個要高級，講究的多。
身上一點陰氣都沒有，我可不會傻到以爲，他們是人，鬼從來都分高低。
厲害的鬼，讓你根本感覺不到他是鬼，更別提深淺了，朱顏一路跟着我過來，正常買票，正常喫飯。
根本沒人發現，不過她是靠的祕法，這四個人明顯不是，這可是比厲鬼還要厲害的存在。
我問的很小心，生怕他們發現，我身上的陰氣不對。
最前面的一個，聽了哈哈大笑，“這是哪來的無知小鬼，趕緊回家去吧。”
這回連殺豬大哥都捂臉了，顯然，這是個人人皆知的事，我這是活該被嘲笑了。
“別鬧了，走吧走吧，看看別的。”書生一邊拽我，一邊解釋。
地府令牌跟別的不同，不歸屬任何人，是冥君拿出來的彩頭，所以不需要錢。
只要滿足幾個條件。
一嗎，當然是陰氣濃郁，醇厚，倒不是說大家打一場，或者比比數據什麼的。
只要滴一滴陰氣，在地府令牌上，能讓它產生共鳴的，就算是過關。
第二，需要過因果鏡，地府令牌不算太高檔的東西，可也是地府身份象徵，一旦被作奸犯科的人拿了，就影響地府聲譽了。
“據說原來是過兩儀鏡的，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反正是收起來了，還有鬼說是丟了，這不扯淡嗎。”
書生當笑話搖頭，我卻聽的心顫，如果兩儀鏡只有一面，那還真的是丟了，而且現在已經沒了。
反正之後就用因果鏡替換了，不管生前做過什麼，在因果鏡面前，都得原形畢露。
“就這兩個條件嗎”我倒是覺得不難。
我體內的陰氣，是喬桑給的，她的級別很高，應該足以應付第一條了。
第二條，我完全不擔心。
書生剛點頭，就被殺豬大哥推一邊去了，“不懂別瞎說，你不知道還有第三條嗎”
第三條只存在於傳說中，因爲沒人知道是什麼，只有通過前兩條之後，第三條纔會出現。
外面根本看不到，只覺得是沉默了一會兒，就連通過之後的人，也都不記得。
“怎麼樣還打算試嗎”黑袍人挑釁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