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景卻嘆口氣:“不管我怎麼問那朵,那朵就是不說話,我想肯定是她熟悉的人,而且還威脅到她,讓她很害怕的。”這一點,她是贊同燕雲西說的。
“早知我就不喝那麼多酒了,要不然非得抓他個正着。”燕雲西有些後悔了。
一談到酒的問題,舒景腦子轉了過來:“敢情你沒醉,剛纔是在裝醉。”
“沒有,我出來想解個手。”他狡辯。
舒景一指往他腦袋上彈過去:“還不承認,燕雲西,跟我裝醉,想霸佔我的牀,你倒是想得美啊。我前腳剛走,你後腳就出來,騙我是三歲的孩子是不是”
“好了,別跟我計較這些小事兒,那朵還在哭吧,你進去陪着她吧,我就在這樓梯這兒守着,你們有什麼事就叫我。”
“行。”回頭再跟他算帳,她是比較在乎那朵的心情。
燕雲西坐在那兒,乘着風,好幾分的冷意,慢慢地將他的怒火壓了下去,許久不曾這樣真的氣怒過了,如果不是舒景來得及時,後果真不敢想像。
往屋裏看去,門縫裏有光透出來,挺溫暖的。
不是光亮讓他覺得暖,而是舒景這個女人。
很仗義,也很勇敢,不得不說,她真是他見過最勇敢的女子了,飛揚得就像到山野間到處飛的蒲公英一樣,挺美的。
天色微亮,舒景攏緊衣服出了來。
他回頭一看:“這麼早就起來了”
“那朵好不容易睡着了,我想這個是她的惡夢,她睡着了還很害怕,身體直髮抖,一直哭,真是太可憐了,燕雲西,我仔細的想了一下,這裏沒有人跟拍,我想你跟陳風說一聲,昨天晚上拍到的那個,就給掐了吧。”
燕雲西有些莫名:“爲什麼,今兒個咱們還要去將那個人渣給揪出來呢,不能就這樣放過他啊。”
“可然後呢”她認真地看着他:“雖然我跟你一樣恨不得將那男人剁成十八段的,可那朵呢,這是個很封閉的小山村,有什麼事都能傳得誰都知道的,她不想讓人知道,也不想別人用異樣的眼神看她。”
“沒關係,錄完真人秀後,我會讓她離開這裏,去更好的地方生活,她的一切費用我來承擔。”他已經想好了。
舒景搖頭:“你能替她想到的,我都替她想到,可是我問了她的意思,她只跟我搖頭,哀求我,一點也不想這事傳了出去。我想她是個女孩子,還這麼小,她真不想誰知道。”
那朵的意思,當然也要考慮到。
燕雲西無奈地嘆了口氣:“對那朵來說,退一步也未嘗不是保護吧,有些人的潛意識裏,會忘了這樣不堪的事,若是鬧大了,只怕想忘也忘不了,永遠都怕回到這個地方來。但不管如何何,我都會幫助她離開這個地方,讓她活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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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景苦笑:“我作這個打算的時候,都恨我自已,丫的我怎麼就不拿防狼棒來呢,電死他得了,真是人渣。”
“好,我聽你的,這事就這樣吧。”他笑,伸出了手:“擊個掌吧,咱們來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這樣意見相同。”只爲了保護一個可憐的小女孩。
舒景一巴掌朝他手上拍過去:“去吧,趕緊的別讓他把這些視頻發出去了,我去給那朵做些早餐喫。”
好像也是第一次,沒有那麼虛僞,都真心替那朵着想吧,也沒有什麼針鋒相對的。
做好早餐回到住的地方,林子暄打着呵欠起了來:“舒景,昨天晚上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會那麼吵呢”
“沒什麼事。”
“你怎麼從後面過來的啊”
“我昨天晚上去那朵那兒了。”舒景挑了桶:“我去擔水回來洗臉。”不想多說,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很難受啊,挑水一口氣回來都不覺得累的,燕雲西跟她作了個ok的手勢,她點了點頭。
去看那朵,那朵已經不在房裏了,受傷的小灰趴在樹下嗚呼地叫着。
舒景蹲下身,輕輕撫着它:“可憐的小傢伙,你傷了哪裏,讓我看看。”
燕雲西有點擔心她:“舒景,別碰它了,它估計受了傷,要是它抓你,又咬你,那就大事不好了。”
“沒事的,小灰很乖的是不是,來,我幫幫你,腳折了啊,沒事我給你包紮包紮好,燕雲西,去拿我箱子裏的急救包過來。”
“你難道就連治動物的傷藥都帶了不成”
“當然。”
好吧,當他沒有問,她神奇得就像是女超人一樣。
舒景倒了點水來給狗狗清洗傷口,小心地撫着它,安撫着它的情緒,小灰大概也知曉她想治好它,乖巧地趴着。
燕雲西看到她手上的傷口,嘆了口氣:“走開吧,我來。”
舒景頭也不擡地答:“不用。”
“你的手本來就有傷口,要是感染了怎麼辦,這村裏的狗,我敢百分百保證沒有打過任何疫苗。”
舒景有些愕然,他伸手去拉她:“你站在一邊看着就行了。”
傷得還挺深的,怪不得小灰都跑不動了,燕雲西也是第一次幫動物處理傷口,真不知要從何下手。
舒景一邊安撫着小狗,一邊指導着他,消毒,清創,上藥再包紮。
就這麼簡單的事,可是燕雲西卻還是做得滿頭大汗的。
“小灰真乖,燕雲西,你還得拿根小樹枝給它固定好,不然它跑的時候會傷到這腿的,算了,這個我來吧。”
反正包好了傷口,也不會交叉感染了,燕雲西便放手讓她去做。
看她嫺熟地綁着棍子,他好奇地問:“你學獸醫的嗎”
“你纔是獸醫呢。”舒景瞪了他一眼:“我沒那麼厲害,你不知道學醫的腦子得很好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