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不自量力的死東西”
“欺人太甚給寡人發兵,滅了這北鼠國”
南周朝堂上久久迴盪着南周皇帝獨孤威憤怒的咒罵聲,底下百官皆唯唯諾諾,不敢發聲,等着獨孤威把怒氣發泄完。
過了半晌,只聽得低沉的一聲“蕭月將軍,你剛剛平定南詔國叛亂,是我南周將星,寡人派你前去督鎮襄徐,可不能有了閃失哼退朝吧”
說罷,獨孤威摟着寵妃長孫琦離開了朝堂,底下百官皆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不久緩緩散去。
南周皇宮的天階上,心情複雜的護國大將軍蕭月向自己的父親蕭君常走去。
“哦喲,竟是伯孝蕭月字伯孝我兒,可想死爲父了呵呵呵,兩月不見,怎麼胖這麼多,出去打仗還這麼貪喫啊”
蕭君常邊笑着邊拍着蕭月的臂膀。
“父親就別取笑孩兒了,孩兒剛來周都述職,可是又要前去打仗。”
“唉,爲父身爲南周宰相,已侍奉獨孤家三代,親眼看着先帝打下這南周基業,實屬不易,無奈攤上這麼個主子,每日與長孫琪把酒言歡,雲雨作樂,又親近作死的太監,不問國事,不知上有奸臣,下有貪官,搞得南週一片烏煙瘴氣,這才使得北都國有機可乘啊。”說罷,蕭君常眉頭緊鎖,長長嘆了一口氣。
“臭小子老夫辛辛苦苦把你養育大,孫子還沒抱上,你這不肖子說什麼死”蕭君常慍怒。
“伯孝知錯”蕭月一時不知所措。
“也罷也罷,不提了不提了我們父子倆此地一別,又不知何時能再見”蕭君常哽咽着說完,看了看蕭月,又回過身,緩緩搖着頭,蹣蹣跚珊地向門走去。
蕭月看着父親日漸瘦弱的身軀,百感交集,呆呆的站在天階上半晌,忽的眼神一定,嘴裏吐了句“嗯”便騎上自己的坐騎玄甲青龍馬,帶着數名天甲騎兵,直出皇城,飛馬離開周都。
騎至周都屏障淮河,蕭月“御”的一聲將馬停下,久久望着洶涌不絕的淮河水,意味深長地說:“真是北去襄徐,南見淮河。”
時天色陰鬱,天邊傳來嗡嗡雷聲,漸而下起絲絲小雨,浸的人肌膚冰涼,淮河水也愈顯洶涌,更讓一股悲涼瀰漫在蕭月的胸腔。忽的北飛的大雁長鳴,驚醒了蕭月。
“呵北國人是否也會想念着自己的家鄉呢”蕭月邊想着邊揚起馬鞭,乘着郎朗月色,馳馬奔向襄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