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父,伯孝已將衣服置換好了亞父來看看,可還合身啊”只聽得蕭月清亮的一聲,打斷了李利炳的思緒。
只見蕭月所着的雪白色銀光鎧甲在昏黃的燈火襯托下,泛出瑩瑩燦黃色,十分亮豔,加之蕭月八尺高的魁梧身材,一眼望去,竟如同黃金武士一般的模樣。
李利炳看了,嘴角輕輕一笑,寬慰地說道:“果然合身啊”
“哈哈哈,亞父眼光不錯”蕭月聽了,心中甚是得意。
“既然置換好了,老夫便與你商議正事罷”
李利炳嘆了口氣,又恢復了往日嚴肅的神情。
“嗯亞父且講,伯孝洗耳恭聽。”蕭月聽了,知李利炳是有要事相說。
“你抓的那個北都人是我的差使。那差使,是袁弘策派回來報信的。”
“哦”
“北都南關的鎮守袁策弘是老夫前些年安插在北都國的眼線,上次他報告時,曾告訴我南關將有重要人物到來,這次想必是詳細的情報。”
“南關可是北都的軍事重鎮,如此重要的鎮守之位,袁弘策是如何攀爬上去的”
“老夫在朝廷做兵部尚書的時候,曾經徵調過一批羽林士兵,以作刺探敵情之用,在層層選拔之後,只留下了五個人,其中三個去了北都國後不久,便斷了消息,也不知是死了還是叛變了,剩下的兩個是久有聯繫的,一個是袁弘策,另一個叫許蒙。”
“那之後呢”
“其實老夫頗有些懷疑,袁弘策乃南周人,北都人本不該把如此重要的職位交由他,也不知他是如何做到的,只因袁弘策每次送來的情報都準確無誤,老夫也只能暫且信了他,只是,他的情報有個缺點。”
“他的情報不全。”
“難不成已經叛變了”
“這次北都南侵時,他曾向老夫報告過,北都唐誠率領的虎賁軍將會配合正面進攻的王懷軒,前去進攻趙渠用鎮守的清河防線,攻擊的地點和時間也一併告訴了老夫。老夫曾命人快馬送信,告訴過趙渠用,不過伯孝你也看到了,情報交給了蠢材,和沒有也無大區別。”
李利炳說到這裏,語氣顯得有些無奈。
“但是他沒有向亞父報告,北都的關中軍也會來,是嗎”
蕭月沉着冷靜地思考着,眼睛中綻出寒光,搶先向李利炳說道。
李利炳聽了,很是欣慰地笑了,“確是此事。”
“他究竟是情報來不及傳送,還是刻意爲之,連老夫也不清楚了。”
“嚯那另一個叫許蒙的呢他的情報怎麼樣”
“此人多是一月報告一次,亦是說了唐誠軍動向,但依舊沒有提及有關關中軍的情報,並且言語之間又多有自己的主觀判斷,並沒有袁弘策的準確,至於他的行蹤,老夫也不得而知”
“原來如此。”蕭月託着下顎,像是在仔細地思索些什麼。
“現在,想要知道南關出現的重要人物,只需把那使者拉進屋來問問便可。”李利炳沉沉地說着,十分平靜地看着蕭月。
“嗯,亞父”蕭月聽了李利炳之言後,心事重重,不知爲何,他的直覺告訴他,南關的那個重要人物,將會改變他的一生。
兩人談話談得不知不覺,擡頭望窗外時,才發現,雨已經停了。
而兩人隨後又驚訝地發現,此刻,身披鐵玄重甲的萇樂晟,正站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