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到三更時分,人人都有了幾分醉意,婁丹凡勸道:“紀兄,別喝了,都別喝了,回去睡吧。”
“好,”肖博文站起來:“我不喝了,走吧,哥哥,”他去拉坐在自己旁邊的肖博天,“我們回房去。”
肖博天掙脫他的手:“我還沒有喝夠,我不走”
康樂舉杯向他笑道:“我也沒喝夠,博天兄,來,我敬你一杯”他又轉頭向葉開道:“葉兄,你還記不記得,我曾有過一個提議,你說是偉大的提議,對不對現在,盧兄、小索兄躲一邊去了,今天南宮兄也不在,不然,還就真是一次偉大的聚會。”
“聚了終須散,”肖博天道:“有什麼用呢”
葉開笑了笑,舉杯向衆人道:“酒是好東西,你們爲什麼不喝”
婁小燦忙道:“我不行了,再喝我就要醉了。紀兄、葉兄,你們也別喝了,”說着,就要去拿紀、葉的酒杯,“大家都別喝了,回房去吧。”
“我沒醉”紀遊揚一把奪過酒杯,一飲而盡。
婁丹凡一見,只好道:“小燦,算了,我們走吧,讓他們喝。”說着起身離去。
肖博文也站起身來:“我和你們一起走。”
紀遊揚又斟滿一杯,笑道:“我沒醉,讓他們走,我自己喝。”
葉開舉杯碰了碰他的酒杯:“我陪你喝。”
康樂也道:“來呀,一起幹”
“幹”肖博天舉杯一飲而盡,突然僕在桌子上,低泣道:“你們求醉,你們爲她心痛、爲她難過,還能讓她知道,她會了解,可是我呢”
葉開本來和康樂坐在肖博天對面,這時,端了酒杯來到他旁邊的座位上,道:“博天兄,你以爲你沒有在她面前表示過,她就不會知道麼其實,你想想,連我都看出來了你對她的一番情意,她是那麼聰明,怎麼會不瞭解所以,你放心,你和我們在座的這幾位都是一樣的。”
“哈哈,”康樂輕笑兩聲:“說了又怎樣不說又怎樣反正結果是一樣,自尋煩惱”
“自尋煩惱”紀遊揚低低念道:“自尋煩惱唉誰又不是自尋煩惱呢愛上一個人就是自尋煩惱,可人又是多麼希望這樣子的自尋煩惱呀”
“唉”衆人異口同聲的嘆氣。
自尋煩惱
天已經亮了。
紀遊揚因爲醉酒仍然躺在牀上未醒。鍾玉雙坐在他牀邊,默默地看着他。
突然外面一陣喧鬧聲,一個蒼老的聲音道:“紀遊揚是不是在這裏”
龍靖的聲音道:“紀兄在這裏沒錯,但現在師太不能進去。”
那聲音道:“我要進去誰能攔我。”
鍾玉雙忙跳起來奔到門邊,一把拉開門,龍靖正攔在門口:“師太,請您稍候......”
那人見門開了,身形一閃,鍾玉雙只覺眼前一花,那人已經進了門,直衝到紀遊揚牀邊:“紀遊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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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鍾玉雙大驚失色,忙道:“前輩,他喝多了酒,還沒醒呢。”
鍾玉雙驚得魂飛魄散,衝上去想阻止:“不要”
但是,那人手掌拍下去,紀遊揚就醒了,他睜開眼睛一看那人,忙翻身躍下牀,跪倒在地:“師姑,您老人家怎麼來了”
跟着進來的龍靖等聽見是紀遊揚的師姑,都忙過來見禮。
鄂陵老尼一揮手:“不必了”然後就不理別人,只彎腰將紀遊揚拉起來:“我先問你,冰霜怎麼啦”
“冰霜她......”紀遊揚心頭被這名字狠狠刺痛了一下,痛得他眉頭緊皺,痛得他說不下去了,隔夜的醉酒仍然使他頭痛欲裂。
“怎麼”鄂陵老尼眉頭一皺,生氣地道:“你還想瞞着我嗎你以爲我會不知道,你發動了全體丐幫弟子在各地尋找冰霜,難道不是她發生了什麼事你還不快說。”
“師姑,”紀遊揚再次跪下,道:“我知道你很喜歡冰霜,我也答應了您好好照顧她,我沒有做到,我對不起您。”
“她出了什麼事”
“她被人下毒毀了容,所以躲避着不肯見我們,”紀遊揚道:“徒兒無用,雖然傾盡全力,但到現在還沒有找到她。”
“什麼下毒毀容”鄂陵老尼又驚又氣:“什麼人這麼大膽,連我的徒弟也敢下毒是什麼人下的毒紀遊揚,你告訴我,我去找他算帳。”
紀遊揚道:“現在重要的是找到冰霜,是誰下的毒並不重要。”
“什麼”鄂陵老尼道:“發生這樣的事,你說不重要,哼,”她怒哼一聲,“你居然還喝醉酒睡在這裏,”
她一眼瞥見鍾玉雙,猛想到剛纔她和紀遊揚單獨在房裏,她本來還很看好紀遊揚,知道是她弟弟的徒弟,還希望他能和冰霜成爲一對,現在聽了紀遊揚的話,又想到他和別的女孩子在一起,不由氣道:“發生這樣的事,你居然還有心情喝酒睡覺,你......”
“師姑,”紀遊揚道:“你着急,我心裏也難過呀。”
“前輩,”龍靖忙上前施了一禮道:“這件事不能怪紀兄,一切都是晚輩的錯,是我沒有保護好霜兒,纔會讓這件事情發生。”
鄂陵老尼聽了,回頭望着龍靖,將他從頭到腳,又從上到下打量了好幾遍,問:“你就是盧龍靖”
“晚輩正是盧龍靖,”龍靖忙道:“前輩,請您不要再責怪紀兄了,這一切都該怪我。”
“不錯,”鄂陵老尼望着他道:“一切都該怪你。我一直不知道冰霜愛上的是一個什麼樣人。當初在祁連山上,冰霜不眠不休地找了你三個月,以爲你死了,她竟然跳崖殉情。如果不是我眼疾手快把她拉住,她就死了,你知不知道”
她蹙緊了眉頭,心裏有些替冰霜不值,“她對你這樣深情,你竟然允許發生這樣的事,你怎麼對得起她”
“是,”龍靖垂首低語,心裏難過得無以復加,彷彿有無數的針紮在心頭:“晚輩讓她受了這麼多苦,實在對不起她,如果可能,晚輩願意代她承受一切的苦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