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滄海奇緣之情有獨鍾 >第五一一回 忠孝仁義
    第五一一回忠孝仁義

    這時,白中正夫婦和南海神尼也聽到這邊的吵鬧趕過來了,南海神尼一見到鄂陵老尼,不由又驚又喜地道:“師太,是您”

    鄂陵老尼盯着她,久久想不起是誰。

    白中正夫婦雖然沒有見過鄂陵老尼,但看她的樣子就是一個前輩高人,見了女兒的神情,忙問:“小茵,你認識這位前輩”

    南海神尼笑道:“爹爹,娘,這位就是八十多年前就聞名江湖的銀針女醫鄂陵老前輩。”

    白中正忙施禮道:“晚輩白中正、溫玉娘拜見前輩。”

    鄂陵老尼擺擺手沒有說話。

    “師太,”南海神尼見鄂陵老尼還是沒有想起來,又道:“您忘了,二十多年前,在巴顏咯拉山脈的雪峯頂上,您救了一個女子,那就是我呀當時,我還求您收我爲徒,您不肯答應,不過還是教了我許多武功。我們在那雪峯上住了整整兩年,您還記得嗎”

    “哦”鄂陵老尼恍然大悟,笑道:“你原來是那個女孩呀怎麼,二十年不見,你也出家了你怎麼也在這裏你是認識我這個師侄嗎”她指了指紀遊揚。

    南海神尼道:“冰霜是我的弟子呀。”

    “這可巧了,原來你就是冰霜的師父,”鄂陵老尼忙道:“她就說沒有師父的同意,她不能投在我的門下。我還在想找她師父呢,這可就不用費神了。”

    “師太肯收她爲徒麼”南海神尼聽了,忍不住心喜道。

    鄂陵老尼點點頭道:“那麼你是同意還是不同意呢”

    “晚輩怎麼會不同意,”南海神尼忙道:“師太肯收冰霜爲徒,是她的造化,也是她和師太有緣。”

    鄂陵老尼笑了笑道:“好,就這麼說定了。”

    白中正、溫玉娘忙又重新向鄂陵老尼行禮,鄂陵老尼擺擺手道:“不必如此客氣了,你二位我也聽過,就不多說了。”她轉頭對紀遊揚道:“紀遊揚,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限你十天之內找到冰霜,聽到了嗎”

    紀遊揚忙答應道:“是,我知道了。”

    “還有你,”鄂陵老尼又對龍靖道:“盧龍靖,找到冰霜後,這次我就放過你,如果你再敢允許這種事發生,我剝了你的皮,知道嗎”

    “是。”龍靖只有應着,心裏暗想,如果他還會讓這種事情發生,不用師太剝皮,他自己都會一頭撞死算了。

    鄂陵老尼又道:“現在,你和紀遊揚去想辦法找冰霜。”

    紀遊揚和龍靖並肩走在街上。鄂陵老尼一定要他們二人出來找冰霜,不準待在客棧裏,所以二人只好出來了。

    好半天,紀遊揚嘆口氣道:“賢弟,剛纔師姑的那些話你別放在心上,我向你道歉。”

    龍靖望了望他,道:“你道什麼歉,況且前輩並沒有說錯,我的確對不起霜兒,她對我那麼好那麼深情,我本來以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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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她比她愛我更深,現在才明白我的愛不及她呀,而我所給她的只有痛苦、委屈、孤獨和失望。”

    紀遊揚忙道:“她怎麼會對你失望呢”

    “如果她不是對我失望了,”龍靖皺眉道:“如果不是我做得太糟,她怎麼會離開我呢她總是爲了我,默默爲我付出,不求回報,我想總是我做得還不夠好,所以,她纔會對我失去信心、失去希望。”

    他痛心得無以復加,“前輩曾說她以爲我死了,毫不猶豫地跳崖、以死殉情,生死相隨這樣的深情是不言而喻沒有半點虛假的。而我呢如果她死了,我不知道我會不會毫不猶豫的隨她而去。”

    “不”紀遊揚立即接口說道:“你不會,你也不能因爲你是男人,你有男人的責任。記住,不管怎樣,你有許多不該放下的責任,所以你不能死,也不會死。知道嗎”

    “責任”龍靖發出長長一聲嘆息,道:“責任是什麼我的責任又是什麼我已經愧對皇上,是爲不忠;又愧對父母,是爲不孝;也愧對朋友,是爲不仁;更愧對霜兒,是爲不義。”

    他頻頻搖頭,無奈地垂下頭,“試想,如我這般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輩,又談何責任還有資格談什麼責任”

    紀遊揚深深地望着他,好半天才緩緩地道:“如果說我不瞭解你,那我也沒話好說;但我真的必須說一點,如果說你愧對忠孝仁義四個字,那麼,我想天下將無一人不愧對這忠孝仁義四個字了。”

    龍靖擡頭望着他,不說話。

    紀遊揚笑了笑又道:“我知道,或者兩年前你沒有做過什麼事,但是,這一年多來,你所做的每一件事都當得起忠孝仁義四個字。”他頓了頓,再道:“你對冰霜絕對是情深意重,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對冰霜的癡情,我想,冰霜也絕對沒有懷疑過,更不會對你失去信心。”

    龍靖深鎖俊眉,低低地、不由自主地輕笑了一聲,淡淡地道:“有時候,我真懷疑我做的事,抗旨違命是忠嗎奶奶八十大壽我也不能承歡膝下以慰奶奶的心願,而父母之命我一違再違是孝嗎讓你們,特別是小妹、二妹、小寶他們跟着我危機重重、提心吊膽是仁嗎讓霜兒一再身心受苦,甚至毀容是義嗎”

    他輕嘆一聲:“我真的不知該說什麼了什麼是忠什麼是孝什麼是仁什麼又是義我真的無法分清了。”

    紀遊揚望着他一臉苦惱的樣子,不解地道:“你抗旨違命抗什麼旨違什麼命”

    龍靖道:“皇上的聖旨”

    “哼”紀遊揚聽了,不以爲然地冷哼一聲:“皇帝的聖旨有什麼了不起,抗了就抗了,以你的武功,他還能把你怎樣”

    “紀兄,”龍靖忙道:“說句不怕你生氣的話,我從小受的教育就是這樣:皇上是天,皇命難違,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這都是我不能抗拒的。”

    紀遊揚緊緊地盯着他,想着他的話,心頭深深一震,突然想到了什麼,道:“對了,上次在巢湖你說令尊是總兵,你們家世世代代都是領兵打仗的大元帥。原來,你是身在朝廷,怪不得會將皇帝的聖旨看得如此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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