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落荒而逃，兵敗如山倒。
竄到桑楚辦公室的時候，我臉上的燒紅還沒褪去。桑楚還以爲我跑得太急，給累的。
“順順，不用急，柳先生說會一直等你的。”桑楚溫和地說。
“柳先生”我的魂這才稍稍歸了竅，環顧四周，看到辦公室一角的黑色真皮沙發上坐着一個全身穿着黑衣服，長着一張生無可戀臉的男人。
男人的五官非常精緻，甚至可以用得上精美這個詞，按照一個人完美的五官黃金比例來測算，他99是符合的。只是面無表情，正懶懶地倚靠在沙發上，全身上下卻又充斥着不易讓人接近的酷拽氣息。
果然是我想像中的長相，我走上前，禮貌地問候他：“您好，柳先生。”
柳如絮擡起眼皮懶洋洋看了一眼我，根本不和我搭話。
我也不動氣，早就猜到這位柳棉絮先生是朵自戀的納西索斯水仙花了。
060
“您喫飯了嗎，要不要一起先喫點飯”我目睹茶几上桑楚泡的咖啡柳如絮一口都沒喝，打算出點血找個好點的酒家，請這位大神去下飯館，俗話說酒桌上面好談事。
“桑總，向日葵的業務員都是飯桶嗎，尼瑪天天就想着裝飯，”柳如絮開口了，不過是對着桑楚說的。和他精緻的面容不同，他說起話來竟然這樣直接且粗暴。
“順順是關心你，關心你的身體才問的”桑楚連忙打圓場。
“我覺得她是喫飽了撐着的，她不是剛從食堂上來”柳如絮不以爲然。
桑楚這回沒法接茬了，臉上掛着訕笑，朝着我使了個眼色。
顧客就是上帝，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讓上帝陪着我淋雨。
061
“這些都是廢話，”柳如絮打開自己隨身帶的精緻煙盒，拿出一根雪茄給自己點上，吐出一口煙霧，姿態從容，在我看來卻是娘炮的優雅版體現，才慢悠悠地說：“我的要求就是退貨，然後再發新一批的貨給我。”
“您要退的貨跟要發的新貨是同一批次同一產家生產的，這麼捯飭沒有太大的意義。要不請您看在合作多次的份上，能不能先將就着用，在原來的價格上再給您優惠。等下一批次新貨生產出來，您有優先發貨權，您看這樣可以嗎”我耐心地和柳如絮商討。
“你這業務員是不是腦子進過水啊，都跟你說過貨號跟我的八字不合，我瞧這批貨不順眼，就是想調換，不行嗎”柳如絮把雪茄擱在菸灰缸上，很是不滿。
“那您說說，您的八字缺什麼，或許我能來替你分析分析”眼看這團破棉爛絮滴水不進，我只好使出我的殺手鐗了。
“咦，你還兼職算命嗎”柳如絮靠在沙發上，用質疑的眼神望我。
“我只懂得一些皮毛，但也能看看粗淺的。”我張嘴就來。
“難道今天我還真遇見高人了要不要給你個墨鏡啊，羅順順小姐”柳如絮一本正經地問我。
尼瑪，他以爲我聽不出來，他在諷刺我是瞎子算命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