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鏡就不用了,我是睜眼瞎。”我一本正經。
柳如絮有點懵,他可能沒有想到我竟然敢這樣自損。譏諷模式失敗,他一時間無話可說。
“咱言歸正傳哈,”我咳嗽一聲,擺出算命大師的架勢來,“能說說看,你五行缺什麼嗎”
“我五行什麼都不缺,全着呢。”柳如絮有些自得意滿地向我擡下巴示威。
“是啊,啥都不缺,就缺德了。”我在肚裏暗誹,臉上卻笑容可掬:“五行都不缺的人只能當個普通人了。”
“你覺得我普通嗎”柳如絮抽了口雪茄,緩緩吐出口煙來。
他閉嘴不言語的話,的確通身優雅紳士的氣派,那高貴的容顏,迷離的眼神,淋漓盡致表現出了身在俗世中,卻遺世而獨立之態。
我連忙阿諛奉承:“您當然不普通了,您是鶴立雞羣,桀驁不馴,風流倜儻”
“停”柳如絮阻止了我,“我怎麼越聽你誇獎,我這心裏越不是滋味”
我連忙收住了:“不過,您這種命格一生中雖然波折不多,但命運平平。”
柳如絮:“說點人話,不要故弄玄虛。”
我:“就是命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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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絮:“嘿,你一說,我竟然感覺有點對。”
我乘勝追擊:“有時候命運這種東西,與人的主觀意識是密切相關的。您的命硬一點,而我們的產品則軟一點,取長補短,相輔相成,按理說應該是很契合的呀。”
柳如絮被我這麼一說,精緻俊美的臉上露出了困惑迷惘的神情。連一旁觀望的桑楚楚都一臉懵懂。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我接下去說:“所以柳先生,您要是覺得最近不順,應該從其他地方找找原因,不用對我們產品的貨號產生不必要的質疑。”
柳如絮沒吭氣,連抽幾口雪茄,半天才回腔:“尼瑪你好像挺能蒙的,我都被你說動了。”
我賠着笑臉,不敢吭聲。
柳如絮把菸頭掐了,站起身來,對桑楚楚說:“行了,退貨這事也許是我想多了,我回去好好琢磨琢磨再說。”
成功來得如此輕易,換我懵逼了。
桑楚楚則笑臉如春風,聲音悅耳:“謝謝柳先生長久以來對我們公司的信賴,我希望我們能長久地合作下去。我送您出去,柳先生。”
柳如絮微微頷首,正要走又停下來,突然指着我,對桑楚楚說:“不用你送了,讓這個小助理把我送到樓梯口。”
不等桑總指示,我已經點頭如搗蒜,只要能順利送走這尊棉花大神,送到電梯口算什麼,就算送他到十萬八千里遠的西天我也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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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畢恭畢敬地把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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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絮送出去,正好遇見齊七七喫飯回來。
看到風評巨差的柳如絮竟然是這等好模樣,齊七七不由張大了嘴巴。我朝她擠擠眼,示意她自動退避三舍,不要節外生枝,以免壞我大事。
“你看得還挺準,我的命確實特麼的硬,我爸就是被我給剋死了。”等電梯的當口,柳如絮出乎意料地開口對我說。
我一愣,心想糟了,我隨口胡謅的竟然觸動人家內心的傷口了,連忙補救:“您別這樣想,剛纔我說過,命格和人的主觀有聯繫,不管什麼命都是人算出來的。別因爲別人未必準確的測算而留下陰影。”
柳如絮“唔”了一聲不可置否。
我繼續安慰他:“我爸前不久去世了,難道也是我命硬被我剋死的這個鍋我可不背。生老病死是人生常態,真要用命格來解釋,也是各人有各命。”
柳如絮皺眉想了想,說:“被你這麼一說,我好象心裏舒服多了。”
我:“凡事想開點就ok。”說着話,身旁好象掠過一座有點熟悉的海拔很高的山,我裝做不經意地回眸,果然是那個h先生正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我稍稍避開讓路,沒有和h先生打招呼,他要上廁所,我總不能招呼他:“您吃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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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款寫字樓的老式電梯比較慢,加上要上下樓的人比較多,每層都有人用電梯,所以等h先生從洗手間出來再次經過我身邊時,電梯還是沒有來。
h先生回他辦公室了,沒過一會兒,又出來了,還往我這方向走。咦,他就這麼愛上廁所難道他尿頻尿急尿不盡該去男科看看了。
我無暇顧及h先生,因爲我在面臨更大的風險。柳如絮對我說:“你剛纔講我的命硬,你們的產品軟,我代理你們產品對我運途會有輔助作用,說老實話,你是不是蒙我的”
我有點腿抖,但還是硬着頭皮鄒有介事地回答:“我哪能騙您我們產品柔軟有型,您的風格硬朗有方,自古有方圓一說,以圓包方,天地合一,自然對風水有助益。”
柳如絮不接茬,看着我獨自一人演戲。我絮絮叨叨胡說一通,也不知道自己在說啥,以至於電梯門開啓的剎那間,我簡直要感激得涕淚交加了。
柳如絮面無表情地進了電梯,電梯快要關上的時候,他才突然指着我說:“丫頭片子,你就編吧,你以爲我就那麼傻”看着我瞬間被嚇白的臉,他哈哈大笑,又說:“你記住,我還會回來的”
惡形惡狀的鬼樣,幸好電梯門關上,纔算把他那張得意洋洋的臉給掩上了。
還會回來他又不是灰太狼,我也不是喜羊羊,怕他不成頂多化身爲紅太郎,給他一個平底鍋蓋頂,讓他直接“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死狗落九天。”
姐是電大的,不是廈嚇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