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重哇,像是有千萬條棉被壓在自己身上一般,胸口有着隱隱的痛,呼吸急促着,似乎隨時都可能吸不到新鮮的空氣。

    真是太可怕的感覺了

    沈琉猛地一睜眼,到處是無窮的黑,自己似乎被壓在了泥土石塊之下,她不禁悲從中來,尼瑪,這是多狠毒的男人,只不過寫了個情書,表達了個少女的粉色情懷,自己就被活埋了

    她實在太不甘心了

    她不願意就這麼被活埋在這裏

    “你妹妹就不要了況且現在我們也摸不到門口呀。牡丹,你跟着許鐸後面,我去看看玫瑰去。”淅瀝瀝,神六聽見有人摸索着過來,頓時爆發出無窮的精力,從厚重的土塊中突地伸出一隻手來,死死扣住那正在摸索的手。

    “啊”尖叫聲響徹整個黑暗的空間。

    撲噠一聲,是有人打開了打火機的聲音。

    “方鳴,閉嘴”聲音偏啞,帶着疲憊,但是卻帶着足夠的威懾力,剛剛失聲尖叫的男音一下子停止了。

    沈琉聽見這救命的聲音,立刻來了精神,將那個叫方鳴的手腕扣得更緊:“嘶嘶嘶救我”嗓子眼裏好乾燥,發不出成串的字句,只能單音節的蹦出一個一個的音。

    在黑暗中顯得詭異又恐怖。

    縮在許鐸身後的宏牡丹禁不住渾身一哆嗦,將許鐸自後身抱了個滿懷,許鐸悶悶哼了一聲,伸手扯了扯腰間的一雙玉臂,無奈手指無力,脫力之後,由着對方摟着,他則指揮者方鳴:“方鳴,用腳邊比較尖利的石塊把她刨出來。”

    方鳴顫抖着聲音應了一聲,低頭藉着微弱的打火機光芒看見扣在自己手腕上的小手,因爲極度用力,指甲蓋都捏得一點血色沒有,他鼓足了勁安撫玫瑰:“玫瑰妹妹,你先鬆鬆手,讓我把你刨出來。別怕,一切有我們”

    沈琉被壓在土下,好半天才回過神,那個所謂的“玫瑰”妹妹叫的就是自己。她一激動,精神來了不少,撐着以往的猛力,將蓋在身上的石塊厚土很是用力的拱了拱,而後喜極而泣的發現,雖然壓着的東西不少,但是絕對可以搬開。

    於是她恢復了鎮定,沉穩有力的告訴方鳴:“行,你看着辦,別戳着我的胳膊就成”

    她又仔細摸了摸周身的土塊,將接近身體的幾塊用言語乾脆的描述了一遍:“這裏,大概有這麼十釐米的縫隙,腿那裏壓着的其實沒有近身,你直接撬走就可以了。要不你給我個支架的,我從裏面也挖一挖”

    這冷靜自持的表現,跟之前羞答答,又滿臉恐慌的宏玫瑰簡直判若兩人。

    暗處的許鐸眉頭皺了皺,疲憊的咳嗽了幾聲。

    石塊被方鳴一點一點的搬開,幸虧石塊飛落下來的時候,宏玫瑰嚇得昏倒在了地下室稍有凹陷的一處,這麼一看,身上大部分出了擦傷,還真沒還有其他的傷害。

    “嘿”最後一塊石塊,被沈琉一巴掌拍開,宏玫瑰的皮膚細嫩白皙,不抵沈琉之前堅強的皮膚,稍微用力,居然立刻紅腫了一塊。

    疼疼疼疼她還是個超級怕疼的主,稍微碰傷一點,各處疼感都強於沈琉之前的身體。

    方鳴俯身來扶起沈琉,二人的眸子剛一接觸,沈琉想起剛剛這位俊朗的少年賣力搬磚的行徑,立刻露出了個一個豪邁的笑容,玫瑰向來都是低頭羞澀的微笑的,哪有過這樣濃烈陽光的笑容。

    方鳴被這個笑容暖得心停跳了一拍。

    就連握着打火機的許鐸都被這個笑容給暖了暖心。

    只有牡丹撕破嗓子罵玫瑰:“你還在笑,你有什麼權利笑成這樣,你都不裝羞澀了麼,你也不扮演你的淑女了麼,還是砸傻了,你都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了麼”

    她歇斯底里的樣子,讓剛恢復了淡定的沈琉很是震驚了一下,隨後,沈琉便寬容地釋懷了:“這位大姐,不要激動,保持冷靜嘛,哎你的蕾絲裙子好漂亮”

    這是她所能想到最美妙的讚揚了,對於一個蕾絲控,沈琉看到的不是被堵死的封閉空間,也不是對面美女面目猙獰的樣子,而是宏牡丹姐姐那跟寶塔菜一般,一層一層綴滿蕾絲的裙襬。

    “嘿嘿,真好看”她還不忘記補充一聲。

    這位大姐

    蕾絲裙子好漂亮

    宏家大小姐的臉立刻整個都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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