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在哪個房間”健身室的門一下子被有力的推開,熙熙攘攘涌進一大批人,爲首的卻是穆涼。
“宏玫瑰,你今天爲什麼不去許家赴宴我一早便在等你來了”他極爲囂張的看向一臉呆滯的沈琉,有些不滿:“你站在這裏做什麼,我在問你話,爲什麼不去許家,是不敢戰麼”
沈琉沉默着,依然維持着扶臂的動作。
“你,不敢戰”穆涼挑挑眉頭,見她依然冷着臉,一臉神遊的樣子,不禁怒從中來。
“小心,我出拳了”
他直接快速地探出拳,朝着沈琉的面揮擊過去。這一拳其實收了不少勁,帶着試探性的,如果對方全神貫注應對,就連一般無拳腳基礎的人都能避開。
偏偏沈琉心思重重,依然還在思索着怎麼樣一夜暴強的十萬個可能性,被他這麼一擊,正巧嘴角。
一股鹹腥味鋪天蓋地在嘴中蔓延開來。
不就是一拳麼,怎麼會這麼疼,沈琉的淚一下子涌到了眼睛裏。
宏玫瑰的皮膚本來就是最嬌弱的,沈琉所不知道的是,這位宏傢俬生女一向自詡爲豌豆公主,經常不經意用力,都會使皮膚烏青一大片。
她自己不以爲意,並以這樣敏感的肌膚和痛感超強的身體爲榮,經常眼淚汪汪蘊着一整天。美人垂淚,一向受到各種照顧。
到了沈琉這裏,這樣的體質和皮膚,簡直就是垃圾一樣的存在。
穆涼這一擊,徹底將思考中的沈琉給擊醒了,她皺了皺眉頭,伸出左手擦了擦破裂流血的嘴角,呸的一聲,將嘴巴里餘血吐了出來。
這時的沈琉看起來狼狽極了。
半面臉青紫腫脹,眼淚順着面頰無聲滾落,不要問沈琉,實在是這個身體太過於敏感,稍微有些痛感,她便會條件反射的流眼淚。
就算是衝動如穆涼,心中也不禁心虛了一把。
這下他終於看出沈琉的不妥了。
“你的胳膊怎麼回事,脫臼了不會說不會躲的麼我這一拳並不快,沒有想到要擊中你的”他皺眉解釋,心中微微不安。
畢竟宏玫瑰看起來一直都是楚楚可憐的樣子。這一拳打下去實在有些愧疚感。
“唔,不礙事”沈琉無所謂的擦了擦眼淚,極度的痛感,讓她的眼淚擦了又流,一刻不停。雖然她極力表現得十分淡定,但是看怎麼都是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
“玫瑰,你怎麼了”他見着沈琉腫脹的臉,鮮血淋漓的脣角,有一瞬,呼吸都要停止了。
沈琉皺着眉頭,阻止他:“別過來沒關係”她十分無所謂的又擦了擦正從嘴角溢出的血漬,伸出左手,咬了咬牙,嘎達一聲將自己的右手給裝上了。
“來吧,來戰”她眼淚汪汪的看向穆涼,伸出左手擺出沈家拳起手招式。
一邊淡定的看向穆涼,一邊眼淚嘩嘩。
這絕對不是博取同情,而是身體的條件反射,真正的淚如雨下呀,一刻不停。
這樣詭異的淡定表情,加上一刻不停的淚珠。讓穆涼的內疚心奇蹟般的增強了。
這妞很好這是他的第一個想法。
這妞挺上道,沒有嚶嚶嚶嚶的大聲哭。這是他第二個想法。
可惜不禁揍艾瑪,這纔是他心中最真實的想法。
“這掌還給你”
不等他有第四個想法出現,沈琉已經如同小豹一樣捲了過來,她這個身體天生無力,捲過來的時候,只能在穆涼的臉上清脆響亮的抽了一個巴掌。
並且因爲身高弱勢,還抽在了他靠近下巴的地方。
一擊而中以後,沈琉立刻換了方向,貼着穆涼的身,繞到了他的後背處,伸出大拇指,用力摁在了他的肩肘處,要是沈琉以前的力道,絕對可以卸下對方的一條臂。
可惜此刻的身體太過於無用,只是讓穆涼肘關節處酥麻了一會兒,卻嚇了也他一跳,他跳過身來,迅猛的出拳,這一擊,擊中了沈琉的前胸,她剎不住腳,一下子被擊飛出去。
半躺在地上,好半天都不能說話。
“夠了,穆涼,她根本打不過你,她只是個脆弱的小姑娘”許鐸這下徹底怒了。
同穆涼相比,許鐸雖然倨傲,不屑與小姑娘調笑,但是天生有一種憐香惜玉的心,如果說遇到動手的時候,對於女性,他從來不會出重手。
他是世家少爺,雖然祖輩從事的血腥事業,但是在他這裏,依然欠缺了點狠戾。
穆涼卻是天生的僱傭兵。他的眼裏,沒有男女之分,任何對他有威脅的人,他都會想辦法剷除。
這是兩人最大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