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我過去行麼”他忽略了許鐸的問題,焦躁不安的要求走到許鐸身後的過道去。

    “不可以,你先說明白了纔可以過去”許鐸皺着眉頭。

    沈琉裹着被子看着豐知行,她突然發現豐知行的腦門上出了許多的汗水,就像是一個人焦急到一個程度,無法解脫,而逼得生理上都有了反應一樣。

    他一定有什麼很緊急的事情。

    “快讓一讓他,或許他尿急”沈琉能夠想到的只有這一樣。並且在許鐸面無表情表達出拒絕之意後,她甚至體貼的遞上了一次性茶杯一隻。

    “要不,知心,你就地隨便隨便”她勸他。

    豐知行十分急躁,有些淡定不能:“這怎麼能隨便”他甚至連以後可以保命的被子也褪下了,開始伸手去推許鐸。

    許鐸像是早就預計到他會出手,十分快速的探手迎下了他的一招。

    兩人越打越快,沈琉裹着被子覺得眼睛都花了,最關鍵的是,她發現豐知行一直在向她使眼色。

    那眼色大概就是:逃走

    快跑

    這怎麼可以,朋友是不可以在危機關頭只顧自己甩下朋友逃跑的,沈琉堅決的朝着知行的方向搖頭,不管怎樣,她都會陪着這個看起來生活非常困苦卻一直打腫臉充胖子的青年一起逃出去。

    “算了,我自己來吧”他終於忍不住,招架着許鐸,往牆壁處靠,還騰出一隻手來,將碰歪的一組紅黃藍壁畫給掰正了,順帶將錯位的顏色給移到了原來的地方。

    “終於可以了”他鬆一口氣,閃過許鐸的一記手刀,作投降狀:“不打了不打了”

    “爲什麼”許鐸越打越怒,剛扯掉領帶,聽他服軟頓時覺得胸悶:“你不是要過去麼”

    “現在不用了”豐知行一副神清氣爽的樣子,一攤手:“我就是看那幅畫掛着次序顛倒,顏色錯亂,覺得心情很抑鬱。不糾結回來,我就會胸悶,氣短,意難平”他還用上了排比句。

    沈琉忍不住哈哈哈笑出聲來。她在以前的世界見過強迫症,也就是輕微的,還沒有見過豐知行這樣爲了一幅畫,拼命去搏鬥的。

    “你還沒有回答我,你到底是誰”許鐸被他無厘頭的舉動給氣得胸悶,又見到沈琉同他態度親密,頓時語氣更加冷了下來。

    豐知行扭頭瞄了瞄沈琉,見她絲毫沒有對着許鐸露出少女羞怯的表情,頓時心中歡樂,情不自禁地笑了笑:“其實我就是想過來保護小六的,其他人的生死也跟我沒有關係,我答應了別人讓她開開心心的來參加宴會,開開心心的回到宏家,所以我就來了。”

    “如你所見,我的目的只是這位玫瑰小姐的守護人。”

    “至於其他人,沒有必要知道我的任何信息。”豐知行用一種理所當然的語氣,傲嬌地又補充:“放心吧,你們許家並不值得浪費我的精力和腦力來應付。你們從來只是路人甲十幾年前是,現在更是”

    “而玫瑰,只能由我來守護”

    “魂淡”沈琉一把推開身上的被子,一巴掌拍在豐知行的後腦勺上,有點哽咽的說:“你說話的語氣太狂妄了”

    他的語氣,讓她想起了另外一個世界,用全部的心,用傲嬌彆扭的語氣愛護自己的沈爸爸。

    沈爸爸最愛的動作是李小龍的橫空三百六十度飛身旋轉踢腿,落地以後往往就是摸鼻子的招牌動作外帶聲明:“我家沈琉,只能由我守護”

    一樣的話,卻從此遠遠隔了兩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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