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以夢爲馬,不負昭華 >第四百一十八章 遇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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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雨仍舊下着,倒在地上的女子面容慘白,口中好似還喃喃說着什麼,只是守護在天一閣附近的金烏侍衛卻罔若未聞般不理會,仍由那女子一直倒在青石地上。

    一道驚雷劃過,坐在書案前的昭華終是熬不住了,放下了手中的奏摺,準備出去看看,誰知一旁的玉樞真人連忙走了過來擋在門前,說:“天君,仲靈乃是受罰,本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總不能因爲她在暴雨中暈倒,便將此責罰免了,如此一來天后的顏面何存,您的做法也會被衆仙官詬病,有失公允的”話畢揖了揖手並未想離開門前。

    誠然這話本也是他之前的心中所想,也是因此才強撐坐在閣內批閱奏摺,怎奈心思盡數在外面的人身上,手中的奏摺也就成了無用,繆若暫時面免去了畜生道,若是此時真的出去阻攔了跪責,怕是一定會傳到前殿上起波瀾。

    可那人是因他纔會來到九重天,失去從前的自由。

    聽着外面不斷落下的雨滴,昭華憂心道:“可她的錯乃是因本君而犯,若是要追其因,本君纔是那個最該罰的人”話音一落一手推開門前擋着的玉樞真人又道:“這件事情你就不必跟來了,金烏護衛自然不對多言,若是有旁人問起來,你只需說本君一直待在天一閣內便可。”

    玉樞真人自然是不願昭華出去,怎奈這世間也有神仙沒有辦法的事情,那便是情。

    只是當天一閣的門緩緩推開,那抹熟悉的身影映在眼中時,昭華的心好似遲鈍了一下,這才匆忙間想要往前跑去抱起地上的女子,可誰知就在這一剎那的瞬間,有一抹白影先他一步抱起了仲靈,站在暴雨之中卻渾然不溼一片衣角,可隨着目光不斷向上移動,他的眼中只剩下了震驚。

    一模一樣的眉眼,只是那人沒有衣着華服,而是一身素衣出現,唯有眸中對懷中女子的擔憂相同。

    此前也有妖魔潛入過九重天喬裝成他的模樣,騙過了一衆仙娥侍衛,可那一身九龍真氣卻無法騙過人,而今這位也不知是道行頗深,卻叫他看不出真身是什麼。

    他皺了皺眉,問道:“你是什麼人,爲什麼會此時出現在九重天”

    這原本就是從仲靈的記憶中分離出的一個幻境,乃是昭華當時同法卷中的那位尊者一同商議下而定,唯有他身爲天君能分身的本領,方能附在她的身上,一同陪在這記憶當中,熬過日日夜夜,也順帶得了份安定。

    可這記憶中原本就有自己,又不能去更改記憶,索性便日日躲着,唯有日頭落下後才能出現在浣紗殿前,也正因如此才漸漸發覺守在門前等人的滋味,是她當時壓在心底裏的苦,而他卻不知。

    誰知今夜撞上了打碎琉璃盞一事,偏偏被記憶中的自己遇見,他深知當時自己所想的是什麼,又知道餘下會發生什麼,不想被其他人遇見,便一揮手打暈了記憶中的自己,抱着人回到了浣紗殿中。

    原本當時打碎琉璃盞,除卻罰跪,最後也只得了個閉門思過的果,可如今也不知爲何在這記憶中下起了暴雨,甚至於幻境的主人自己都暈倒了,也不見那雨停下來。

    渡了些許靈氣,昭華坐在一旁看着榻上昏睡的女子,時不時流露出笑聲,好似在夢中遇見了什麼極爲開心的事情。

    正逢此時,浣紗殿的院子中傳來了一陣爽朗的笑聲,昭華一愣,疾步走出去,果然見那法卷中的尊者站在院中,一手捻動佛珠,一面看着梨花樹,笑道:“還是天君能夠沉得住氣,若是昨夜稍稍離開慢了一步,怕是本座費心搭建的幻境頃刻間就會傾塌,她的修爲也就會順應反噬了,只是如今記憶中的您發現了自己的分身,天君想要如何打算”

    這件事情關乎於幻境是否能夠繼續存在的風險,尊者必須說清楚,他也必須能夠想得清楚。

    這裏是仲靈的記憶,也是從前他們相遇相知的一切,看着梨花樹下的潺潺流水,心中起了絲酸澀,緩緩坐在石桌旁,昭華說:“尊者在法卷中百年,亦或是更久,可法卷外面的世界早就已經不是您當年的樣子了,所以本君所求三界安寧,也求她安寧,其餘無奢,若是離開了您搭建的幻境,怕是本君同她也再無相伴的日子了”

    聞言尊者不解道:“天君的意下......”

    昭華搖了搖頭,只聽身後的臥房內傳出了一聲嚶嚀,許是有了靈氣後,人也就跟着從夢中醒了過來,尊者捻動佛珠淡笑,於梨花樹下化作一陣落花消失在了院中,彷彿從未出現過一般。

    起身回到了臥房,果不其然那人躺在榻上踢掉了被子,正成大字型睡着,他擡手準備將被子重新蓋上,卻不巧碰見了她,一雙靈動的大眼睛睜開來,驚愕道:“天君怎麼在這兒......哦不應該是我怎麼會在榻上躺着,不是應該正跪在天一閣前數時辰纔對嗎”倉皇間還跳下了榻去,看向院子中並未有什麼繆若天后的人在。

    可心中卻不盡然起了疑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己竟可以回到了浣紗殿中。

    身後響起了腳步聲,我轉過了身,謹慎問:“是天君免了我的罪責,還是天后免了我的罪責仲靈不想欠這份情”

    許是剛剛醒來一時未能顧念太多,光着腳便從臥房跑到了院子中,此時昭華手中拎着的便是她的鞋子,用命令的口氣坐在椅子上,這才說道:“事情做錯了,想要改正這便是責罰之根本所在,你以知錯,爲何還要繼續罰呢”

    指節分明的手輕輕幫她穿上鞋子,十分自然,好似從前也有人讓他這般傳過鞋子。

    我不禁眨了眨眼,開始在心中猜想或許那個人就是這浣紗殿原本的主人,自己不過是替代品,甚至連面前的天君也不知道的替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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