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人都在了,那就開始吧”洛懷瑾讓軒轅啓把放銀子的袋子拿了出來,然後將錢袋子放進了水盆裏。“這個方法呢只要你們將手都伸進水裏,很快就能有答案了。”
“就這樣你不會是在裝神弄鬼吧”宋琴質疑道。卻是放心了不少,若這人不是什麼高人,而是在裝神弄鬼的話,那陪着玩玩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靈不靈的,試試就知曉了。我手裏有種毒物,會追尋着今日碰過錢袋的人而去。中了毒之後先是兩隻手像是被萬蟲啃咬,又癢又疼。再嚴重手上的血肉都會掉下來。
“可別小看了這種毒,嚴重者一雙手也就廢了,血肉模糊。所以疼的人一定要儘快和我要解藥。要是拖着,我也救不了。”洛懷瑾示意大家在盆裏洗手。
“這話不對,阿峻剛剛拿出來的錢袋,他自然是碰過錢袋的。”周大富說道。
“錢袋本就是他的,他碰過的次數多了,反而毒物不會找上他。既然是偷東西嘛,只怕那人是第一次碰錢袋,毒物要找的就是這個人。”
“我先來。”白然上前一步,將雙手泡在水盆中,他之後蕭季也上前洗了手。他們洗完之後,洛懷瑾也就看向了周大富夫妻。
夫妻二人對視一眼,便讓周穆先洗。“我可是一直在外面,怎麼可能偷銀子。”周穆嚷嚷起來。
“若是沒偷銀子,自然也不會怎樣,洗洗手無妨的。”洛懷瑾笑着說道。
周穆想想也是,上前洗了手。謝禕他們也都跟着洗了手,謝禕便看着周大富夫妻二人。
周大富和宋琴還是洗了手,之後衆人也就坐下,等着結果。洛懷瑾打量着衆人,“疼可就要說出來,不然雙手可就沒救了。”
謝禕打量着宋琴,沒多會兒宋琴便臉色煞白,額頭上也滿是汗水。
“姨母很熱嗎”謝禕問道。
“這天氣還真是熱。”宋琴笑了笑,“要不我們都回屋去吧這坐在大太陽底下的,可真是受不了,頭暈的很。”
“不着急,很快就能出結果了。”洛懷瑾笑起來。
宋琴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似乎在極力的隱忍着什麼。忽然宋琴大叫一聲摔倒在地,衆人去看她的手的時候,她一雙手又紅又腫,看着就尤爲難受。
“看來這是有結果了啊”白然笑起來。先前宋琴想污衊他偷銀子,他可是都聽到了。
如今看來,這偷銀子的不是別人,就是宋琴。
這還真是可笑了,跑到外甥家裏住着還偷外甥家的銀子,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
有這樣的親戚要是好好往來,今後或許還能一起發發財。爲了一點小錢就把人得罪狠了,今後可能連親戚都沒得做,才真是不明智。
“姨母,竟然是你偷了銀子”謝禕看着宋琴,一臉的痛心疾首。
“不,不是我,是有人要害我,不是我偷的。”宋琴急切的說道,“是白然,是他要誣陷我,還有這個洛大夫也不是好人。”正說着宋琴便又痛苦的大
叫起來,“給我解藥,給我解藥,我受不了了。”
“既然說我不是好人,那這解藥,就算了吧”洛懷瑾說着便往外走,周大富連忙拽住了他的胳膊。
“洛大夫啊你可不能這樣啊我們和你無冤無仇的,你不能給人下了毒就走啊”
“你們要是說實話,我自然會給解藥。若是不說實話的話,解藥我倒是寧可扔了。”洛懷瑾冷冷的望着宋琴。
“是我是我偷的銀子,一共十五兩,是我偷的。你快把解藥給我吧”宋琴痛苦的鼻涕眼淚都出來了,看着十分狼狽。
洛懷瑾這纔拿了一粒藥丸遞給周大富,周大富急匆匆的把藥丸給宋琴服下,沒多會兒宋琴的呻吟聲也就小了。
“既然事情已經了了,我就先告辭了。”洛懷瑾笑了笑。
謝禕想着家裏還有事情要處理,也就不多挽留,只是連連道謝。
白然也不想多管蘇家的家務事,說要和蕭季切磋一番,拽着蕭季出門去了。
蘇惠看着時辰也不早,便忙着做飯去。軒轅啓和謝禕進了堂屋,周大富也扶着宋琴在堂屋裏坐下。
這個時候村長也到了,聽謝禕把剛纔的話說了一遍。
“周家的小子在村裏偷東西的事,我已經聽阿蘭說了。楊家村的規矩你們都是知道的,會偷東西的人,肯定是不能留在村裏的。”村長沉吟着,“那先前說的話也就不算數了。”
“怎麼能說不算就不算了呢都說好的事情了。阿穆他還只是個孩子,拿點糧食喫也不是什麼大事,哪裏用得着這樣大驚小怪”宋琴的疼痛纔有些緩解,又聽到這個話,臉色越發黑沉沉的。
“十五歲也不是什麼小孩子了,該懂事了。再說了,他的確只是個孩子,可你們在阿峻家偷銀子的事,又怎麼說”
“說什麼偷那麼難聽,我們都是自家人,鬧着玩的,也用得着拿出來說”宋琴不滿的瞪了謝禕一眼。似乎是在責怪謝禕將家裏的事都往外說。“這種事可不是能鬧着玩的。”村長感慨着,“不管怎麼說,我也不能讓會偷東西的人住到村裏來。”
“沒那麼嚴重吧阿峻,阿禕,你們倒是說話啊”宋琴急切了起來。
“姨父是南安鎮人,其實住回南安鎮去也好。”軒轅啓說道。“葉落歸根,到底哪裏都不如家鄉親近。”
周大富嘆息連連,半晌都沒說話,宋琴急切的和村長解釋,村長卻也沒有改變主意的意思。
本來他也就不好答應外來的人住在村子裏,要是今後這家人在村裏鬧出什麼事來,他也不好和村裏人交代。
可先前看在阿峻他們的面子上,他還是答應了下來。一家人走投無路,想想倒也可憐。
只是如今看着這樣子,絕對是不能心軟的。會偷東西的人,留不得。要是真讓這一家人留下來了,村裏人怕是都要擔心家裏丟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