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知道,這一切都是藥物的作用而產生的錯覺。
不能再任由自己這樣下去,這是徹底墮落的節奏啊
顧暖伸手在沙發邊的地面摸索着,終於被她找到塊玻璃碎片,她將玻璃碎片撿在手中,對着另一隻手的手腕,重重割了下去。
這一割之下,顧暖先嚇傻眼了:鮮紅的血液如同泉涌般,從她手腕上的那個大口子噴薄而出。
顧暖的兩隻手,是在言墨的脖子後面做的這個動作,所以當鮮血一涌出,便落在言墨的後頸上,然後順着他的脖子滑過他的胸膛,最終垂落在顧暖的胸前。
視線裏猛然被許多刺目的鮮紅佔據,言墨身體一僵,神志也清醒了不少。
他從顧暖身上起身,捏起她的手腕,冷徹的眸子危險的眯在一起,聲音冷冽異常:“你做了什麼”
顧暖反應過來,突然崩潰的大哭:“我不想死救命啊嗚嗚嗚”
喂她只是想要給自己放點血,好讓自己清醒一下,這絕對不是她要的效果啊
如果她今晚就這樣死在這裏,一定會成爲明天早報的頭條。那些八卦媒體肯定會用特別難聽的話寫她,什麼某在校女大學生被人玩死在夜場包間裏,被發現時衣衫不整,死狀慘烈
言墨的臉色一片駭人,撿起從顧暖身上脫下來的白色襯衫,撕下幾條,快速的纏在她手腕上。
可口子實在是太大了,那些布條剛纏在她手腕上,便立刻被血染紅,看得言墨心驚肉跳。
言墨找到自己的手機,快速撥了個電話出去:“死到哪兒去了”
“嘿言少”電話那端傳來喬楚放浪不羈的聲音,“我在大廳這坐着喝酒呢這不是給你們騰地方嗎哎,不對啊這個點你不是應該在忙嗎這麼快就結束了你這戰鬥力可不行啊”
“少廢話趕緊給我滾回來”
言墨說到這,再看看房間裏衣衫不整的兩個人,立刻改口:“不開上你的車在大門口等我”
言墨掛掉電話,來不及處理身上的血漬,飛快的穿着衣服,懊惱的咒罵一聲:“瘋女人”
她要不是瘋了,怎麼會捨得對自己下這麼狠的手他還從沒見過哪個女人,能把自己搞成這幅悽慘模樣
上次見她的時候,她額頭流着血,全身溼透的暈倒在他懷裏,他當時就想,這女人真慘哪
這瘋女人真會可勁兒的折騰自己
言墨穿好自己的衣服,準備給顧暖把衣服穿上。他撿起顧暖的服務生套裙,雙手撐着送到她腿邊,用不容置疑的口氣命令道:“伸進來”
顧暖一邊崩潰大哭,一邊伸腿兒,可她早就嚇得腿軟,兩條小腿兒伸了半天,愣是沒有穿進裙子裏去。
第一次伺候別人穿衣服的言墨耐性盡失,將裙子丟在一邊,惱恨的揉着額前的頭髮。
剛纔脫她衣服倒是脫的順手,怎麼穿個衣服這麼難呢
言墨不打算給顧暖穿衣服了,用自己的外套將顧暖包裹起來。言墨一米八五的身高,他的外套裹在嬌小的顧暖身上,長度等同於一條裙子。
言墨看了看顧暖,確定沒什麼問題,將她打橫抱了出去。
喬楚坐在駕駛室,看着全身是血的兩個人驚愕無比:“什麼情況只是給你們製造機會滾個牀單,不用這麼血拼吧”
“還不是你乾的好事”言墨打開車門,將顧暖丟在後車廂,自己也隨後坐了進去,“開車去醫院”
喬楚被言墨罵的,一時心慌慌,連聲應着發動了車子。
言墨靠在座位上,看了一眼還在哇哇大哭的顧暖,眉頭立刻擰在了一起。
這死女人
就知道哭哭哭,春光暴露了都不知道
顧暖身上只套了件言墨的外套,剛纔言墨把她隨手丟進車廂,她的兩條修長美腿露在外面。
想着喬楚還在車裏,言墨內心懊惱無比,抓住顧暖一把扯進懷裏,將她身上的衣服展平拉好。
怕她再不知死活的亂動,他乾脆手臂環住她,將她整個人囚在懷裏。
言墨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做的這一連串動作,已經包含了極強的佔有性。
顧暖覺得,自己今晚肯定是要死了,至於死在哪裏,已經無所謂了。言墨抱着她,她便任由他抱着,順便借這個美男的胸膛用一下,淚溼的小臉靠在上面,眼淚稀里嘩啦的流着。
言墨那件被顧暖鮮血染紅的白色襯衫,又經歷了一次眼淚的洗禮,此刻黏膩溼滑的貼在身上,十分不舒服。
偏這女人還一直哭個不停,言墨眉頭擰的可以夾死一隻蚊子:“別哭了很煩”
真的很煩,搞得他心裏亂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