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都怪你你還敢兇我嗚嗚嗚”
顧暖哭的那叫一個委屈,順便將大把的鼻涕眼淚蹭在言墨的白襯衫上。
“好吧,怪我,怪我”言墨繳械投降,實在受不了這女人的眼淚攻。
“嗚嗚嗚我要死了怎麼辦我好想我媽”
言墨:“”
“嗚嗚嗚我才十九歲,我還沒上完大學,就要這樣死了。”
“嗚嗚嗚”顧暖完全沉浸在自己悲痛的世界裏無法自拔,“我還沒談過戀愛,沒結過婚,沒滾過牀單,沒生過寶寶,我不甘心”
“唔,”言墨想了想說,“畢竟你是因爲我才搞成這樣,你剛纔的那些需求,我可以一一滿足你。”
“什麼”
“談戀愛、結婚、滾牀單、生寶寶那些。”
顧暖的哭聲戛然而止,鄙視的瞪了言墨一眼,將頭扭向一邊:“不需要”
孃的臭男人都這個時候了還在佔她便宜
第一次遭人嫌棄的言墨滿心鬱悶,他剛纔是很認真的在說這件事啊
這該死的女人,簡直要把他逼瘋了
拜喬楚那個混蛋所賜,他們剛纔喝進了相同的藥,她是給自己放了血清醒了,可他呢
清心寡慾了整整二十二年,以爲終於可以在今晚喫上一頓可口的小肥肉,就在他準備張嘴喫下她的當口,她卻給他來了這麼一出
現在懷裏抱着這麼一個,把他興致完全撩起來,卻又不肯給他喫肉的女人,天知道他是如何壓住體內源源不斷的躁動,讓自己看起來像個正常人。
可這女人,居然還敢不知死活的撩他是不是,非要讓他把她就地法辦了,她才滿意啊
“啊哈哈哈”已經忍耐多時的喬楚,終於在這一刻爆笑出聲。
顧暖本來被言墨無故兇一頓還很委屈,此刻聽喬楚大笑不止,她終於反應過來,手像觸電了般嗖的拿開,羞窘的無以復加。
“閉嘴”言墨踹了前面一腳,“專心開你的車速度快點”
言墨能感覺到,懷裏女人的氣息已經越來越微弱。
剛纔她哭,言墨覺得心煩,現在她這樣安安靜靜的靠在他懷裏,倒叫言墨心慌起來。
言墨低頭看着懷裏的小女人,她已經虛弱的閉上了眼睛,貼在他胸前的小臉慘白慘白,似乎周身正籠罩着一層可怕的死亡氣息。
言墨的心緊揪起來,拍了拍她的臉,很大力的一點不知道憐香惜玉:“喂不準睡說話”
顧暖擡了擡沉重的眼皮,覺得這男人真是夠夠的了她都要死的人了,他還啪啪打她的臉
顧暖很生氣,小脾氣也跟着
上來了,用盡身上最後一點力氣,張開毫無血色的脣瓣,對着男人的胸就咬了過去。
言墨想命令顧暖立刻給他松嘴,可他整個晚上已經被這女人搞的窘迫狼狽無比,這會兒要是讓喬楚知道,她居然還敢咬自己,他一定會被喬楚狠狠的嘲笑。
因要顧及着臉面,言墨咬着牙悶聲不吭,僵直着身體,任由顧暖的兩排小牙,在他胸前的肌肉上一下下磨着。
直到她嘴上的力氣慢慢減小,最終鬆開了他
言墨呼吸一窒,捏起顧暖的下巴,才發現她已經靠在他懷裏失去了意識。
言墨的心,是從未有過的慌亂,他又照着前面踹了一腳:“讓你開快點你是死人嗎”
喬楚無奈嘆口氣,將油門加到最大,黑色車身在市中心的大馬路上橫衝直撞。
窗外的陽光正好,透過百葉窗簾灑向室內,將本就雪白的房間照的更加明亮透徹。
牀上的小人兒輕嚀了一聲,長長的睫毛微顫,緩緩睜開了眼睛。
刺目的光亮讓顧暖很不適應,微微眯起眼睛,打量起周圍的環境:乾淨潔白的牆壁,鼻端縈繞着消毒水的氣味,是醫院的病房無疑。
她前幾天纔剛來過的地方,沒想到轉眼間又被送了進來,果真是流年不利嗎
不過她還沒死這可真好
“顧小姐,你醒了”
顧暖聽到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而且貌似是在叫她。她沒想到房間裏還有別人,微微吃了一驚,喫力的想要坐起身。
可手剛要用力,手腕那便傳來撕扯般的劇烈疼痛,她“嘶”了一聲,額頭上立刻冒出冷汗來。
“顧小姐”女人上前按住了她,“你剛做完手術,現在需要休息,你還是好好躺着吧”
顧暖乖乖躺下,打量起面前的女人來:十分乾練的年輕女子,標準的職業套裝,黑框眼鏡,頭髮沒有任何修飾的綰成一個髮髻。
女人化着淡而精緻的妝容,雖是一副嚴謹的穿衣打扮,卻讓人無法忽視她不俗的容貌。
最後顧暖得出結論:這是一個美貌與智慧並存的女子
“請問你是”
“我是言總的特別助理,你可以直接叫我蕭然。”
“蕭然”
“是,顧小姐”蕭然衝着顧暖友好的點了點頭,臉上是甜美得體的笑容,“你需要什麼儘管告訴我,要喝水嗎”
顧暖虛弱的點了點頭。
蕭然立刻去倒了杯水,將顧暖扶坐起來,端着杯子一點點餵給她喝。
被蕭然如此耐心周到的服務,顧暖立刻對蕭然好感倍增。
她起初還以爲,冷漠傲嬌男人的助理,也一定平易近人不到哪去,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