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沉月拱手,一臉恭敬和不平。“父皇可還記得當初駱大將軍在潼關駐守時,遼皇可敢有一絲的冒犯之意”
“你的意思是說,遼皇忌憚的是駱大將軍”皇帝心裏有些不痛快,他生爲大煙國皇帝,居然比不過一個將軍。
“父皇說的極是,駱大將軍纔是遼皇最大的忌憚,不然遼皇也不會命江涵等人,務必要儘快除掉駱大將軍。他們在潼關等消息,只要駱大將出事,就是他們進攻之日”
“果真是膽大枉爲,我堂堂大煙國,豈是他們想欺辱就能欺辱的”
皇帝嘴上這麼說,可是心裏卻在慶幸,還好龍袍的事情,以及之前宮中的傳出的駱大將軍不忠之事,他並沒有輕易的相信。
不然現在想想,他還覺得後怕呢
“父皇,遼皇的野心確實可恨,重要的是我們必需要想到應對之策,若是實在不能避免這場戰事,也必需迎難而上”
駱初七並不懼怕戰爭,當然她也希望這場戰爭可以避免掉,可惜這世間之事,並非你不願意,你不會發生。
皇帝再看駱初七時,更加覺得,她與瑤兒像的只是外表,可是性格卻一點都不相像。
“太子妃可有何想法”
“兒媳婦只是覺得避讓不能解決問題,臣服也不能換來和平,倒不如漂亮的打一戰。徹底的讓遼皇知道,我們大煙國強不可攻”
皇帝點點頭,這氣勢他是欣賞的,他年輕時遇到此事,必定也是如此,可惜如今年紀大了,反倒人變得有些瞻前顧後了。
“你說的極是,朕只是擔心兩國交戰,會給百姓們帶來傷害,到時百姓想要重新恢復安定的生活,怕是要等上好幾年了。”
慕沉月現在才覺得,或許他的父皇確實老了,老到開始畏手畏尾,老到開始怕事,開始希望苟且了。
“父皇您年紀大了,如果真到哪一步,兒臣必定會親自披甲上陣,有兒臣在,大煙就在”
皇帝看向慕沉月的眼神中,就多了幾分讚許之意,他滿意的點點頭。
心裏多了幾分欣慰,自從上次慕沉月自請去潼關之後,現在他對慕沉月是另眼相看許多。
“不錯,不愧是朕的太子,果然有朕當年的風範朕很欣慰,如果真到那一步,就只能辛苦你了”
駱初七腦子裏飛快的轉着,皇上願意讓沉月帶兵打仗,都不希望爹親自出山。雖然她的本意也不願,可是這也更加說明了,皇上心裏一直提防着駱大將軍府。
“沉月,不管你去哪裏,我都跟着一起”
“好”慕沉月微微一笑,現在再也沒有任何東西,都將他們分開了。
皇帝眼角微微有些刺痛,他好像明白一些了,又好像沒明白一些。當年的瑤兒與駱初七一樣,願意與自己同甘共苦,可惜到底是自己辜負了她。
“皇上,江府上下都找不到江大人,而且江府內的嫡支,全都出逃了”
“什麼,江府就在京城,那麼多活人就這樣消失了,怎麼可能找不到呢”
p;皇帝震怒,木公公縮縮脖子,心裏也苦,他這大老遠跑過去,確實找不着人呀
駱初七勾脣諷刺一笑,“父皇,兒媳知道江涵躲在哪裏”
“哪裏”
“江府有一片假山林,而那片假山林裏有一間密室,那間密室是設有機關的。除非江涵本人,不然任何人都不可能發現,也不可能進去。”
“木公公,你現在就帶人再去搜”皇帝打斷駱初七的話,急切吩咐道。
駱初七皺眉,略顯尷尬道:“父皇,兒媳剛剛說的很清楚,那片假山林是一種陣法。就算木公公帶着人去,也未必找的到”
“那又當如何”皇帝整個人都處於憤怒的邊緣,之前好不容易平熄的怒火,因爲江涵的逃跑,全燒起來了。
駱初七咬脣,“父皇可否讓兒媳去試試”
“你”
皇帝顯然有些不相信,不過想想駱初七行事一向聰明絕頂,她又敢主動來攬下此事,必定是心中有些成算了。
“好,那就由你去吧”
“父皇,江府現在必需要團團圍住,以防還有江府其它人逃跑,兒臣這就帶兵過去配合小七”
皇帝煩燥的點點頭,“行了,你們都去吧,此事不必再回朕了,你們只管將江涵抓來見朕即可”
“是”
二人出了養心殿後,就與木公公以及一陣御林軍一起往江府去。
“小七,你真有法子解開那陣法嗎”慕沉月擔憂道,這陣法誠如小七所言,尋常人去了,根本連那密室的門都找不到。
駱初七微微一笑,挑起鳳眉:“你覺得呢”
慕沉月搖搖頭,還是有些擔心。“我只擔心你遇到危險,倒不擔心你破不了陣法”
“呵呵,看來你倒是小瞧我了。”
其實那本奇書裏面,除了高深的醫術,還有一些奇門遁甲之術。前世她以爲沒有用,所以並沒有仔細的看過學過。可是這一世,她一早就將整本奇書裏裏外個研究過。
現在她倒想好好試試,她是否學有所成。
江府密室之內。
江涵一身的狼狽,江夫人以及江涵的兩個兒子,兒媳婦孫子孫女們,全都縮在密室的假皇宮裏。
而江家幾位公子,也是今日才知道,江家居然有這樣的個地訪。而他們的爹,居然生了想當皇帝的心思。
倒是江夫人一直撥動着手中的佛珠,看也沒看一眼周圍華麗的擺設。
“爹,我們爲何要躲到這裏來”
“你們知道什麼太子和太子妃在潼關將爹貪污的證據拿到了,爹若這會在外面,怕是早讓那些御林軍抓走了,你們也是一個別想逃”
衆人縮縮脖子,只覺得後背生涼同。老大一臉不甘道:“可是爹,我們總不能一輩子躲在這裏吧再說了,這裏有東西喫嗎”
“你急什麼,先在這裏避幾日再說,爹會再安排逃生的路線,等到出了京城,我們就安全了”
是否真的安全了,江涵自己也不敢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