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椒妻尚小 >第十二章:以妾爲妻爲攀附
    “今日母親壽辰,藉此吉日,慕年在這裏謝過諸位叔祖伯兄這些年來對侯府的幫助。正是因爲有宗族,有叔伯們,侯府才能延續百年。”陳秋年容顏儒雅,對待族人的態度謙和有禮,言語間更顯謙遜。

    族內分支無數,以侯府最爲顯貴,因此這正院夜宴,七八桌上男女老少齊聚,或富或貧,都穿着整潔的衣着,手提賀禮,面帶喜氣。其中不少族人都是依附着侯府產業而過活,對侯府的態度很是尊敬。

    “侯爺太謙遜了,這些年都是侯府幫助族裏良多。不說那祭田,就是每年給族學的銀糧也是隻多不少,不愧是我族的好兒郎。”

    “是啊,還是當年老夫人有眼光,一眼就相中了族中的秀才郎。”一些族老紛紛讚揚,顯然是覺得陳秋年這些年對宗族很是不錯。

    “當年祖上隨着開國聖上打下江山,被授予世襲爵位。如今我陳家雖比不上鐘鳴鼎食傳承千年的世家,卻也子孫繁茂,綿延數百年的望族,族學是我陳家的根基,慕年自幼受着族中的恩惠與教育,自是不敢忘。只望族中學子能奮發向上,與本侯一起經營好陳族,延續千年。”

    “好好好慕年有此志向,我陳族後生自當如是”

    陳秋年遊走在族人之中,談笑間頗有鳳儀,兼之對族中的諸多善舉,頗得人心。

    “侯爺,酒水傷身,您少喝點。”華姨娘搖曳着豐臀尋來,妖嬈豐腴身子上裹着銀紅色華麗繁複琚裙,墨發高高挽成雲鬢,堆釵疊翠。一張鵝蛋臉盤被胭脂點綴的雍容文雅,畫着細細的峨眉,脣染硃色,在燈火下,既顯得富貴榮華又平添絲絲嫵媚。

    “嗯,一起走。”陳秋年酒意上涌,攔住華姨娘柔嫩腰肢,神色疏狂。回到見王氏還未至,便命人去請王氏。隨後又看到兩個空位,眉頭下意識的緊皺,問道“五姑娘呢,今日是母親大壽,怎麼這般沒有規矩。”

    今夜宗脈族親具在,如此不尊長輩的行爲,可不是人心裏添堵嗎。

    柳姨娘聞言,嬌忙嬌弱的站了起來,杏黃色的外裳披在她嬌小玲瓏的身軀上,纖細的腰肢不盈一握,一雙圓月眸似春雨含怨無限委屈。“老爺,今日午時五姑娘去給老夫人獻壽,也不知怎麼的就觸怒了大小姐,老夫人偏心大小姐,便懲罰五姑娘禁足。老爺,五姑娘不過才八歲,就算頑皮了些,老夫人也應該憐惜纔是。”

    “大小姐怎麼也沒來”

    桌上一片寂靜,每個人都眼觀鼻,鼻觀心。唯有未滿四歲的陳修其正是好動的年紀,正嚷嚷要喫好喫的,發出輕微的聲音。

    四姑娘陳清熙脣齒微動,看見雲姨娘冷然的目光,又悄然低下頭顱小聲哄着陳修其。

    無人應答,陳秋年面色沉沉道:“還不派人去請大小姐,讓長輩等着,真是越發沒規矩了。”

    沒過多時,便見王氏攙着陳霜晚,身後帶着一羣丫鬟嬤嬤走進了正廳。

    見狀,陳秋年趕緊迎了上去。。

    “母親,您來了。”看着王氏雍容的身影,陳秋年心中下意識戒備,語氣透着絲絲討好及疏離。

    “今日壽宴,大家都辛苦了,都坐下吧,晚娘子坐在祖母身邊。”

    “是,祖母。”

    陳清容面上笑意微僵,她已經坐在那處,此時也只得順位下坐。

    宴席過半,柳姨娘多喝了幾杯薄酒,藉着酒意竟嚶嚶的哭了起來,半趴在桌子上,粉腮通紅,眼角的淚水欲墜非墜,楚楚可憐模樣着實引人矚目。

    “柳姨娘這是怎麼了,怎麼哭成這副模樣。”華姨娘眉眼微驚,忙出聲詢問。

    “今日老夫人的壽宴,家中團圓,妾身本來心中也是歡喜的,可是一想到五姑娘還孤零零一個人在院子裏,這心裏就難受的緊。老爺,老爺”柳姨娘美眸含淚,聲線拖的綿長,聽在陳秋年耳中,這手中酒杯竟不由的一抖,身子也軟綿了半分。

    “柳兒。”陳秋年下意識的叫了句,迎上柳姨娘滿含期待和仰慕的淚眸,心意動搖了幾分,便將目光轉向王氏。

    “母親,今日是您的壽宴,露兒自己一人院子中,也不妥當吧。”<b r >

    王氏見此眸光一沉,放下杯箸。看着一桌花紅柳綠,還有陳秋年小心試探的模樣,王氏心中鬱猝。

    “五姑娘說到底是大郎的孩子,應大郎去管教,是老身多插手了。只這五姑娘堂中失儀,竟當着老身的面衝撞了諸位貴婦人,白讓人看了笑話,既然這柳姨娘心裏覺得五姑娘委屈了,自當大郎拿個主意便是。”

    “若是如此,五姑娘罰的也是應當。兒子平日是忙,疏忽了對兒女的教育,是兒子的錯。”陳秋年虛心認錯,掃過柳姨娘的眼神帶着一股冷厲。

    “人老了,動動覺得身子疲的厲害,如今乏的厲害,就先回去了。”

    陳霜晚下意識的站起身來,道:“晚兒陪祖母回去。”

    陳秋年面色更沉“母親,要不兒子送您。”

    “有晚兒就行了,宗裏宗親都在呢,你繼續招呼着。”

    王氏攜陳霜晚離去,柳姨娘倒是不哭了,心中微緊的看着臉色不好的陳秋年,殷勤小心的問着。“老爺,那五姑娘的事”

    陳秋年半眯着深色眼眸,冷斥道:“好好的喜宴,哭成這樣作甚麼。五姑娘堂前失儀,看來也是因爲你教導的原因,這幾日你也別出門了,在院子裏好好反省反省。”

    對於後院這些姨娘,他不介意好喫好喝的供着,平日再給些恩寵。只是千萬別給他踏錯一步,惹出什麼是非來就別怪他不留情面了。

    華姨娘脣角含笑,優雅的提起酒壺,爲陳秋年淺斟了一杯,“老爺,今日是喜日,柳姨娘惹了晦氣,打發就是,哪值得您氣傷了身子。朝堂上可是還指望着爺勵精圖治,爲國盡忠呢。”華姨娘妙目含情,絲絲縷縷,朱脣如蜜,說出的話語瞬間將陳秋年的火氣瞬間澆熄。

    雲姨娘垂眸,眸底閃過一絲冷意。柳姨娘還是那麼傻,又爲華蓮兒做了嫁衣而不自知。若不是華蓮兒頻頻斟到的酒水,哪能借着酒意去駁老夫人的面子。

    宴會散去,杯殘盞空。

    幽靜的玉築居中華姨娘僅穿着大紅色紗衣,與暴露在黑色肚兜旁玉白的肌膚形成了強烈的對比,清麗而又妖嬈,高潔而又媚俗,讓人忍不住沉淪。

    “老爺,今日哥哥跟您說了什麼。”華姨娘半依半偎的爲陳秋年出去外衣,又親力親爲的爲其洗涮,加上不時的軟儂耳語,溫柔小意,陳秋年酒意上涌,心思早已半昏半沉。

    陳秋年微挑眉眼,白玉生暈容顏帶着旖旎,幽深的眼底劃過一抹暗色。他不喜被人掌控,上一次婚姻因王氏而委屈成全,此事成了他心中難以拔除的刺。幼年的貧苦讓他對財權有着極大的渴望,不過貪婪的野心卻被他很好的壓制別人看不見的地方。

    以妾爲妻,在遵循古禮的周幽王朝,對陳秋年來說是一種難以洗刷的污名。雖然現在他寵愛華姨娘,內宅大權也交在華姨娘手中,但外界並沒有人清楚,甚至友人還覺得他爲朱玉兒守身三年而讚譽極佳。

    陳秋年心思急轉,想着還是應等華軒回來再說。到時候若是華軒升官加爵,又能爲自己助力,再將華姨娘扶正,籠絡華軒,也未必不是一樁美事。

    “不過是些朝堂上的事情,不提也罷。蓮兒,這些日子你爲壽宴忙裏忙外,想必累壞了吧,本侯這就伺候你。”陳秋年的聲音低柔沉靜,一雙墨眸看着人時,彷彿蘊含着無限深情。這般溫柔的模樣,也難怪後院的女子對陳秋年都是愛慕情濃。

    華姨娘粉面薄紅,順從的被陳秋年扯入懷中,脖頸微昂,露出大片雪白的溝壑,豐潤呼之欲出。“蓮兒不累,能爲老爺解憂,是蓮兒的福分。”

    環抱華蓮兒嬌軟的身軀,不由有些心猿意馬。手下也不束縛,狠狠的抓住人兒揉捏幾下,引得華蓮兒嬌喘連連。“不錯,蓮兒就是本侯的解語花。本侯現在身體難受的緊,蓮兒如此通情達理,那本侯可就不客氣。”

    說罷,突然一把將華蓮兒抱起,兩人跌入羅牀,肌膚相貼。

    “老爺真壞,哎呦,輕點,別捏那裏。”華蓮兒不滿哼着,晶亮的眉眼看着豔紅的羅帳,想着哥哥嫂嫂離去的前的暗示,更是心中一片火熱。爲了自己的目標,伺候起陳秋年起來不由使出渾身解數,更用心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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