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椒妻尚小 >第兩百零七章:這是愛的勳章嗎?
    陳霜晚嬌小的身軀被青年擁在懷中,外界的風雪與她無關,她被鄭重的守護在角樓。

    只見澄靜的黑夜中,一束煙火沖天而上,緊跟着便是三束、六束、數十束、順着長長的城牆排開,然後放飛至天空便迫不及待的綻開。

    一束火光,閃耀出萬千星火,萬千星火匯聚出了美麗的銀河,在這一個,沒有什麼比煙火更耀眼,哪怕是一直亙古美麗的寒星,也不能,在這種稍縱即逝的美麗下,它也黯然失色。

    陳霜晚幾乎窒息,耳邊鼓動的響聲不及她胸口跳動的更快,眼前綻放的星火烙印在她的星眸裏,如此美景,只爲她來

    “你等煙火逝去,而我只等你的笑意。”

    鬱載歌站在角樓的一遍,看着相擁的兩人,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他家世子真的是用情不淺啊

    顏善之的眼睛從未離開過陳霜晚的笑顏,或者這萬千煙火很美,如此綻放更是難得一見的盛景,可在他眼裏,少女的笑意足以媲美。

    “世子,你怎麼可以這樣”直到煙火消逝,星空不再點亮,陳霜晚才突然轉身,深深埋進顏善之的懷裏。

    怎麼可以待她這樣好

    星空之下,風雪之中,暗夜淹沒相依相偎的人影。

    “雪纓,大小姐起了嗎”

    青棗端着熱水走進房門,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昨天晚上聽故事聽得太晚,勞煩雪纓在耳房睡了一夜。

    “還沒起,昨天大小姐睡得有些晚,熱水先放一邊吧。”雪纓毫無愧色的說着謊話,一臉正色站在火爐旁。

    “這樣啊那再等等吧。”

    直到日上三竿,陳霜晚這才揉着惺忪的睡眼起身,迷迷瞪瞪在衆人的伺候下梳洗。

    “大小姐,你的嘴怎麼了”

    一聲叫喚讓陳霜晚怔然回神,看着青棗驚愕的眉眼,陳霜晚皺着眉走到銅鏡前。明晃晃的銅鏡將人影映照的清晰可見,在飽滿的紅脣上,赫然有一處傷口,鮮血應經乾涸。陳霜晚不由自主的舔了舔,有些刺疼,模糊間她想到了昨晚,臉色轟然爆紅,世子竟然將她的嘴脣給咬破了,這還讓她怎麼見人啊

    掘地三尺,也難以將她這個大活人埋起來啊

    青棗迷茫的眨了眨眼,有這麼難以回答嗎大小姐又笑又皺眉是爲了什麼

    “大小姐晚上起來要了水,可能是磕到茶杯上了。”

    雪纓在此時突然說道,解救了陳霜晚,被她投以感激的笑意。

    茶杯能磕破嘴脣嗎青棗表示不解,不過卻也沒有深思,反而自我檢討道:“大小姐,都是奴婢的錯,昨夜不該貪玩,若是奴婢在,定不能讓你磕到的,您懲罰奴婢吧”

    陳霜晚眨眨眼,略訕訕一笑,青棗,你真是腦部太多了。

    “好了,難得過年喜慶,就別說什麼罰不罰的了。”

    陳霜晚不欲在此事上糾纏,她現在只想趕快不救她這受傷的嘴脣,若是盯着這傷疤出去,還不如讓她一頭悶死算了。

    “怎麼大小姐還沒換衣服”

    青黛忙完事情,一進門便見大小姐僅着中衣站在內室,不免心中一驚,責備的看了兩人一眼。

    陳霜晚一下,瞬間緊抿着紅脣,傷口瞬間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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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青黛伺候陳霜晚穿好衣服,心中有些奇怪,大小姐今日怎麼一句話都不說。待梳好頭髮,爲陳霜晚花了些許淡妝,顯得人更精神些。

    “大小姐”

    “啊”陳霜晚脊背挺直,心思早已飄去昨夜的夜空。

    “要塗口脂嗎今年是新年的第一天,喜慶一些。”

    陳霜晚掩脣,直把自己埋在被子裏,這畫的再漂亮,她也不敢出去見人呀。誰讓她脣上帶着標誌性的勳章。

    殊不知今日一早,顏善之脣上的傷口也爲他多吸引了幾道視線。不過他嘴上的傷口可不是陳霜晚咬破的,而是他自己咬破的,其用意不得與外人知。

    ”孩兒給母親請安,願歲月不減容顏秀,紅顏不老塞天仙。”

    “世卿,你看你兒子這一大早的就來給我灌蜜水,就算這樣,我也不能輕饒了他。”安國公夫人不依,嬌嗔的瞪了顏善之一眼。

    “夫人說的是,都是爲夫沒教好,惹您生氣了。”

    顏世卿容顏俊朗,面色清癯,更具分宜。鬢角少添暮色,卻更顯成熟,周身氣度儒雅,輕笑淡雅,儼然是個翩翩美大夫。

    “什麼叫沒教好,我兒子哪裏不好,顏世卿,你嫌我兒子不好,你覺得誰好”美人含怒,似嗔歡喜,美麗的眼睛裏含着絲絲情意,脣角笑意不減。

    得了,剛纔還是我兒子,這剛訓斥一句,又變成你寶貝兒子了罷罷罷,我還是閒話少說,安靜的用膳。

    果然,見夫君敗下陣來,安國公夫人的嗔怒就轉向了顏善之。卻發現,他兒子早已大刺刺的坐在凳子上,一手拿着筷子,右手端着湯碗,喫起翻來頗有氣勢。

    “顏善之,你的禮儀呢。”

    安氏無奈扶額,她兒子在軍營裏呆久了,竟學了些粗鄙習性。

    “娘,多吃了,愛喫的人有福氣。”顏善之絲毫不爲所動,夾了一筷子菜放到安氏碗中,想到那個愛喫的少女,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笑意。

    安氏突然受寵若驚,她兒子還沒給她夾過菜呢,瞬間被兒子的滿滿愛意的舉動說收買,再大的火氣也消失的一乾二淨。

    “兒子,再多喫些,你看你在軍營瘦的,他們怎麼都沒照顧好你。要不讓你爹去給聖上說說,咱做個文官,別想着做武將。你看武將有什麼好的,又粗鄙,又苦又累,還討不得好。”

    安氏愁着眉眼碎碎唸的,兩父子絲毫不爲所動,依舊繼續攻陷美食。

    “婦人之仁。”喫飽喝足的顏世卿也不知哪裏想不開,突然回了一句嘴。

    “你還說,還不都是你,明明自己都是個文弱書生,非要讓兒子練什麼武藝,夏練三暑,冬練九伏,若不是你,我兒子現在肯定都成大學士了,金科狀元打馬遊街去了。”

    這女人無理取鬧起來,男人還真不一定應付的了,尤其還是安氏這般似羞還怒的美人,那顏世卿更是被喫的死死的。

    投去兒子一個求救的眼神,卻發現被赤裸裸的無視了,既然你不仁,休怪我這父親不義。

    “夫人,你看我們這兒子的嘴脣是怎麼回事怎麼還破了呢不會是在軍營裏被人打了吧”

    “什麼”

    安氏大驚失色,忙扯過兒子細細打量,片刻後,瞬間火大。

    “說,兒子,你這嘴脣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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