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君瑞,你必須得尊重我的個人意願,我們現在已經不是彼此的監護人了”我聲色俱厲的說。
“嗯”他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注意力卻全在他的手機上。
我惱了:“不許你再半夜不經過我允許就竄去我家,更不準”爬我的牀。
但鑑於高特助還在前頭開車,這話,我只能往肚子裏咽
康君瑞去一回頭,一雙桃花眼裏滿是疑惑:“爲什麼”
“”白講了。
終於,快到我家了
“親一個”他把臉湊了過來。
我斜着翻他白眼,隨即,我抱胸徹底把腦袋轉向車窗那邊,不看他了
只感覺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雙手上來捧住了我的下巴,蠻力的一扭,殷紅的脣就貼了上來
“嗯”我皺眉狠狠的拍打他。
他一臉不悅的分開點距離,厲聲訓斥我:“怎麼這麼不懂事”
“”
“老子都要走了,親一個要你的命我就偏不信了。”
前後座的隔斷被拉上,這狗日的直接撲了上來。
不一會兒,車停了下來,高特助卻識趣的並沒有發聲提醒,而是放起了輕音樂
康君瑞咬着我的脣擡頭、睜眼,桃花眼裏滿是沉下來的不捨,吧嗒一聲他鬆開了我的脣;
俯身往我脖子裏猛嗅了一口,他伸手揉了揉我的茹峯:“怎麼辦”
“涼拌”我極不情願的睨着他。
他卻乾脆把臉往我兩個茹峯間一埋,溫熱的氣息直往我的胸口撲,癢的讓我伸手狠推他。
“哎呀”他痞氣十足的嘆:“好想把你綁走。”
“”他絕對做得出。
車裏的氣氛陡然陷入了要命的緊張裏頭;他是身體“緊張”,我是大腦緊張,千萬得留點人性吶
突的,他輕笑了起來,桃花眼盈盈閃着光。
我皺眉:“康君瑞你”
“我真要走了”他起身,一邊伸手扯着自己的袖口一邊撇嘴道:“太沒幽默感了”
我連忙爬起來去開車門,康君瑞卻伸手一把扯住我的手腕,我皺眉回頭狠瞪他
“那邊是馬路,走我這邊下車”
我能反抗嗎車門都鎖了,我也沒得選擇啊問題是
這人腿這麼長還一副不想縮起來的樣子,是要讓我跨過去
他見我看着他的腿發呆,正色道:“想和我一起回去那高特助”
我連忙曲着腿往他腿上一跨,正準備飛快提另外一隻腿的時候,他卻一副小人得逞的模樣勾着我的腰就笑了起來。
我扛不過他手臂的力量正好跌坐在他腿上,面對面坐着,姿勢格外的契合
正想發怒他又飛快的鬆開了我,擡着我的臀往右側一送,動作流利瀟灑也讓我無話可說。
被車門隔開,我回頭對上他那雙恢復平靜的桃花眼;四目相對,心絃輕動。
下一秒,囂張的蘭博基尼油門一踩,絕塵而去
擡腳準備往小區裏頭去,突然,我又想起了今天下午從尤曉晴那兒聽到的話;
猶豫了幾秒鐘,我還是攔車去了傅穎那邊,
尤曉晴說她被尤書全趕了出來,那她應該還住這邊。
我怕
怕打、怕罵、怕疼,但其實最怕的還是那份失去的難過,我對傅穎仍舊有着割不斷的親情;
實屬無奈
提着的那口氣突然就鬆了下來,算了吧她或許也不想看見我
正回頭準備走,卻不想,用超市塑料袋提着菜的傅穎從遠處緩緩向這邊走了過來
遇見鄰居熟人,還能和顏悅色的打打招呼,因爲天已經黑了,倒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我連忙趁黑往旁邊一躲,隱藏在單元樓的路燈都照不見的角落,偏頭看着她慢慢的往樓下走。
傅穎年輕時是豐潤型的女人,大概承受了太多的打擊,到了這五十多歲卻清瘦得厲害;
那張好看的混血臉就蒼老的愈發明顯
單元樓下有聲控燈,她一開始輸鐵門密碼就亮了,我的心也隨之一跳
只見她深邃的臉上有着青紫的痕跡,一塊塊的格外明顯,一看就知道是人打的。
這個打她的人也不用猜尤書全
那個衣冠禽獸一樣的男人動起手來特別的狠,我親眼見過一次,也就一次足夠我恨上他;
這輩子,恨毒了姓尤的父女。
這下,利用了她拿了這八百萬,別墅買了還能有錢做投資,於普通老百姓來說,多優渥的生活
所以,他們不再需要傅穎了,這個可憐的女人始終都在被人拋棄
可,她不值得被同情。
這一切不都是她自找的嗎她對我那麼狠,所以姓尤的父女就是她的現世報。
活該
傅穎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單元樓前,我眨眨眼,眼睛一片澀疼,不一會兒,已經控制不住的流起了眼淚
我拔腿往小區外走,一邊拿紙巾揩眼淚一邊在心裏暗罵自己沒用;
哭什麼人家也不見得會領情,還嫌你多管閒事呢不許管這檔子破事。
說好的,那八百萬是從傅穎那兒買了我的這條命,等於,再往後我們就連母女都不算了
可沒用,心裏還是覺得委屈難過,跟被人打的是我一樣
晚上和吳凡打了個電話,故作平靜的說完這一切之後,我靜靜的等着她勸我不要管這檔子事。
沒想到,她卻說:“這麼賤的男人,不給點教訓連我都不甘心。”
“”
“這已經不關你媽什麼事了,你想,那八百萬是你的吧”
“嗯”我垂眸看着腳尖。
吳凡顯得很氣憤:“他一個跟你毫不相關的人,拿着你拿七年多青春換來的損失費去揮霍而且,還沒良心,這個男人簡直就該死。”
對呀我怎麼沒想到呢那八百萬是我的呀
他姓尤的父女又憑什麼揮霍這已經不關傅穎什麼事兒了,這完全是我和這對不要臉的父女之間的仇恨
所以,我要報仇
對峙什麼的太幼稚就不用想了,如果能好好的玩一玩他們就更好了
康君瑞是這方面的專家,所以這種時候我想起他也是自然的事情,而且,反正他都已經在整尤曉晴了;
何不,連尤書全都一塊兒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