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思考關於蔣偉毅。
當然,他所說的那些話明顯就是在開玩笑我是不會在意的;
我真正留意到的是他的狀態那真是特別的興奮就是了
我懷疑,這孩子是不是受了吳凡離開的刺激有點兒精神失常了
儘管他之前就活潑倒有些瘋癲。
一邊這麼想着一邊就下樓去,我一個大病初癒的人能夠走多快就這樣我還是差點撞上一個人;
當我看清楚的時候我就開始懷疑我是不是遭了暗算
沒錯,碰上的是許亦安。
因爲我的身體弱所以反應能力明顯的下降,所以其實撞上個什麼東西的話我本身是很受驚的;
但她顯得比我還要受驚的樣子,一邊不停的輕拍着子的胸脯一邊使勁的瞪我。
“走路都不帶聲音的啊,嚇到人了你知道嗎”
我把白眼給翻了回去:“這是我家,被說走路不帶聲了,我就算是在地上爬也沒人敢說我什麼”
“你”
正在我以爲她又會找着這個機會和我對戰三百回合的時候她卻伸手準備撥開我;
她擡着下巴看着樓梯的盡頭,皺着眉她一臉不耐的說道:“懶得和你說”
說完她就想順着樓梯往上去
往上就是二樓,左邊是康君瑞的書房,右邊是我們夫妻的臥房,她想去哪兒
想到這裏我連忙故意大聲的喊道:“上頭是私人的書房和臥房,你想幹什麼去”
一臉懊惱的回頭看我,她語氣不善的問:“我就不能上去看看嘛”
好笑了,我都說了是私人的地方了,她一個外人想去看什麼
搖搖頭,我認真的點頭道:“不能”
“我找康君瑞有事”
“他現在有客人在,不見其他人。”
“你又不是他,你怎麼知道他不會見我”
“我是他妻子,我有權利替他拒絕你。”
“呵呵,你真以爲他好好的拿你當妻子呢告訴你,你沒資格。”
現在的許亦安已經原形畢露,她表情猙獰一字一句的說完了這些話,然後轉身繼續往上走
要放在以前我是絕對可以用實際行動是阻止她的,可我現在的身體不允許我去做這麼危險的事情
於是
我站在樓梯口就衝着一樓的客廳裏喊道:“嚴友多”
此時,我已經眼睜睜的看着許亦安站在了康君瑞書房的外頭,她舉起手作勢要敲門。
“太太”嚴友多已經跑了過來。
我指了指已經敲響書房門的許亦安:“把許小姐給請下來,不要讓她打擾到先生談正事。”
“咔嚓”
與此同時,康君瑞親自開了書房的門,看到是許亦安站在門口的時候他臉色一變。
完全忽視面前許亦安想要說話的狀態,他偏頭往我這邊一瞄就衝嚴友多吼道:
“怎麼回事守在兩個樓梯口的保鏢呢我不喜歡被打擾”
在許亦安來之前,因爲家裏有監控保鏢都是守在屋子外的大範圍;
可就在剛剛,康君瑞把二樓的隱私也設爲了重點保護對象,這證明我所說的是對的。
許亦安的找康君瑞有事是單方面的,我也沒必要和她客氣
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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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在聽見動靜之後也到了我們這邊,我想,受了一肚子委屈的許亦安這麼時候就該告狀了吧
但奇怪的是,她沒有
不僅沒有她還一臉愉悅的樣子望了望我又望了望康君瑞,隨即,在大家的關注下她緩緩的往樓下走。
全程,臉上都帶着淡淡的、得意的笑容
尤其是在和我擦身而過的時候,她睨着我時那充滿着貓膩的深刻眼神
站在我媽的身邊定了定,她擡頭望向居高臨下的康君瑞;
揚起燦爛的笑她喊話道:“君瑞,本來姨姐是想好好提醒你一下的,不過你不願意聽我的忠告那就算了。”
她又回頭衝我媽調皮的吐了吐舌頭,然後用大家都能聽見的聲音說道:
“將來可別後悔”
許亦安這是明顯的話裏有話,而且,還是威脅康君瑞的話
我媽眉頭微皺着看了看她:“亦安,你這是說的什麼”
語氣裏帶了幾分的不悅,這大概是她最爲明顯的態度;但許亦安不在乎。
“沒什麼”她一邊撒着嬌一邊挽着我媽的胳膊往客廳裏走:“我們去外面走走吧,在屋子裏也悶”
我媽回頭順便問道:“亦寧,一起去吧”
我搖搖頭:“不了媽媽,我要休息一下。”
許亦安定定的盯着我,眉頭微挑,一臉得意的笑容。
她們走後,嚴友多去調動保鏢過來,就剩下我和康君瑞遠遠的對望着
經過剛剛許亦安的搗亂他的臉真的嚴肅到可怕,整張臉都是繃着的,視線垂下來看不出多少情緒;
就連我看着都情不自禁的覺得尷尬
驀地。
他撅着嘴巴凌空衝我做了一個親吻的動作,順便,漂亮的桃花眼還在衝我眨巴眨巴。
我突然就覺得眼前的一切都亮了起來,抿着脣笑着笑着就衝他撇了撇
遠遠的,他衝我喊話:“我和蔣偉毅在談正事。”
“嗯,我知道”所以我纔不准許亦安去打擾他的。
他衝我揮揮手:“快去喝湯,待會兒我們就下來了。”
我點頭乖順的回答:“好。”
眼看着我不走他就要一直站在那裏,我就轉身先走開了。
上午的十點到十一點是我的進補時間,通常來說都是以喝湯爲主;我在努力的讓自己恢復
但是,今天的這碗湯我是真心塞了好久才塞下去
走到客廳的時候電視在放,放的就是本地的新聞頻道。
“太太,您的湯”
“謝謝”
正當香氣四溢的黑魚湯放到我面前的茶几上時,新聞頻道放出了一條關於“康臣”的報道。
我說過,“康臣”新聞所綁定的那個人的形象十有八九和在“康臣”的地位有關
就好像是以前,只要有“康臣”的任何新聞,那封面人物一定是康君瑞;
因爲他是總裁、決策者,他會自動自發的成爲公司的形象代表人
而現在,關於“康臣”的新聞版面上放的是康君賢的照片。
“當”
不知覺中手上的銀勺從我手上滑了下去和瓷碗的邊緣發出碰撞聲來
“太太,是不是太燙了”女傭緊張的問。
我勉強笑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