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是吧”白斐平戲謬道:“你這八杆子都打不着的遠親,居然在我趙府,公然聚衆持械襲擊本少爺只怕是,長公主殿下也救不了你吧”
“啊對,對長公主殿下”大公子康洋猶如撈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眼神立刻就鮮活起來,磕磕巴巴的道:“趙...表表弟哥哥給你開玩笑的,你看好好久不見,哥給你開開玩笑的,怎麼你就就當真了呢”
“要要知道,驚動了長公主她老人家可可就不好了”
“哦”白斐平臉上似笑非笑:“不是說她老人家要長期靜養,雷打不動麼”
“這這這”康洋有點張口結舌。
“跪下”白斐平眼睛微縮,冷喝道。
“饒命呀”長公主殿下尚遠,大鐵錘可就在臉上擱着,大公子康洋骨氣全無,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磕頭如搗蒜。
白斐平搖搖頭,轉頭看向弗德曼那邊,還沒來得及說啥。
這裏,一直磕着頭的康洋卻是眼中寒光一閃毫不猶豫的從靴筒拔出一把匕首,惡狠狠的就向白斐平腰眼要害扎去。
然而,一貫以謹慎小心處事的白斐平,哪裏會如此的大意電影電視裏,給反派這樣翻身的鏡頭可不要太多。眼角餘光一直瞄着康洋的白斐平,右腳飛起,直接就將他踢了個仰八叉,那匕首都不知道飛哪裏去了。
就這還不算,白斐平腳落,直接狠狠的踩在了康洋的左腿膝蓋上。
“咔嚓”聲伴隨着一陣淒厲之極的慘叫,大公子康洋只餘在原地翻滾痛呼。與剛纔他那一幫躺地哀嚎的狗腿,攪成了一片。
看了看正掙扎着站起的弗德曼,還有那四個接他回來,這會正躲躲閃閃,努力降低着自己存在感的四個護衛。白斐平冷冷的喝道:“都給我過來”
弗德曼儘管震驚中帶着迷惘,但還是趕緊小跑兩步過來。而那四個護衛,則是面如土色,猶如死了老子一般驚恐萬分卻又不敢不從,動作還不敢慢了,生怕那大鐵錘下一刻就到自己頭上了,戰戰兢兢的就排在了弗德曼後面。
“你們說說。”白斐平淡淡的:“在這趙家,在法理上。應該是我的地位高,還是康洋大公子他這個我八竿子都打不着的表哥高呢”
弗德曼苦笑:“少爺您是趙家唯一的合法繼承人,當然是您高,可是”
“沒有可是”白斐平揮揮手打斷。眼睛看向那四個抖抖索索的護衛,道:“問你們話呢啞巴了麼說”
這四個護衛嚅囁了一下,終究還是異口同聲的道:“少爺高,少爺您高”看向白斐平的眼神再也沒有了先前的輕蔑,有的只是無盡的恐懼。
“嗯”白斐平滿意的點點頭。
哥們兒一貫以德服人嘛怎麼能不佔據大義呢
“那這幫人。”白斐平趁熱打鐵:“公然聚衆當街刺殺本少,該當何罪呢”
“這是死罪”這次弗德曼反應飛快,有幾分理解白斐平的意思了。大聲的補充道:“公然刺殺帝國高等貴
白斐平看向那兀自還有點猶豫的四個護衛。
“嗯”鼻子裏冷哼一聲,手中的鐵錘無意識的轉動了一下。
“死罪”
“死罪”
這四貨終於回過神來,死命般的競相叫喊起來。看那大鐵錘上的血跡斑斑,這威脅來得比啥都大,他們可不想去和地下哀嚎一片的做伴,更別說還有好多個魂歸西天的倒黴傢伙。
“很好”白斐平將一對大鐵錘收回,輕笑道:“恭喜你們做出了正確的選擇,相信跟着本少,你們會喫香的喝辣的哦,對了,你們叫什麼名字。”
四護衛互相看了一眼,這才挨個道。
“趙大”
“錢二”
“孫三”
“李四”
“願意爲少爺效勞”最後,四人鞠躬齊聲道。
這一刻,誰都沒有想到,日後威震星際的四家將,就是在這個略微搞笑的情形下顯露出雛形的。
“不錯,不錯”白斐平點頭微笑道:“趙、錢、孫、李,你們四個,把這狗屁大公子給我綁了,吊在這大門橫樑上,以儆效尤”
既然已經做出了選擇,這次趙、錢、孫、李四人倒沒有猶豫。齊道一聲:“遵命”就一起向大公子康洋逼過去。
這會兒,那康洋雖然左腳完全扭曲變形,但還是掙扎着坐了起來。見此情形,立即嗔目大喝:“狗奴才,你們敢”
畢竟是經年累月的積威,趙錢孫李四人動作爲之一滯。
“呵呵還很威風嘛”白斐平冷笑一聲,右腳再次擡起,踏下。
“咔嚓”一聲。
“啊”康洋殺豬般的大叫起來,本來還算完好的右腳,被白斐平如法炮製,將膝蓋踩得粉碎。
“狗雜種啊”康洋一邊在地上痛苦的翻滾,一邊瘋狂的大罵:“你這個雜種啊老子就不該心慈手軟的讓你活到現在呀早就該把你這個雜種弄成人彘,讓你這個雜種生不如死,我恨啊恨啊”
“不過,趙括你這個雜種,你別得意你現在得意就太早了,長公主姑姑會爲我報仇的,哈哈哈哈你這個雜種死在眼前了哈哈哈哈”
“狗雜種,還嫡母呢我呸你就是個雜種,狗都不如,你也配”
“他太吵了”白斐平冷冷的看着趙錢孫李四人。
這個時候,四人也回過神來,知道自己現在沒有選擇。這四人也算是個狠角,尤其是趙大,立刻從靴筒裏摸出把匕首來。對其餘三人吩咐道:“給我壓住他。”
“狗奴才狗奴才”康洋見勢不秒,聲嘶力竭的大吼大叫:“你們敢不怕以後死無葬身之地麼”
趙大搖搖頭。麻痹的,以後死有葬無葬老子不知道。只知道,現在,老子不動手,立刻就是死無葬沒辦法,只能借你做投名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