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隔壁的,不是說好了哥哥我纔是唯一的繼承人麼白斐平臉微微一沉,身形紋絲不動,弗德曼就如蜻蜓撼石柱一般,急得滿頭滿臉汗水直流。
“喲呵...”一個戲謬的聲音響起:“這不是趙括表弟麼”
隨着這聲音,迎面而來的馬車簾子掀起,一個青年一步跨了下來。只見他容貌俊美,一身錦袍,服飾華貴,內裏穿着湖綠緞子的中衣,腰裏束着一根蔥綠汗巾,更襯得臉如冠玉,脣若塗丹。
“噗通”
老管家弗德曼慌忙一下就跪在了這青年的面前:“大大公子,我們少爺不是有意衝撞您的,我們這就走,馬上走,馬上走。”
“哦”大公子臉上似笑非笑:“呵呵聽說你家少爺在學院裏很威風呀或許這是要抖到我的面前來了也說不定哦”
“哈哈哈”說到這裏,或許是覺得自己幽默感十足,忍不住的就大笑起來。至於他帶的一幫子護衛家丁,也一個個的笑得前仰後合,眼裏沒有一絲一毫將白斐平當做正牌少爺的意思。
“弗德曼,起來。”白斐平淡淡的。
弗德曼一愣:“少爺”
“弗德曼。”白斐平冷冷的:“以前如何我不管,以後如果再向我之外的人下跪,那你也就不必跟着我了,自己走吧,我丟不起這人。”
“啊”這話對弗德曼猶如天雷轟頂,人已經完全的懵了,但還好沒有忘記手忙腳亂的爬起來。
“喲呵”對面的大公子一愣,有種荒謬絕倫的感覺。
“這是在學院滅了兩三個小雜魚,就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了麼”
“小表弟,我呸小婊生的還差不多,你啥時候才能變聰明一點呀”
“我們其實調教你也很累的,哈哈哈哈”
就在一連串的狂笑聲中,大公子突然嘎然而止,冷聲大喝:“給我跪下。”
弗德曼雙腳下意識的一抖,但看了看自家少爺平靜如常的面容,穩如泰山的身形。雖則他還是面如土色,但終究還是站穩了。
“唉”大公子嘆了口氣,彷彿很失望:“我好累,好失望,真的趙括,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就真不能變聰明一點麼爲什麼總是隔上一段時間就要我來重新調教一番,唉”
他一邊搖頭嘆惜着,一邊不知道從那裏掏出一副馬橛子樣的東西。
“老規矩,給他套上吧”大公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口氣:“拴在馬車上,讓他在院子裏跑幾圈,注意別讓外人看見,希望這次過後可以多老實一段時間吧”
“你不怕嫡母大人看見麼”白斐平試探着問道。
“嫡母大人”大公子彷彿聽見了最好笑的笑話:“哈哈哈你不知道她老人家,哈哈哈需要長期靜養,根本聽不見外面的聲音麼這麼多年你還沒習慣呀我還道你膽子怎麼突然大了呢居然還在指望這,真真是笑死我了,哈哈哈”
大公子一副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好一會才擺手沉喝道:“還不動手”
他後面的一堆護衛家丁,
全都嘻嘻哈哈,慢吞吞的擠了上來。似乎全部司空見慣,渾沒把這當個多大的事。
“呃”
現場所有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部猶如被扼住了脖子的雞。嘻嘻哈哈聲嘎然而止,一個個都猶如見鬼一般,氣氛詭異得嚇死人。
只聽見白斐平平靜的聲音響起:“弗德曼,這個傻b二貨究竟是誰”
弗德曼猶在愕然的大張着嘴,根本就沒有回過神來。
“弗德曼”白斐平沉聲喝道。
“啊啊”弗德曼這纔回過神來:“少少爺大公子是長公主殿下的孃家人,叫康洋,算起來確實是您的遠房表哥。”
“孃家人,皇室的麼”白斐平疑惑:“那怎麼會姓康的呢”
“不是。”弗德曼搖搖頭,道:“他是長公主殿下舅舅家的長孫少爺。”
說到這裏,弗德曼下意識瞄向還在掙扎中的康洋大公子,這才徹底醒悟過來現在是個啥狀況,急忙惶急的接道:“少爺,不好。你闖大禍了,趕緊走,趕緊去找兵老,現在只有他,只有他老人家可以保護你。”
“少爺,老奴求你了。”
說到這裏,弗德曼“噗通”一聲跪下,老淚縱橫的對着白斐平連連磕頭。
白斐平尚未來得及說話。掙扎中的大公子終於回過那口氣來。
“想跑狗雜種”康洋大公子狠狠的吐出口中一口血沫,喝道:“混蛋都他媽的傻了是不,給老子抓住他,老子要親自點他的天燈、剝他的皮。今天不弄得這雜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這康字就來倒着寫”
“大公子,何須你老人家動手,我這就把他屎打出來。”
“就是,就是。小的有一套分筋錯骨手,一會給這雜種嚐嚐”
“小的家裏就是刑獄的,很是有幾條散手,一會放點蠍子在這小子褲襠裏;還有專會找洞鑽的小蛇,嘿嘿總會讓他逐一嘗試的。”
“嘿嘿嘿嘿”
大公子帶着的一幫奴才也終於回過神來。爲掩飾自己剛纔的膽怯,這會紛紛獰笑着,一個兩個的都在哪裏放着狠話。
倒是接白斐平回來的那四個護衛,這會已經遠遠的退在了一邊,不過,不時看向白斐平的目光,震驚之餘,也就和看死人一樣。
“滾開”衝在最前面的護衛嫌跪在地上的弗德曼,狠狠的一腳就踢了過去。這護衛大劍士實力,這一腳上,嗤嗤的鬥氣聲大作。挨着這一下,年老體弱的弗德曼只怕是立刻非死即殘。
這傢伙一臉殘忍的爽感還沒釋放完成,卻不料頭頂猛然傳來嗡的一聲巨響。好歹他也是個大劍士,自然立刻判斷出這是有重物正急速襲來。這一下,只嚇得他亡魂皆冒,趕緊運足鬥氣進行抵抗,並且試圖進行閃躲。可是那東西來得太快了,根本由不得他反應,就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腦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