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怕個球”看着手下一幫狗腿大有畏懼之勢,大公子惡狠狠的道:“這雜種也就只會偷襲罷了。都操傢伙,弄死他,一會獎勵你們十個金幣去喝花酒。放心,出了啥事都有我擔着。”
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再或許是以往趙括在這幫人心目中,那副怯懦、無能的樣子已經深入人心了吧那爆開的頭顱居然沒有震懾住這幫人。稍微定定神,居然就真的刀、劍、雙節棍、匕首的抽了出來。
“弄死他”不知道是誰發了聲喊,十多個人頓時蜂擁向前,大有下一刻就將白斐平亂刀分屍的架勢。
然而,理想很豐滿,現實太骨感
“轟”
避免誤傷身邊的弗德曼,白斐平雙錘齊出,像個火車頭般突進。
“盤龍八式”出,對付這些小雜魚,那真是猶如虎入羊羣。幾十斤的大鐵錘,那是擦着就傷,挨着就死。也就那麼十來秒的時間,現場立刻就是哀鴻遍野,再也沒有一個囫圇站着的。幸運者筋斷骨裂、不幸者就已經腦漿崩裂了。
白斐平拎着巨大的鐵錘,如使一根繡花針般,輕拍已經嚇傻了的大公子康洋臉龐。
“大公子是吧”白斐平戲謬道:“你這八杆子都打不着的遠親,居然在我趙府,公然聚衆持械襲擊本少爺。只怕是,長公主殿下也救不了你吧”
“啊對,對長公主殿下”大公子康洋猶如撈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眼神立刻就鮮活起來,磕磕巴巴的道:“趙...表表弟哥哥給你開玩笑的,你看好好久不見,哥給你開開玩笑的,怎麼你就就當真了呢”
“要要知道,驚動了長公主她老人家可可就不好了。”
“哦”白斐平臉上似笑非笑:“不是說她老人家要長期靜養,雷打不動麼”
“這這這”康洋有點張口結舌。
“跪下”白斐平眼睛微縮,冷喝道。
“饒命呀”長公主殿下尚遠,大鐵錘可就在臉上擱着,大公子康洋骨氣全無,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磕頭如搗蒜。
白斐平搖搖頭,轉頭看向弗德曼那邊,還沒來得及說啥。
這裏,一直磕着頭的康洋卻是眼中寒光一閃。毫不猶豫的從靴筒拔出一把匕首,惡狠狠的就向白斐平腰眼要害扎去。
然而,一貫以謹慎小心處事的白斐平,哪裏會如此的大意。電影電視裏,給反派這樣翻身的鏡頭可不要太多。眼角餘光一直瞄着康洋的白斐平,右腳飛起,直接就將他踢了個仰八叉,那匕首都不知道飛哪裏去了。
就這還不算,白斐平腳落,直接狠狠的踩在了康洋的左腿膝蓋上。
陣淒厲之極的慘叫,大公子康洋只餘在原地翻滾痛呼。與剛纔他那一幫躺地哀嚎的狗腿,攪成了一片。
看了看正掙扎着站起的弗德曼,還有那四個接他回來,這會正躲躲閃閃,努力降低着自己存在感的四個護衛。白斐平冷冷的喝道:“都給我過來。”
弗德曼儘管震驚中帶着迷惘,但還是趕緊小跑兩步過來。而那四個護衛,則是面如土色,猶如死了老子一般,驚恐萬分卻又不敢不從,動作還不敢慢了,生怕那大鐵錘下一刻就到自己頭上了,戰戰兢兢的就排在了弗德曼後面。
“你們說說。”白斐平淡淡的:“在這趙家,在法理上。應該是我的地位高,還是康洋大公子他這個我八竿子都打不着的表哥高呢”
弗德曼苦笑:“少爺您是趙家唯一的合法繼承人,當然是您高,可是”
“沒有可是。”白斐平揮揮手打斷。眼睛看向那四個抖抖索索的護衛,道:“問你們話呢,啞巴了麼說”
這四個護衛嚅囁了一下,終究還是異口同聲的道:“少爺高,少爺您高”看向白斐平的眼神再也沒有了先前的輕蔑,有的只是無盡的恐懼。
“嗯”白斐平滿意的點點頭。
哥們兒一貫以德服人嘛怎麼能不佔據大義呢。
“那這幫人。”白斐平趁熱打鐵:“公然聚衆當街刺殺本少,該當何罪呢”
“這是死罪。”這次弗德曼反應飛快,有幾分理解白斐平的意思了。大聲的補充道:“公然刺殺帝國高等貴族繼承人,擱哪裏都是死罪。”
白斐平看向那兀自還有點猶豫的四個護衛。
“嗯”鼻子裏冷哼一聲,手中的鐵錘無意識的轉動了一下。
“死罪”
“死罪”
這四貨終於回過神來,死命般的競相叫喊起來。看那大鐵錘上的血跡斑斑,這威脅來得比啥都大,他們可不想去和地下哀嚎一片的做伴,更別說還有好多個魂歸西天的倒黴傢伙。
“很好。”白斐平將一對大鐵錘收回,輕笑道:“恭喜你們做出了正確的選擇,相信跟着本少,你們會喫香的喝辣的哦,對了,你們叫什麼名字。”
四護衛互相看了一眼,這才挨個道。
“趙大”
“錢二”
“孫三”
“李四”
“願意爲少爺效勞。”最後,四人鞠躬齊聲道。
這一刻,誰都沒有想到,日後威震星際的四家將,就是在這個略微搞笑的情形下顯露出雛形的。
“不錯,不錯”白斐平點頭微笑道:“趙、錢、孫、李,好名字嘛。你們四個,把這狗屁大公子給我綁了,吊在這大門橫樑上,以儆效尤。”
既然已經做出了選擇,這次趙、錢、孫、李四人倒沒有猶豫。齊道一聲:“遵命”就一起向大公子康洋逼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