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小婉繫着圍裙,正在洗手池前仔細的洗着各種水果,一滴水,不小心迸濺進了她的眼睛,打溼了她的睫毛。
她不舒服的眨了眨,下意識的開口輕喚:“晨陽哥哥,你來幫幫我”
聽見聲音的韓晨陽,穿着一身的家居休閒服,從客廳走了過來,伸手擡起孫小婉的面頰,瑩潤飽滿的指尖,溫柔且小心的輕輕揉着她的眼角。
這樣和睦融洽的一幕,是那樣的溫馨,也是那樣的刺眼
言舒雅站在門口,眼前一陣的發黑,像是被人抽走了最後一絲生氣一般,整個人向後仰了去。
“小心。”
還好,站在她身邊的劉浩宇及時攙扶住了她癱軟的身體。
門口的響動,引來了韓晨陽的側目,不過他根本沒有看言舒雅,只是對劉浩宇示意了一下。
“你倒是會挑時間來,進來吧,正好喫飯。”
劉浩宇有些尷尬,這個時候他要是放開攙扶在言舒雅手臂上的手,言舒雅一定會虛弱的倒在地上。
“你腳下釘釘子了”
韓晨陽不悅的走了過來,拉着劉浩宇就往客廳裏走,“咕咚”一聲悶響,不出意料的響起在兩個人的身後。
言舒雅體力不支的倒在了地上,腦袋重重磕在了門角上。
韓晨陽卻沒有回頭,只是譏諷一笑“現在纔想起來裝可憐,是不是有點晚了韓太太”
和孫小婉受的傷害比起來,這個女人這點傷算的了什麼要不是他今天趕過去的及時,孫小婉就會永遠的閉上眼睛了
一切的一切都是這個女人的手段,都是這個女人的狠毒
“言姐姐,你沒事吧”
孫小婉放下水果,走到了門口,蹲下身子,想要拉言舒雅起身:“都是我不好,你千萬別生晨陽哥哥的氣”
言舒雅想要撥開孫小婉的手,但試了幾次都使不出力氣。
“啊”
忽然,好端端的孫小婉驚叫了一聲,然後捂着自己的手腕,疼痛難忍一般的哭了起來。
“怎麼了”
韓晨陽和劉浩宇同時從客廳裏走了出來。
“沒事的,沒事的”
孫小婉擡起纏繞着紗布的手腕,對着韓晨陽擺手,絲絲滲透過紗布的血,在燈光下是那樣的醒目。
“啪”
言舒雅剛剛站起身,還沒反應過來出了什麼事呢,就感覺耳邊炸開了一聲脆響,緊接着她整個人再次重重摔倒在了地上。
面頰,是火辣辣的疼,眼前,是韓晨陽那還沒有收回去的手。
言舒雅撫摸上自己瞬間紅腫而起的面頰,不敢置信的問:“你,你打我”
“你知不知道小婉的手腕上剛剛縫了五針你推她,是想讓她的傷口再次崩開嗎”
推
“我沒有”
她現在連喘氣的力氣都快沒有了,又哪有力氣去推別人
“晨陽哥哥,你別這樣”
孫小婉走過來,挽住了韓晨陽的胳膊:“也許,也許言姐姐不是有意的。”
聽見孫小婉說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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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韓晨陽就窒息的難受,一步一步走到言舒雅的面前,他蹲下身子,拉起了她的脖頸,盯着她,帶着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的恨意,一字一句的說:“你怎麼能這麼狠真想看看你的心是什麼顏色的”
看着言舒雅那有口難言的樣子,韓晨陽怒極反笑。
好,真好。
她終於默認了是麼
拉着孫小婉起身的同時,他忽然揚起了脣角:“言舒雅,你不是一直想讓我回家麼現在我帶着小婉一起回來了。”
劉浩宇沉一直都在沉默着,插進褲兜裏的手,因爲用力而青筋暴起,一直等韓晨陽帶着孫小婉去客廳包紮傷口了,他才走到了言舒雅的身邊。
伸手,想要攙扶着她起身:“需要我再送你去醫院麼”
言舒雅站起身,輕輕推開了劉浩宇的手:“不用,謝謝。”
邁步,朝着二樓的樓梯走去,剩下劉浩宇一個人,站在大門口,心臟勒緊的難以呼吸。
看着言舒雅一步一步步履艱難上樓的身影,劉浩宇的心再次動搖了起來,他一遍一遍不停地問着自己。
要是言舒雅真的死了,韓晨陽真的不會難過嗎
一點點都不會有嗎
晚上。
言舒雅一個人躺在牀上,聽着樓下時不時傳來的歡聲笑語,她的眼淚早已浸透了枕頭,迷迷糊糊的睡着,又迷迷糊糊的醒來,聽見有人敲門。
還沒等她開口,她房間的門就被推開了,坐起身,竟然看見林淑珍拉着孫小婉走了進來。
“請你們出去。”
面對孫小婉母女,言舒雅實在是懶得多看一眼。
孫小婉聽見這話,原本是想要出去的,但卻被林淑珍給拉了回來,擡眼,打量着言舒雅所在的這間主臥。
“言小姐。”
&a;a;“言小姐。”
林淑珍打量了一圈,收回目光,對着言舒雅笑,言辭昌商量的,語氣卻是那麼的理直氣壯:“你也知道,我們小婉身體一直都不好,這裏其他的客房我都看了,太偏了,白天陽光不足,醫生說了,我們小婉必須要住陽光充足的房間,所以能不能請言小姐讓讓”
&a;a;“你說什麼”言舒雅不是沒聽清,而最不敢置信。
這一老一小的兩個女人,小的搶他的男人,老的現在又想跑來搶她的房間嗎
林淑珍還在笑,一副女主人口氣的又說:”主臥對面的客房我覺得比這裏適合言小姐,我已經收拾出來了,言小姐看看有什麼要拿過去的我們小婉身體太弱了,神經也不好,需要早早就上牀休息的。”
說着話的功夫,林淑珍已經主動在臥室裏翻騰了起來,將言舒雅的拖鞋和衣服抱在了懷裏。
在打開衣櫃的時候,林淑珍愣了愣,盡顯貪婪的眼睛在那掛滿了衣服的衣櫃裏流連忘返着。
“滾”
言舒雅是真的受夠了,這裏是她的家,這家裏的每一個物件每一個擺設,花的都是她們言家的錢,憑什麼她現在要被這兩個不知羞恥的女人給攆出去
&a;a;“你們給我滾出去滾出去”聲嘶力竭的大喊着,言舒雅將牀上的枕頭朝着林淑珍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