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了一下,我正要辯解呢,玉漱忽然擺擺手笑着說:“你撒謊的時候都寫在臉上了,誰都看得出來,不用解釋了,不管去做什麼,一定要平安回來。”
我當場就蒙圈了,玉漱這是直接放過我了
這時,玉漱忽然走到我面前,雙手摟住了我的腰,整個人都埋在了我懷裏,柔聲說:“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但不管你做什麼,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感受着懷裏玉漱的溫度和香氣,一股強烈的愧疚感快速地席捲了全身,雖然我這趟去東北確實挺危險的,可我是去救白靈兒,玉漱不知情下居然也能這麼關心我,整的我心裏五味雜陳的。
猶豫了一下,我一咬牙,說:“玉漱,其實,我這次去東北是爲了白靈兒。”
“什麼”玉漱一下子從我懷裏退了出去,漂亮臉蛋一下子陰沉下來,看着我沉聲說:“怎麼還想家裏紅旗不倒,外邊彩旗飄飄嗎”
我嚇了一大跳,忙說道:“不是,你聽我解釋。”
我怕玉漱真發飆,忙把我和白靈兒兩百年前的事情說了出來,至於我五歲那年和白靈兒的約定,我沒有說。
丫丫的腿兒,就玉漱這反應,典型的就是醋罈子要爆炸了,我和白靈兒兩百年前的事情說出來,畢竟是隔着兩百年了,玉漱估計也能承受。
要是告訴她我這輩子在五歲的時候就已經和白靈兒約定終生了,我非得被玉漱拉着同歸於盡了不可。
說完後,我嘆了一口氣,說:“這一趟也是白曦燁請我的,不然白靈兒就真的要被毀掉了。”
玉漱聽完,就低頭沉思起來,我見她思索着,也忐忑起來。
說實話,知道了我和白靈兒兩百年前的事情後,我是真心想救白靈兒,不是說還喜歡着,而是總得給白靈兒兩百年的等待一個交代。
如果玉漱不讓我去,我能對白靈兒愧疚一輩子。
這時,玉漱忽然擡頭看着我,眸光閃爍:“如果我不讓你去,你是不是會愧疚一輩子”
我一陣愕然,玉漱怎麼把我的心思猜的這麼準
也沒隱瞞,我點點頭,承認了下來。
玉漱嫣然一笑:“那就去吧,兩百年的時光,你總得給白靈兒一個交代。”
我暗鬆了一口氣,抱了一下玉漱,說:“謝謝你能理解。”
可話音剛落,玉漱突然嘟着嘴瞪着眼,一臉氣呼呼的對我豎起了拳頭:“去歸去,但是我可警告你,你如果想着三妻四妾的事情,那老孃分分鐘就把你閹割了,讓你當太監。”
隨着玉漱這話一出口,我褲襠裏呼的一股寒氣刮過,忍不住咕咚吞了一口口水,丫丫的腿兒,這女人喫起醋了,還真特娘是不分階級的。
不過她能答應我去,已經算是很好得結果了。
想着,我忙豎起三根手指對她一番保證,然後腆着臉笑着說:“那啥,媳婦兒,能不能給我點經費”
沒辦法,老子所有的私房錢都給白曦燁那個裝比犯了,現在我全身上下也就剩幾十塊錢了,要是不在玉漱這預支點經費,我特娘去了東北,能活活餓死。
“怎麼你去救老情人,還得我撥經費了”玉漱嗔怪了我一眼,不過還是拿出一張金卡給我:“這卡里有十萬塊,密碼是你的生日,去了那邊一定不能苦了自己,要是經費不夠,記得通知我。”
點點頭,和玉漱告別後,我又回了一趟四印堂。
把符籙、硃砂等等驅邪玩意兒準備了滿滿一口袋,這一趟去東北指不定會遭遇什麼,這些東西我也是儘可能往多了備。
準備好東西后,我又給顧副局打了個電話,讓他幫我訂去長春的機票,倒不是我搞特權,實在是我這一揹包驅邪捉鬼的玩意兒,如果不搞點特權的話,根本就上不了飛機。
顧副局爽快的答應下來,等了十分鐘,機票號就發到了我的手機上,只要到機場用身份證就能取出來。
我也沒耽擱,徑直趕到涪城南郊機場,坐上了前往長春的飛機。
隨着飛機起飛,我也跟着忐忑起來。
說實話,這一趟我心裏是半點底都沒有,因爲即將要面對的是白家,甚至還有黃家。
白黃兩家在東北可是五大保家仙家族,妖怪界的真正扛把子族羣。
就我這點實力,和他們比起來,那就是螻蟻與大嶽的區別。
如果不是擔心劉長歌他們,我非得拉着白曦燁一起,好歹以白曦燁的實力,真打不過了,我們還能跑,可現在我只身前往,如果出事了,那我非得被白黃兩家扒皮抽筋不可。
不過好在白曦燁已經考慮到了這點,知道把他半個師父介紹給我,有他半個師父幫忙,或許這一趟還有一線希望。
飛機降落在長春機場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六點多。
我離開了機場,打了個出租車直奔鴨綠江畔,在附近找了一個酒店住了下來。
我也沒想着休息,放下行李後就溜達到鴨綠江旁。
可一看到悠長寬闊的鴨綠江,我的心一下子就沉到了谷底。
丫丫的腿兒,之前還是我太沖動了,只想着儘快趕到東北救白靈兒,甚至連白曦燁給我信物楓樹葉的時候,我居然忘了問白曦燁他那半個師父究竟在鴨綠江的哪一帶釣魚。
這尼瑪鴨綠江這麼長,讓老子一個個地方找過去,那得找到什麼時候
而且那個人是白曦燁的半個師父,很有可能是妖怪,而且還是白曦燁半個師父,那怎麼也得是綠色妖氣的大妖了,這傢伙是會飛的
萬一我快找到那傢伙了,那傢伙突然一個尿性,又飛回到我已經尋找過的鴨綠江地帶,那我就算找一輩子也找不到他啊。
而且,現在距離白靈兒成親時間也就兩天多了,這麼短的時間,別說找人了,就算是我撒丫子沿着鴨綠江跑,也跑不到鴨綠江盡頭。
可如果讓我單槍匹馬的去白家搶親的話,又是24k純作死了
現在冷靜下來,我發現自己已經陷入了兩難的境界,就跟被架在了燒烤架上燻烤一樣。
想了想,我還是決定給白曦燁打個電話。
電話接通,白曦燁問:“找到我師父了嗎”
“別提了,你光讓我找人,鴨綠江這麼大,你好歹給我劃分一片區域吧”我蛋疼的說。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白曦燁在電話那頭平靜的說:“這個就得看你運氣了,我那半個師父脾性古怪,行蹤就連我也捉摸不透。”
啥玩意兒
我當場腦子裏一億頭槽尼瑪狂奔起來,恨不得揍死白曦燁這王八犢子,麻痹的,連他自己都找不到他半個師父的行蹤,那讓老子找個雞毛啊
這尼瑪是純粹的坑着我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