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白靈兒,我也沒法後退,我強忍着弄死白曦燁的心,問:“那個啥,你當初遇到你那半個師父,是在什麼地方”
電話那頭,白曦燁沉默了幾秒鐘,說:“好像是在長春那一截。”
啊咧
這不巧了嗎不是
我咧嘴笑了起來,既然白曦燁能在長春這邊遇到那半個師父,好歹有了個前車之鑑,萬一我運氣一爆棚,也在這遇上了呢
可電話那頭的白曦燁也不知道是咋想的,悠悠補了一句:“你抓緊時間找吧,我那半個師父行蹤飄忽不定,很難找的,萬一他又不在長春這邊了呢”
“滾蛋”我實在忍不住了,這裝比犯以前覺得他還真是挺牛比了,可經歷了楊肥腸小火鍋那一幕,我特娘現在怎麼看都感覺白曦燁這傢伙有當二比的潛質。
好好的男神,愣是給糟蹋成二比了。
這事好歹關係着他妹妹白靈兒的生死安危,他不幫着想辦法就算了,這口氣咋聽他都像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感覺。
我掛掉了電話,看着茫茫的鴨綠江,哭死的心都有了,別說整個鴨綠江了,就是長春這一段區域,也特娘夠我找好長一段時間了。
猶豫了一下,我咬了咬牙,決定用最笨但是最實用的辦法了,拿着信物楓樹葉溜達在鴨綠江邊,但凡見着釣魚的了,立馬湊上去問:“哥們,認識這玩意兒不”
還別說,東北的漢子真特娘一個比一個虎比,我這話一開口,無一例外所有人都統一回復了我一句傻比,有的更虎比的漢子差點沒拿魚竿抽我。
這一溜達,就到了晚上九點多,除了差點被打死外,還真的是一無所獲。
我看了看時間,也不知道白曦燁那半個師父有沒有夜釣的習慣,可折騰了這麼久,我也累得夠嗆,索性就回了酒店。
第二天早上八點,我就醒過來了,洗漱出門,繼續在鴨綠江邊溜達,傻比似的拿着楓樹葉挨個詢問。
其實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我已經對找白曦燁那半個師父絕望了,僅僅靠着一片楓樹葉,要在鴨綠江邊上找一個人,這純粹是在大海撈針。
可有希望總好過沒希望,不管怎樣,我都得堅持到最後一天纔行,不然真讓我跑到白家去搶白靈兒,非特娘被打得懷疑人生不可。
一直溜達到晚上六點多,夕陽西下,我是徹底絕望了,不因爲別的,就因爲我特娘這一天折騰下來,長春這一截鴨綠江我確實是溜達完了,可附近釣魚的人都特娘認識我了,一見着我拿着楓樹葉靠近,一個個釣魚的人全都舉起了魚竿分分鐘準備抽我。
我看了一眼西斜的夕陽,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算時間,也僅僅只剩下一天時間了。
這麼點時間,完全不夠我再去別的地方尋找白曦燁那半個師父,毫不客氣地說,我能一天把長春這一截鴨綠江溜達完,已經是拼老命了。
無奈之下,我正準備回酒店具體規劃一下救白靈兒的事情呢,忽然,一個戴着大金鍊子的光頭男躥到了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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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我問:“大哥,看我幹嘛呢”
這哥們白了我一眼:“瞅你咋地”
我心裏咯噔一下,麻痹的,這臺詞不就是典型東北爺們幹架前的開場詞嗎
想到這,我忙笑着說沒事,你隨意,這哥們翻着倆二白眼就跟要背過氣似的,讓我閃開,他忙着去看人釣魚,沒工夫揍我。
本來我對這哥們挺不爽的,一聽他這話,我登時就愣了一下,這年頭,釣魚還能吸引社會人了
我忙叫住了這哥們:“大哥,釣魚而已,至於這麼好奇嗎”
“你懂個犢子,那二比是用直鉤釣魚。”這金鍊子哥們一邊跑,一邊頭也不回的對我大喊。
直鉤釣魚
我皺了皺眉,咋地剽竊人姜太公釣魚的手段呢
不過我也挺好奇誰能用直鉤把魚釣起來,就跟着那金鍊子哥們跑了起來。
跑了大概五分鐘,我們就到了河堤,河堤上圍着一大堆人,竊竊私語着。
我擠進了人羣一看,就看到正中間站着一個身穿黑色中山裝、戴着鴨舌帽的中年人,這中年人腰背挺直,劍眉星目,眼睛眯起緊盯着江面上,手握着魚竿跟雕塑一樣,一動不動。
可這一看,我登時懵了。
就在我靠近的時候,我清晰地感受到,渾身的毛孔都打開了,感應到一股邪祟氣息,而且,我確定,就是面前這傢伙散發出來的。
我仔細打量起這傢伙,古怪的是,我明明在他身上感受到了邪祟氣息,偏偏我卻沒看到他身上有邪祟氣息涌出,更無法判定他的實力。
“上鉤了”忽然,人羣中一人大喊。
頓時,圍觀的人羣就沸騰起來,嚷嚷着這中年人快拉魚竿。
這中年人卻神情淡然,冷峻如刀削的嘴角緩緩上翹了一個弧度,緩慢從容的開始收線,隨着嘩啦一聲水花濺起,一條巴掌寬的鯉魚躍出水面。
明明是很簡單的一個釣魚出水的畫面,愣是引得四周圍觀羣衆跟打了雞血一樣。
“嘖嘖,直鉤釣魚啊,這水平甩我十八條街。”
“我專門從城裏趕過來看得,馬上就能見證是不是直鉤了。”
“切,用得着見證嗎我遇見這哥們好幾次釣魚了,每次取鉤,都是直的。”
一聲聲議論,也勾起了我的好奇心,緊盯着掙扎的鯉魚,這中年人一提竿一伸手,將鯉魚抓在了手中。
這一刻,全場陡然安靜下來。
緊跟着,這中年人就將鯉魚從魚鉤上取了下來,夕陽下,一顆類似螺絲釘的“魚鉤”直挺挺的垂掛在釣魚線上。
我頓時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還真能用直鉤釣上魚啊
念頭剛起,這中年人又將手裏的鯉魚扔進了江水裏,語氣平淡地說:“曦燁如今過的怎樣”
“啥玩意兒”
我猛地一震,腦子裏閃過一個極其古怪的念頭,丫丫的腿兒哥們難道人品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