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光了。
剛纔一羣看她熱鬧的喫瓜羣衆。
現在,算她四個。
月臨安,夏瑾之,洛瓔,和她自己。
風吹蛋蛋涼,還有點憂桑。
“那幾個跳大神的呢”月泠抻着脖子問。
“幾位巫師已經離開了。”洛瓔回答道,“公子你沒事真是太好了,老爺爲表感謝,還重金犒賞了他們呢”
月泠聞言,眉頭一皺,看向月臨安,“爹,你給了他們多少銀子”
月臨安看月泠腦子也清醒了,人也正常了,憨笑着擺手道,“就幾百兩銀子而已。你沒事就好。”
“幾百兩”月泠的聲音陡然高了八度。“往我臉上潑了碗狗血,還把我小木匣裏的推導全給燒了,竟然反倒得了幾百兩”
天下還真有免費的午餐
月臨安看着膀大腰圓凶神惡煞,其實就是個老實人。錢乃身外之物,見月泠沒事,也就覺得這錢花的值了。
可月泠不覺得啊
如果說知識就是財富。
那她的小木匣裏裝的就是無價之寶
她不讓他們賠錢就不錯了,他們還蹬鼻子上臉,坑到老月同志頭上去了
這筆賬,她今天非得討回來
“他們走多久了”月泠問。
“哦,剛走呢。”
“哪個方向”
洛瓔下意識地小手一指,“東邊。”
“爹,我跟瑾之出去一趟。”月泠扯着夏瑾之就往門口走。
“走走走,出去說。”
月泠將小黑從他懷裏搶過,放到洛瓔懷裏,讓她好生照顧着,然後連拖帶拽地將夏瑾之給拉出了月府。
“夏瑾之,我問你,你是不是我兄弟”月泠將夏瑾之堵在牆角,逼問他。
“那啥,你沒沒事吧”夏瑾之吞了吞口水,深深地懷疑她還中着魔障。
“別廢話,回答我,是不是兄弟”
月泠一掌拍在牆面,將夏瑾之禁錮在牆壁和她手臂之間。
儘管她身高不如他,但勝在主動,贏在氣場。
月泠探究的眼神凌厲無比,像是要將夏瑾之穿透一般,看得他一陣心虛。
那張精緻俊美的小臉每湊近一分,夏瑾之就往後一分。
不像他們這些糙漢子,一身的汗臭味,他能聞到她身上的淡淡幽香
直到最後整個背都貼在了牆面上,再無路可退,夏瑾之才磕磕巴巴地道,“那啥,愛哭泠,我、我可是純、純爺們兒你腦子裏可別想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
“啪”
月泠的手在牆面重重拍了一下,強調道,“回答問題”
“啊哦哦,那自然是好兄弟了。”
月泠後退些許,站直身體,轉身朝東邊走去,“跟我走,你不是一直嚷嚷着要試試你的新拳法麼今天讓你試個夠”
夏瑾之雙眸一亮,“你終於要跟我切磋了”
月泠脣角一勾,笑得邪佞,“不,就是想讓你磨磨爪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