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月泠隨便找幾個路人打探一番,便清楚了他們的下落。
月府不遠處的一個拐角衚衕裏。
十五個人正頭頂着頭,圍成圈,查着銀票。
“一百,二百,三百八百兩一共有八百兩”
“均分下來是多少”
“好像五十幾兩。”
一人搓着手,開心地笑道,“今天這活兒接的太棒了得來全不費功夫啊”
“可不是,依我看,那月家的公子八成是發燒燒壞了腦子還十二萬歲住南普陀山,特麼他要是住在那,不就跟觀音菩薩是鄰居了”
“哈哈哈哈”一羣人鬨然大笑。
有人迫不及待地催促道,“快快,老張,你有沒有散錢,大家趕緊分了,好去喝酒喫肉逛青樓啊”
一人出聲,衆人附和,“對對,大家中午喫頓好的”
那個叫老張的,正是往月泠臉上潑狗血,燒她寶貝小木匣的人。
此刻他正一臉糾結,有些爲難地朝着衆人道,“我說兄弟們,這明顯我的活兒更多一些啊,均分怕是對我不公平吧”
“臥槽,老張你幹啥了你不就破了碗血燒了點紙麼要我我也能做”
“那可不,老張你這樣不厚道啊”
“要這麼說,我當時還幫忙將那少爺綁上木架了呢出了體力,是不是也應該多得點”
一幫人,就這麼突兀地,在一個無比僻靜的小衚衕裏,大嗓門地吵起來了
不僅如此。
月泠趴在衚衕口偷偷地看了能有一炷香的時間。
這羣人自己打起來了
而且打得賊使勁兒,臭鞋底這種究極祕密武器都使出來了
月泠跟看戲似的,看得不亦樂乎。
然後在他們掐架掐得正精彩時。
鼓着掌,踱步現身。
空氣在清脆掌聲響起的那刻,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像被按下了暫停鍵。
衆人都僵在了原地。
揮着的拳頭仍在空中,伸出的腳也保持着姿勢。
衆人似乎沒想到,這個時候會有外人突然出現。
一時都有些懵逼。
月泠淺笑着站在衚衕口,朝他們伸了伸手,“別介意,你們繼續,繼續。
我就是加進來個人而已。”
說完,她一把扯過夏瑾之,惡魔般的小手在他背後用力一推,將他送至衆人面前,然後比了加油的手勢。
“加油,銀子就靠你了。拿不回來,別在外頭說我認識你。”
夏瑾之:咱們不是兄弟麼這樣真的好麼
月泠:“我這是爲了讓你迅速地提高武力值你怎麼不懂我的苦心呢”
夏瑾之:“月伯伯如果知道了,怕是不好交代吧”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不說,只要讓他們沒辦法開口,我爹又怎麼會知道呢”
月泠擡頭,笑意盈盈地看向一衆巫師,“你們說是吧”
一衆人這才意識到來人是誰。
他們就說這小哥看着怎麼如此眼熟。
衆人正琢磨着,就見夏瑾之開始慢條斯理地挽起袖子,朝他們勾勾手指,“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