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身後一衆暗衛齊齊應下,隨即伴着流影手勢一落,如一陣風般掠了出去。
另一邊,月泠跟夏瑾之分架着玄逸的手臂,扶着他回了最近房間。
月泠一邊翻找着醫藥箱,一邊說着,“夏剩剩,你快去請大夫來,我先替他簡單地止血包紮。”
夏瑾之看了看玄逸,又看了看月泠,眉頭皺了一下道,“愛哭泠,要不,還是我來包紮,你去請大夫吧。”
月泠顯然是沒有想到夏瑾之爲什麼要換這麼一下。
不過這樣也好。
畢竟男女授受不親。
她點了下頭,將醫藥箱放到桌邊,“行,我去去就回。”
說完,便利落地開了窗,一躍而出。
夏瑾之:有門不走,翻什麼窗
真是不走尋常路
他打開醫藥箱,拿起紗布,轉頭朝着玄逸道,“來吧,你自己脫,還是我幫你脫”
玄逸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夏瑾之的錯覺。
月泠一走,玄逸便又恢復了那張萬年不變的冰山臉,周身滿是生人勿近的氣息。
雖然因爲失血,他面色蒼白如紙,但他的氣場卻絲毫不受影響。
夏瑾之見他冷冰冰的不答話,沒好氣地開口道,“你不動,那隻好我親自動手了。”
聽聞這句,玄逸的眉才皺了一下,微微擡了下手臂,將衣服扯開。
夏瑾之看着他背後的傷口,面不改色地處理着。
隨後看似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上次萬花樓出事,受傷的是你,這次受傷的也是你。而且,偏偏愛哭泠全都在場。你說,巧不巧”
“別以爲你那點小心思我看不出來。
我告訴你,最好別打愛哭泠的主意少用苦肉計在她面前刷好感,你再努力,在她心中也不過是救過她一次的恩人罷了。
這一次,就算是抵她將你從伢行贖回的恩情。以後少在背後搞些小動作。
也希望,你能記住自己的身份。”
夏瑾之說着,手上的力度也不由加重了幾分。
玄逸背對着他,痛得額頭滲出一層薄薄的冷汗。
第一次,他覺得不能說話是件好事。
因爲他確實不知道該如何去反駁。
記住自己的身份麼
難道因爲身份相差懸殊,他就不能追求自己喜歡的人了麼
這算什麼威脅警告
呵。
說得那般底氣十足。
還不是跟他一樣。
是個一無所有的可憐人。
玄逸扯動脣角,無聲冷嘲。
不,他跟他不一樣。
他至少,還有翻身的餘地
月泠氣喘吁吁地連拉帶拽地帶着老郎中回來時。
外面的打鬥已經結束。
流影正指揮着那羣人收拾殘局,看見她回來,略帶歉意地撓了撓頭,“月公子,抱歉,又沒能留下活口。”
月泠掃了眼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腳步沒有停下,聲音很淡,“不用再查,很明顯是夜千茗指使的。”
只是他不會再有下一次機會了。